美食大战老鼠手机版 [圣诞节老鼠]

  我们住在一栋有100多年历史的厚实的石头房子里。它位于纽约州洛克波特郊区山脊顶上一个岔路口。虽然它像个堡垒,颇有特点和魅力,但是那房子有裂缝、漏洞,冷得够呛。   那是1981年的圣诞节。我在那年动了恶性肿瘤手术之后,对每一天生活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也更理解爱和家庭的含义。那年的圣诞节很不寻常,我们全家8口人大团圆。
  我在准备圣诞节晚餐。屋里闹哄哄的,立体声设备播放着节日音乐,厨房里锅镬相碰哐当作响,年轻人不停地哄闹。猫儿们以它们固有的方式远离喧嚣,躲在楼上。
  就在此刻,我意外地瞥见有一个小东西在动,在一片熙熙攘攘中,我看到地上一只漂亮的小拉布拉多白足鼠就坐在猫食碗当中吃着猫干粮。我难以置信,一声不响地盯着看。我要确定不是我凭空想像。那小白足鼠非常迷人。
  它蹲着,圆胖的屁股稳稳着地,小前爪举着一块猫食。圆形的猫食当中是空的。小老鼠一只爪子抓住猫食,就像个小胖家伙在啃炸面包圈。它吃完一块又吃另一块,拿在小指头里翻个儿,不断调整直到位置完全合适才开始细啃。
  我蹲下来瞧着它,引起它那亮晶晶黑眼睛的注意。我们相互凝视了片刻,然后它避开我的目光,无动于衷地继续吃。
  “嘿!”我轻轻地叫屋里的人,“来瞧这个!”
  小老鼠在一大伙人向它逼近之前会跑掉吗?
  11个人弯着腰站成一圈,七嘴八舌,惊异地望着它,可它依旧坐在那儿,信心十足地看了看围观的人,把“炸面包圈”转了个90度,继续细啃。
  我们全都惊讶不已。是什么使得它如此勇敢?
  有人拿来相机。闪光灯啪啪闪亮,小老鼠还是安详地继续吃它的圣诞节美餐。碗中的猫食越来越少,它不时停下来,闪亮的眼睛以自信的目光瞥我们一眼。
  小老鼠的胃是个无底洞,但终于填满了美食。我们就此愉快地观赏了好一阵。然而我感到不安了,因为快到本楼另外两位住户老猫进餐的时候了。猫一来,这只圣诞节小鼠就会遭殃,在随后的混战中它将严重受伤或死于非命。
  我弯身靠近小老鼠。“听着,”我细声说,“你的光临,我们感到非常荣幸。不过现在你该离开这儿,回到老鼠当中去。你的生命有危险。如果允许的话,我护送你出去。”
  我伸手抓起小老鼠。出乎意料,它既不试图咬我也不惊慌失措,只是安详舒适地坐在我的手掌上,前爪放在大拇指上,等待事态发展。它瞧着我,是个名副其实的迪斯尼卡通片里聪明、友好的童话小老鼠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我轻声问道。“你确实是只老鼠吗?”我头脑中那冷静、理智的部分嘲笑我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不可否认,这只圣诞节小老鼠有些神秘莫测。
  我把它抱出门外。天色已暗,白雪皑皑,空气清新刺骨。我蹲在靠灌木丛的地方松开了手。小老鼠坐在我的掌心上,不慌不忙地环顾四周,然后跳上我的肩膀。我坐在雪地上,它坐在我的肩膀上,一个女人和一只小老鼠就这么在一起凝视着黑夜。最后,它使出与它小小身体不相称的劲儿,猛地一蹦,横穿空间落在灌木丛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老鼠的来访给我们留下的惊讶至今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增强了。因为我们这些生活在乡下的人完全懂得野鼠怕人,拉布拉多白足鼠尤其胆怯。它们不像普通的家鼠,总是避开住人的房屋。尽管它们迷人、惹人喜欢,在荒野里还会叫出调子来,但是不接近人。
  野生动物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跨越了动物与人的界限,这种稀罕而又感人至深的例子给我们留下了奇异的感受。它默默地使我们感受到欢乐、宁谧、信任和奇妙。它是只令人愉快的神秘小鼠,它本身就是个奇迹。
  (卢明丽摘自《视野》2002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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