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的酒等4则] 酒坛子批发

  便宜的酒      约瑟和曼代是一个小村庄酒铺的合伙人。这一天,他们卖完存货,便一起驱车去城里买了一桶威士忌。   在回家的路上天气渐渐冷起来,还刮起了大风,两个人互相开玩笑说对方想喝威士忌。但要真那样做可就是个严重的问题,因为,事前他们装酒的时候就曾约定,谁也不能先喝一口,那是他们一周的生活来源。
  约瑟可是个聪明的家伙,他翻了翻口袋,找到了5毛钱,于是他对曼代说:“给你5毛钱,从你那份酒里卖给我一点儿喝。”
  曼代是个生意人,他回答道:“既然你付现金,那我自然是要卖给你的。”
  于是他舀了一杯酒给约瑟。约瑟喝了酒以后不久暖和了起来,而且变得很兴奋,而曼代的鼻子因为冷而变得更青了。
  他真嫉妒该死的约瑟能那么幸运地找到5毛钱!但是,突然他碰到了口袋里的那枚5毛硬币。
  “现在,这钱可是我的啦!”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不能拿它买酒喝呢?”于是他对约瑟说:“约瑟,给你5毛钱,从你的那一份里给我倒点儿酒喝。”约瑟应声道:“有现金就行。”
  他给曼代舀了一杯酒,收回了他那5毛钱硬币。
  就这样约瑟和曼代用那唯一的5毛钱互相买酒,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一路。等他们到酒铺时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了。
  “真是个奇迹啊!”约瑟嚷道,“想想看,整整一桶威士忌才花了5毛钱!”
  (孙丽华摘自《名人传记・财富人物》2006年第20期)
  
  人工喇叭
  邱德军
  
  双节来临之际,我开车送同事小钱回老家探亲。快到小钱家时,却遇上了麻烦,在一条必经之路上,有一个乡村集市,人很多,车无法通行。我使劲按车喇叭,提醒行人让路,好不容易走到一半路时,又塞车了。这时,按车喇叭已不起作用了。我无奈地摇摇头,不知所措。
  小钱看看我,尴尬地一笑,说:“乡下人交通观念差,你这车喇叭不管用了,看来还得用我这‘人工喇叭’哩!”说着,小钱从车窗探出头去,扯开嗓门儿吆喝开了:“老少爷们儿,快让让路,刹车失灵了,刹车失灵了呀!”
  小钱这一喊,人群呼啦一下就散开了,让出一条很窄的道来。我赶紧发动起车,慢慢地向前开去。小钱仍扯着喉咙大声地吆喝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朝着我们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没走多远的路,又塞车了。无论小钱再怎么吆喝,也没人理会。这时,一个老大爷过来敲敲车窗玻璃,对小钱呵呵一笑说:“小伙子,你就别瞎吆喝了,车在这里明明停着没动,怎么会是‘刹车失灵’呢?我看你是喇叭失灵哩……”
  老大爷顿顿,接着说:“还是我帮你吆喝两句吧!”
  说完,老大爷清了清喉咙,指着小钱大声吆喝道:“老少爷们儿,快给这孩子让让路,他多年未见他老娘的面了,好不容易来家一趟,急着给他老娘送月饼哩……”
  话音刚落,人群迅速散开,让出一条宽敞的大道来。我惊喜万分,慢慢地开车过去,我从后视镜中看到,有不少行人仍站在路边目送着我们,我心中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动……
  (王雅西摘自2006年10月10日《城市快报》)
  
  一次性
  辣子
  
  那次,经不住一个同事的再三相邀,我和老公买了礼物登门做客。
  同事的家窗明几净,客厅宽敞得可以办小型舞会。只是打一进门开始,我总感觉有些不自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自在越来越明显。
  仔细一琢磨,还得从一进门就穿上的一次性拖鞋说起。
  那玩意儿穿着真不舒服,平平的底,软软的质感,在卫生间沾了些水后,滑溜溜地让人一直提防着摔跤。老公则更为可笑地在凉皮鞋外面套了个蓝色的塑料袋,也是一次性的。我心想,大概主人刚搬新家没备够拖鞋,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坐定后,人手一只一次性纸杯,端着滚烫的热茶;吃饭前,主人赶紧往桌上铺一次性塑料布,饭菜是从外面饭馆里端回来的,将就着一次性的饭盒、一次性的筷子,我和老公稀里糊涂地吃完了这顿饭,然后赶紧找借口告辞。
  临出门,同事奉爱干净的老婆之命,把收拢到一个大塑料袋里的一次性用品垃圾拎下楼,“砰”地甩进垃圾箱,然后跟我们道别,热情地相邀下一次再聚。老公跟我小声嘀咕:“这样的聚会,‘一次性’就够了。”
  (张宏摘自《女士》2006年第11期)
  
  郁闷全世界
  沈威风
  
  我有一个朋友,原本极喜欢看韩剧吃韩国料理泡韩国MM,不过自从去年韩国把端午节申请了世界文化遗产以后,他就一把火把家里的韩剧全部烧进了抽水马桶,从此发誓做一个愤青了。
  我后来查了查新闻,打电话跟他说,老兄,人家申请的好像是端午祭,和端午节好像是两回事啊。他执著地说,差不多了,韩国这两年成了文化输出大国,现在的小孩子们看到明朝的服装,就高喊“多好看的韩服啊”,我们有志青年,一定要居安思危,坚决抵制文化侵略,把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遗产,全部要回来。
  既然文化遗产说了有物质类的,也有非物质类的,既然已经有部分国民因为韩国申请了端午作为自己的文化遗产而深感郁闷了,那么我们痛定思痛,必然能想出很多办法,足够可以郁闷全世界。
  首先,把二十四节气和新年都注册了,基本上东亚国家就郁闷一半了。然后把中国文字也注册了――如果注册世界文化遗产和注册专利权一样的话,想一想,用一个汉字收一次钱,咱们每年得从日本国收多少现金啊。
  想郁闷一下韩国吗?不要在意人家说药膳是韩国的发明,也不要在意人家拍电视剧说中医针灸也是韩国人发扬光大的,咱们只需要注册一下太极图八卦图,他们就该吐血了。这两个图案,可是韩国国旗上的图案啊。然后再把百家姓作为文化遗产申请了,90%的韩国人看着自己的姓氏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怕穿上唐朝服装的人被说成日本人?没关系,我们注册了雨伞和纸扇以后,日本画家就该发狂要修改数量浩瀚的日本仕女图和艺术照了,那些穿和服站在樱花树下巧笑嫣然的姑娘们啊,标准配备可不就是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拿着小绢扇?
  想郁闷一下不可一世的美国大兵?把火药注册了。想郁闷一下在喜马拉雅山上指责中国人民乱扔垃圾破坏环境的那些登山者?把指南针注册了。想郁闷全世界?把纸给注册了。
  我这儿正想得美呢,那位半路出家的愤青兄弟突然叫了一声不好,说万一西方人士一生气,把T恤牛仔裤注册了,咱们穿什么?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最近流行穿高冠广袖的汉服,制作相当之简单。我在网上见过一个哥们儿,身披床单,头顶方便纸杯,站在人群中飘飘然有出尘之感,不由得人见贤思齐啊。
  (杨勇摘自2006年8月28日《中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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