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狗 走失的狗小说

  编译/吴会艺      “有5个星期了吧,詹尼斯先生?”已经是40年的夫妻了,但她仍把自己的丈夫称为“先生”,“你没试着去找它的主人?”   “怎么没试,我当然试着找过。但是他也许不住在附近,要不它怎么在这儿也过得安心自在。”
  “别这。么肯定。”她温和地责备丈夫,“你天天精心地喂它,每天早上还带着它去遛弯儿……你不打算在报上登一条失物招领的启事?按照法律,收留走失的狗……”
  “我当然要在报上登启事。我已经在镇上的广告牌子写上了三次失物招领启事,是不是?”
  “这着什么急,可以晚点登。”他嘟嘟嚷嚷,有点理屈词穷,“登报当然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但你怎能判定谁是真正的主人?我可不愿意看到这样好的狗被人骗走。”
  “你还没有猜出它的名字吗?”她问。
  “没有。我试了我们能想到的所有狗的名字,但是不行。”
  14岁之前,詹尼斯先生在乡下度过了美妙的童年。后来,他在一家城市银行找了一份工作。35年来,他在同一办公室的同一张办公桌前每天做着同样的工作。现在,詹尼斯先生已经66岁了,他一直期望的找回他长久以来离去的乡村生活的目标也可以说实现了。他有一个农场,虽然很小。最叫人喜出望外的是农场田地边栖居着一群鸽鹑,它们经日叽叽喳喳地在他周围吵闹。他很小就喜欢打猎,可从没打过鹌鹑,’他太想试试了!而且;他那支漂亮的猎枪也可以派上用场了。但是,他也没有一条狗。恰恰在狩猎季节开始之前的一天,这只可爱、懂事的狗来到他家的门前。它和他一见如故,它使在这里住下了。
  从一开始,詹尼斯先生就知道,他应该在报上登启事,一个好公民的荣誉感告诉他应该这样做;当然,他也很清楚,一旦登了报,这样的狗是不会没有人认领的。
  第二天,詹尼斯先生将一条拟好的失物招领启事寄往报社,几天后,启事在报上登出来了:“招领:一条狗。、失主可来认领。”启事用词尽量少,希望不引人注意。
  一周后,一辆挂外州牌照的汽车停在詹尼斯家的前门。这时,詹尼斯先生正在榨苹果汁,他的妻子刚刚摘了满满一围裙熟李子。车上的年轻人径直向他们走来。这是一个漂亮小伙子,孩子样的脸满是微笑。他们注意到:年轻人外套的一只袖子软塌塌地垂在身旁。
  “请原谅我不打招呼就闯了进来,”来人说道,“我看到你们很忙,我来是因为――苹果汁!”他欢快地叫起来,“你们有好的苹果汁呀!”
  “他肯定是狗的主人。”詹尼斯先生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他尽量保持镇静,找了一只玻璃杯,装了满满一杯刚榨出来的苹果汁递给年轻人,热情地、轻轻地说:“尝尝吧!”年轻人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瞧瞧我这么狼吞虎咽的,让我亲手榨一杯吧!”他说着就甩掉了外套。年轻人只有一条胳膊,老两口极力想不去注意这一残缺,但是没有办法。
  “你有多高?”詹尼斯先生上下才丁量着他,问道。
  “6英尺2英寸。他们说这个个头当步兵太高了。”年轻人笑着回答。
  “吉姆也是6英尺2英寸。”詹尼斯先生说。
  “6英尺2英寸半。”詹尼斯太太轻轻地更正道。
  “吉姆?”年轻人问。
  “吉姆是我们的儿子,人死了。是车祸。”
  “是吗?”年轻人微微皱下眉失,“他一定给你们留下了美好的记忆……现在我应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来打搅你们。我来是为了你们在报上提封的那条狗。”
  “是的,那条狗,”詹尼斯先生重复道,“当然,那条狗。”
  “四星期以前,我开车路过你们这里的时候,车胎爆了。我去找人帮忙时,有人打碎了我的车窗玻璃,拿走了我的行李和狗;行李丢了我不在乎,可为这条狗;我整整找了三天。”
  “你的狗是什么样的?”詹尼斯先生声音颤抖,心怦怦地跳。
  “是条公狗;毛色黄白相间。尾巴和背脊是黄色的。它趴下时总习惯把两只前腿交叉放着。我很了解它,当然它认得我。”
  没有希望了!詹尼斯先生感到他的腿在发软,他的双肩垂下来。几个星期以来,他的脸上头一次显出了66岁老人才有的憔悴神色。但他是个诚实的人,他尽量使自己神色坦然地说:“我可不愿免费为你收留这条狗。它刚才和邻居的狗一起追牛去了,马上就会回来。你能叫出他的名字让它认出你来吗?”
  “那当然!”
  田野的边缘有一片难看的斑点,当詹尼斯先生和年轻人走近斑点时,一群鹌鹑喳喳叫着飞了起来。
  “你看见了吗?你看见那些鸟了吗?”詹尼斯先生激动地说,“那天它就是在这里追鸟。这周围有一大群鹌鹑。你知道,我小时候就喜欢打猎,但从来没有机会打鸟,而现在……”
  “等等。”年轻人急切地打断他的话,问道,“它是怎么追鸟的?” “它真是帅极了!它追了好一会儿,头高昴着,尾巴翘得直直的!我告诉你,他肯定是你的狗,毛色黄白相间……但我恐怕不能学会打鸟了,你认为我还能打鸟吗?”詹尼斯先生热切地问,声音颤抖,“也许我太老了?”
  “你肯定能学会打鸟!”年轻人回答道,“有一条好狗,再练习一下枪法,我保证你能打得挺好。”
  “真的吗?”詹尼斯得到鼓励,心情似乎好了些。
  那条狗从远处跑了过来,老人低声不断重复着:“它来了,我肯定它是你的狗,它一定很高兴见到你。”
  这条狗已经看见了年轻人,他昂起头,尾巴翘得直直的,加快速度径直向年轻人跑去,但在牛路上停下来,看看詹尼斯,又看看年轻人,眼睛里露出困惑的神情。一会儿,狗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直朝老人走去,走到老人身边用舌头舔着老人的手。
  年轻人清澈的双眸凝视着狗,他的眼睛有些湿润。片刻,他低头眨了眨眼睛,又抬起头,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很像是我的狗,简直像极了。但是狗看起来都很相似。我叫它名字试一下,小偷!来,小偷!”他轻声又有些犹豫地叫着。
  狗呜咽了几声,它的大嘴紧贴在詹尼斯伸出的手掌心里。
  “这不是我的狗!”青年人说,“希望你能发现它真正的名字,给狗改名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年轻人很快向两位老人告别,然后驾车走了。
  又过了一星期,没有人来寻狗。詹尼斯先生的担心渐渐消除了,“现在麻烦的事情是找出这狗真正的名字。我再试试……”
  不久,詹尼斯先生收到一封电报。电报来自一个遥远的城市,而且没有署名。詹尼斯先生有些紧张地打开电报,电文很短,上面只写道:“试试‘田纳西’。”
  (刘冰摘自《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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