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少妻成绑匪!80老夫以房作饵几多痛】 少妻老夫的婚姻现实

   79老翁娶30娇妻 只为病儿有依靠   祖籍山东的黄宗臣出生于1926年,中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呆在上海工作。靠着勤学苦问,等黄宗臣退休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电路设计领域的技术专家。单位为了奖励他多年来的杰出贡献,分了一套位于市中心铜川路上的住宅让老人安享晚年。
  时间一晃到了2003年,黄宗臣的妻子因病去世,此后老人每天长吁短叹、茶饭不思。自己已经77岁了,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可儿子的将来却像根扎在心口的刺,让他寝食难安。原来老人的独子黄学文患有间歇性精神病,虽已人过中年,可在生活上无法自理。黄家在上海又没有什么亲戚,老人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儿子可能会无依无靠甚至流落街头。记得妻子临终前,曾久久拉着他的手:“老伴,学文让我放心不下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啊!”一想到这,黄宗臣就忍不住黯然伤神。
  上海是这么大,却很难找到一个甘心跟傻儿子过一辈子的女孩。无奈之下,黄宗臣决定回趟山东老家,为儿子物色一个媳妇。在他看来,故乡的人纯朴厚道,还没有被大都市的拜金风气污染,肯定能找到合适的人代他照顾儿子。就这样,陈占文走进了他的视线。1975年出生于山东滕州的陈占文,初中文化,因为种种原因,年近30还未成婚。看到外貌忠厚老实、寡言少语的陈占文,黄宗臣很是满意。而陈占文看到气质儒雅、谈吐渊博的未来公公,也充满了对幸福的憧憬:能嫁到繁华的上海,对方又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黄宗臣隐瞒了儿子的精神病病情,隔了几天就把陈占文领回了上海。
  本以为嫁得不错的陈占文一到黄家就惊呆了:房子虽然装修得不错,可空气污浊,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气味,到处都堆满了没有清洗的锅碗瓢盆。一个中年男人夏天却披着件大衣,挤眉弄眼地在房里乱走,嘴里胡言乱语,活脱脱一个疯子。黄宗臣对疯男人一声心疼的呼唤――“学文”,终于让陈占文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强烈的羞辱感让她几乎背过气去:自己未来的丈夫,原来是个精神病人!
  黄宗臣满怀愧疚,他上前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对不起,这孩子精神上确实有些问题,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好好照顾他,将来这套房子就是你的。”羞愤难当的陈占文哭了好几天,她想一走了之,但远在家乡的亲朋都以为自己风光地嫁到了大上海,难道两手空空地打道回府吗?想到可能遭遇的嘲讽和冷言冷语,她就不寒而栗。黄宗臣似乎看出了陈占文的心思,就在这几天,他对她倍加照顾,帮她买来了新的被褥和衣服,每天都做上几个可口的家乡菜。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陈占文决定暂时留下来再做打算。
  此后,陈占文实际上扮演了黄家保姆的角色。她每天尽心尽力地伺候黄宗臣父子,早上天蒙蒙亮就去菜场买菜,然后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一口一口喂着黄学文吃饭。黄宗臣到底年纪大了,手脚不太利索,陈占文干脆就扶着他洗澡,还帮他擦身。日子一长,黄宗臣很是过意不去。一天在洗澡时,他忍不住一把抓住陈占文的手,激动地说:“小陈,真是委屈你了。”陈占文红着脸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在水汽的笼罩下,这个身体健康的成熟女性浑身散发着动人的魅力,黄宗臣心中猛地一个激灵,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跳进了脑海:何不自己娶陈占文为妻?将来她就能名正言顺地照顾黄学文,说不定老天眷顾,她还能给自己生个儿子。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黄宗臣开始暗暗观察陈占文的一举一动,他发现陈占文确实在克勤克俭地操持着这个家,每天都要忙碌到深夜,伺候黄学文睡着之后才上床。更难能可贵的是,陈占文在金钱上也“手脚干净”,钱花得少一家人的伙食却还不赖。这一切让黄宗臣心里充满了对陈占文的愧疚,他急切地想通过某种方式,报答陈占文为黄家所做的一切。而在黄宗臣心目中,名分就是合适的“礼物”。
  2005年初的一个晚上,黄宗臣悄悄推开了陈占文的房门,他坐在床头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看到陈占文低着头,半天不做声,黄宗臣失望地说:“你不愿意,我也理解,要不我给你一点钱,你就回老家去吧。”此时,陈占文心中掀起了翻天巨浪:自己回去也难找人家了,老家的人谁不知道自己找了个上海老公。黄宗臣虽然年纪大些,但嫁给他总比嫁精神病人好,再说自己早习惯了上海繁华热闹的景象,回老家种田肯定适应不了。左思右想之下,她害羞地点了点头。黄宗臣一看大喜过望,他一把搂住陈占文,郑重地承诺说:“结了婚,我就立遗嘱,房子将来就是你的。”当晚,黄宗臣就没有离开陈占文的房间……
  看着娇美动人的少妻,还有将来老有所靠的儿子,黄宗臣在庆幸老天眷顾的同时,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可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表面平静的生活却暗流涌动,一场惊涛骇浪正在酝酿。

   平地起风波,遗嘱埋祸端

  2005年2月28日,79岁的黄宗臣和陈占文正式到婚姻登记处登记,结为夫妇。婚后,黄宗臣将所有的退休工资交给了陈占文,由她控制家里的财政大权。陈占文从保姆到黄家女主人,身份发生了质的大跃变。
  此后,陈占文也殷勤地照顾着黄家父子两人的饮食起居。黄宗臣喜欢看书,每到这时,陈占文就会给他沏上一壶清茶,然后默默地掩上房门。差不多的时候,她还会提醒黄宗臣早些休息,不要熬坏了身体。老夫少妻,倒也过得其乐融融。黄宗臣整天像抱了金娃娃一样乐呵呵,而陈占文也常用崇拜的口气对他说,虽然我读的书不多,但我平时最喜欢那些说话斯斯文文的读书人。饭后,两人常会手挽着手,一起出去散步。
  可两人的年龄毕竟相差了近半个世纪,时间一长,矛盾慢慢凸显。陈占文是个心理和生理都健康成熟的女性,可黄宗臣年老体弱,夫妻生活方面根本无法满足她的要求。每晚看着陈占文渴求的双眼,自己却无能为力,让黄宗臣又是愧疚又是气恼。一天晚上,迷迷糊糊的黄宗臣听见了妻子的哭泣,声音低沉而痛苦,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以后索性就和陈占文分房而睡。一来二去,陈占文心中就有了积怨。
  一个垂暮老者却挽着一个正当大好年华的少妇,这难免引起旁人的指指点点。自从和黄宗臣结婚之后,每当陈占文出去买菜,就常听到别人的闲话。“这就是黄家的保姆啊,这么快就嫁给了老头子。”“那还不是看上了黄家的财产,光老头那房子值一百多万呢。”这些人自恃说的是上海话,却没想到在上海呆了两年多的陈占文完全可以听懂。饱含委屈的她百感交集,她想质问,她想痛骂,然而最后只能任凭苦泪一串串跌落,流言蜚语就像一个挣不脱的枷锁,让她压抑得无法呼吸。有时回到家里,陈占文会带着几分情绪对着黄宗臣埋怨诉苦,黄宗臣只有费很多的口舌,和风细雨地安慰她。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别人说的闲话多了,就连黄宗臣自己都起了疑心:她不会真是看上了财产才嫁给我吧。此时,由于上海房产市场一片火热,黄家的这套房子价值已在百万以上,媒体上关于房产的纠纷也是屡见不鲜。有些老朋友还特意提醒说:“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点好啊。”是啊,她能嫁给我这个老头子,不图这个还能图别的吗?自此,房子问题就成为了黄宗臣心头挪不开的一块巨石。
  但陈占文却对黄宗臣心理上的微妙变化丝毫没有察觉,有次她在吃饭中无意说起,年纪大了,你也该立个遗嘱了。这让黄宗臣心里“咯噔”一下,“我还硬朗,遗嘱的事以后再说。”说完,他就气呼呼地扔下筷子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黄宗臣一席话噎得陈占文愣在了当场,回过神来的她心里不由又气又急,嫁给你个糟老头子,还不就是看在你有文化有知识,将来还能有个保障。你现在不立遗嘱确定下来,将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此后,陈占文对遗嘱在意起来,有事没事就逼着黄宗臣去立遗嘱,“把事情给我定下来!”两人开始争吵不休,生活上也是磕磕碰碰,黄宗臣年纪大了爱静,但陈占文却喜欢看电视听歌,一时间家里鸡犬不宁。
[ 2 ]   2006年3月28日,不堪其扰的黄宗臣终于被陈占文拉到了公证处,并立下了遗嘱:我死后,这套产权属于个人的房屋一半由儿子黄学文继承,一半由妻子陈占文继承……此后遗嘱又经历了反复多次的修改,但已经起了防备之心的黄宗臣始终坚持,房子必须分给儿子一半。陈占文质问黄宗臣为何不兑现当初的承诺时,黄宗臣却含糊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感觉被愚弄的陈占文对黄家由怨到恨:你们父子俩对我一骗再骗,从儿媳妇成了后娘,最后就连说好的房子也是百般推托,我要让你们不得安宁!
  陈占文一改往昔的勤快体贴,再也不干家务活,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逛街买东西。很快,家里就积满厚厚的灰尘,脏衣服堆得跟小山似的。只要黄宗臣说她几句,她就冷着脸没头没脑地把黄宗臣按在床上,在老黄全身上下到处用力拧,一边还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老骗子,把我骗过来就想什么都不管了,告诉你,没那么便宜!”两人每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彼此都苦不堪言。正在陈占文备受心灵煎熬之时,一个年轻男子却摸上了门来,陈占文一见他,犹如见到了亲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陈占文的初恋情人。

  竹篮打水一场空 妻入牢笼儿丧命

  原来陈占文年轻时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名叫李广克。两人感情相当不错,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李广克却在1995年因抢劫被判入狱,2006年2月,李广克提前出狱,正寻思找个什么路子弄点大钱,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老情人,据说她嫁到了有钱人家。于是辗转之下,李广克找到了远在上海的陈占文。
  老情人见面,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看着李广克挺拔结实的身材,再想想黄宗臣的老迈羸弱,陈占文不由百感交集,心头一股酸涩。李广克读出了陈占文眼中的欲望,两人心照不宣地拥抱在了一起。互诉衷肠之后,陈占文哭哭啼啼地诉说了自己的委屈。李广克一听眼睛就亮了:只要弄到这套房子,下半辈子可就不愁了。
  为了打动老情人的心,李广克怂恿说:“等他儿子死还早着呢,难道以后你就一直背着这个包袱?还不如一了百了,把他做了!”陈占文吓得打了个哆嗦,从老情人恶狠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她犹豫地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李广克煽风点火道:“老头子一日三变,说给一套结果只给半套,你早晚就连现在的半套房子都保不住。”这句话正是陈占文一直担心的,看到她动摇了,李广克不失时机地说:“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就娶你为妻,到时候我们一起在上海过日子。”在李广克的再三游说下,陈占文终于点头答应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2006年3月,乍暖还寒,黄学文的哮喘又复发了,上海闹市糟糕的空气让他每天咳个不停,有几次差点回不过气来,而黄学文的精神病也一直有反复。陈占文趁机对黄宗臣建议,不如把儿子送到山东枣庄的老家,那里空气新鲜,适合养病。黄宗臣一听很有道理,把儿子送到了老家,委托老家的弟弟照看。得到消息的李广克则开始密谋筹划,准备在那里对黄学文实施动手绑架。
  考虑到绑架需要人手,李广克在当地找了两个无业人员许洪、王克详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自然而然都抱怨开了手头紧,李广克故作神秘地说:“既然大家都缺钱,你们想不想干票大买卖?只要做成,几年都吃喝不愁。”许洪和王克详顿时眼前一亮,异口同声地说:“当然做!”就这样,李广克将他的绑票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
  2006年6月17日中午,李广克等三人在滕州市租借了一辆昌河面包车,借口“去抓小鸟”,将黄学文骗出来,随后把他带到滕州市张汪镇夏楼村西的一片树林中。一下车,黄学文就嚷嚷着这里不好玩,要回家。一看四下无人,李广克顿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上前一步就扇了黄学文一个耳光,威胁说:“你不要怪我,谁叫你的老爸占着房子不肯放呢。”为了不让黄学文反抗,李广克按住黄学文,由许洪捏住黄学文的鼻子往他嘴巴里面灌劣质白酒。噼里啪啦的殴打声中夹杂着谩骂哀嚎,从小体弱多病的黄学文怎经得住这样的折磨,很快,就出气多进气少了。傍晚时分,他停止了呼吸。看到黄学文真的死了,许洪和王克详也不禁有些害怕,两人赶紧蹲下给黄学文做人工呼吸,但几分钟下来黄学文毫无反应,李广克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还是先把尸体处理了吧。”三人用编织袋包裹了黄学文的尸体,用绳子扎紧之后抛到了微山县留庄镇下河头大桥下的沟内。
  黄学文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上海,黄宗臣心急如焚,他一路哭着赶往山东,而陈占文为了撇清嫌疑则一直留在上海。很快,一条重要线索进入警方视线:根据黄宗臣的弟弟回忆,死者失踪当日和李广克等三人有过不寻常的接触,就是他们开着车将黄学文带走的。警方紧急行动,并迅速在李广克住处将其抓获。铁证如山,被捕第二天,李广克就招供了杀人抛尸的恶行。2006年7月19日,陈占文也在上海被捕。得知自己领进家门的“小妻子”就是杀害独子的凶手后,黄宗臣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颓然跌坐在地上,悔得肠子都青了。
  2007年5月,山东枣庄市山亭区法院对这起恶性案件进行了公开审理。被告人陈占文犯有非法拘禁绑架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被告人李广克犯有非法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被告人许洪犯有非法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3年。
  三个被告在庄严的法律面前低下了头,而一旁黄宗臣则老泪纵横。原以为以房产作酬,一定能为精神病儿子找到尽心照顾的人,没想到却引狼入室,反误了儿子的性命。人们在谴责凶手手段残忍之余,也不禁感慨:老年人在安排后事时,尤其是财产,切记要慎重,不然易发生纠纷争执,甚至付出血的代价。
  编辑 / 先宏明 xhmtt@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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