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思维汽车 意大利式思维等4则

  意大利式思维   俞国荣      阿米面临她到意大利后的第一个夏天。清晨趁着蚊子不多的时候,打开没有纱窗的窗户透气,苍蝇却会适时光顾。阿米以她的“中式”直觉反应,马上跳起来关上所有门窗,然后抓起朋友送她的电蚊拍,誓死要“电焦”这些不识相的小家伙。
  半小时徒劳无功的追逐后,她累得坐在地上喘着气问:“意大利人为什么可以世世代代过着没有纱窗的生活?难道是因为大部分意大利的房子都已经年代久远,窗户的结构无从装设纱窗?还是意大利人觉得没必要和蚊子、苍蝇这些小东西们计较?”
  那天阿米和室友小音到房东大奇家烤肉,阿米悟出了答案。大奇住在米兰郊区,视野开阔,有一个种了各种果树的前院,和一个不算小的菜圃。一进门大奇就告诉她们说:“我养了两只乌龟,两只都跟15英寸比萨一样大。”阿米和小音听了,马上要求看看这两只巨大的乌龟。
  “自己去找吧,天晓得它们冬眠完爬到哪里去了。”大奇手一挥,跑进厨房去做他拿手的古巴调酒。阿米和小音在院子里仔细搜寻,完全没有发现乌龟的踪影。
  “这么大的乌龟会跑到哪里去?”阿米鼻子都快要碰到地了。大奇端了两杯调酒叫阿米和小音进屋去:“找不到就算了吧,它们要什么时候出现,要什么时候跑走都是它们的事。”
  阿米坐在门窗紧闭的屋内突然想通了意大利人的生命哲学:那些蠢蠢欲动的生命们,不管是大如乌龟或小如苍蝇,该飞进来的就让它们进来,该爬走的就让它们爬走吧。
  她开始试着放弃追捕苍蝇的无聊行动,起身打开没有纱窗的窗户,专心做自己的事。苍蝇不晓得什么时候自动飞出去了,也许又有别的小虫飞进来好几次,但最终通通都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了。
  意大利人大概早就知道苍蝇是这样思考的:“少臭美了,可怜的人类。有谁会想待在你们荒芜不毛的水泥屋里呢?”
  (张义摘自2006年9月19日《城市快报》)
  
  狗的友谊
  【俄罗斯】克雷洛夫
  
  黄狗和黑狗躺在厨房外的墙脚边晒太阳。虽然在院子门口守卫要威风得多,但是它们已经吃饱了,不想再冲着来来往往的人大叫了,于是就彬彬有礼地攀谈起来。它们谈到人世间的各种问题,自己必须做的工作,恶与善,最后谈到了友谊问题。
  黑狗说:“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和忠诚可靠的朋友在一起生活,有什么患难,就互相帮助;睡啊吃啊,都在一块儿;彼此相亲相爱,就像英雄好汉一样互相保卫;并且抓紧机会使朋友高兴,让它的日子过得更加快乐,同时也在朋友的快乐里找到自己的欢乐――天下还能有比这更加幸福的吗?假如你和我结成这样亲密的朋友,日子一定好过得多,就会连时间的飞逝都不觉得了。”
  “太好了,我的宝贝,就让我们做朋友吧!”黄狗热情地说道。黑狗也很激动:“亲爱的黄狗,过去我们两个白天黑夜都在一块儿,简直没有一天不打架,我好几回都觉得非常痛心!真是何苦呢?主人挺好的,我们吃得又多,住得也宽敞,打架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就让我们用行动给人类证明:要结成友谊是没有什么障碍的!来吧,握握爪吧!”
  “赞成,赞成!”黄狗嚷道。
  两个新要好起来的朋友立刻热情地拥抱在一起,互相舔着脸孔,那个高兴劲儿,简直不晓得拿什么来比拟。“友谊万岁!…让吵架、妒忌、怨恨都滚开吧!”
  就在这时候,天哪!厨子扔出来一根香喷喷的骨头。两个新朋友立即像闪电似的向骨头直扑过去。友好和睦像蜡一样融掉了。“亲密”的朋友“亲密”地滚在一起,相互厮咬,搞得一蓬一蓬的狗毛满天乱飞。直到一桶凉水浇到它们背上,才把这一对宝贝拆开了。
  人世间充满了这样的友谊。听他们讲话,你以为他们是同心同德;丢给他们一根骨头,就全成了狗了。
  (吕春江摘自《克雷洛夫寓言》)
  
  勇敢的心
  尹玉生
  
  一只老鼠天生胆小,整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中,特别是最近这片区域出现了一只威猛的猫,更令它惶惶不可终日。它时时从噩梦中惊醒,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无法过下去了。幸好,它遇到了一位法力强大的法师,在它的苦苦哀求下,法师遂了它的心愿:把它变成了一只凶悍无比的猫。
  但是不久,变成了猫的老鼠又来哀求法师了,它依然没法摆脱恐惧,尤其当它遇到高大壮实的狗时,仍然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个不停。法师再次满足了它的要求,于是,这只小小的老鼠瞬间变成了它心目中的庞然大物――狗。
  很快,变成狗的老鼠陷入了更大的恐惧中,它遇到了一只凶猛的老虎。法师再次满足了它的愿望,这只老鼠又变成了众兽之王。但没过几天,变成老虎的老鼠又来找法师了,这次令它魂飞魄散的是一个手持猎枪的猎人。
  然而,不同以往的是,法师拒绝了老鼠的要求,坚决不再为它提供帮助了。法师对它说:“我将恢复你老鼠的原形。我发现,无论我有多么大的法力,都无法真正帮你克服恐惧。即使我给了你老虎那样强悍的身体,你拥有的还是一颗老鼠的心。”
  再强大的外表都不会给你勇气,能够让你无畏的是,你要拥有一颗勇敢的心。
  (陈烨摘自2006年9月15日
  《讽刺与幽默》)
  
  F1赛车手
  荣素礼
  
  引力是赛车手最大的挑战,前进的时候,他们受到的引力是常人的三四倍。在不到5秒钟的时间里,一辆方程式赛车的速度,可以从零飙升到每小时100英里。在这第一秒里,车手的头被引力剧烈地向后挤压,整张脸都压扁了,看上去像是在奸笑,这就是赛车界常说的“鬼笑”。
  在第二秒里,他应该已经换过两次挡了,每次换挡,他都会被狠狠地甩到驾驶座的靠背上。第三秒后,车速开始从每小时100英里向200英里进发,这期间车手只能看到正前方50度左右的范围,除此之外是一片混沌。
  两个小时的赛程中,车手的心跳将一直保持在每分钟170次左右。供血不足,导致缺氧,人就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整个身体进入紧急状态――嘴变干、瞳孔扩张、手脚发抖。而车手要忍受整整两个小时的紧急状态。同时,车手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必须比平时快几十倍。心跳一下的时间里,赛车已经开过了整个橄榄球场的长度,速度越快,做出反应的时间就越短。输还是赢,甚至是生与死的区别,往往就只有0.05秒。
  因此我一直认为方程式赛车手是超人,他们的耐力和反应速度简直无法用生理学知识解释。1965年,当苏格兰车手吉姆・克拉克第二次获得F1世界冠军时,我问他:“你是怎么克服这些困难的呢?从生理和物理的角度似乎都讲不通啊!”
  “困难?如果你把这些当成困难自然讲不通。”克拉克回答道,“我把赛车当成享受,就像小孩子喜欢乘过山车一样。实话实说,如果我踩油门儿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克服这个,征服那个,我最多就只能当个二流车手。”
  (二虎子摘自2006年9月14日《环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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