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 [关爱巴迪]

  在那个星期一的上午,当我的传呼机发出第25次响声的时候,我抱怨地嘟囔着。我是路易斯安那州为穷人开设的一家医院里的住院医生家庭普通医疗实习期间的负责人,所以每天都很繁忙,不过1997年的那个春季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我厉声问医院总机的接线员:“谁打电话找我?”
  “是位女士,她想找个医生出诊,给她儿子看病,”接线员局促不安地答道。她不习惯于我那种刺耳的语调。“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人我可以呼叫。您愿意和她通话吗?”
  当有人指望我来解决别人处理不了的问题时,我通常会很惬意。但那天不行。我已经处理完了份内的事务,很累。每个人都需要我为他们解决点事。
  附近有位护士等着要和我说话。在她后面,门诊部里忙碌得很,4位住院医生正在给他们的病人看病。除了要看我自己的病人,我还必须督导他们,但是我首先得给妻子打个电话,她与我们的3个小孩一起在家里,而且刚打传呼给我。要应付那么多的事,我真是招架不了了。
  我一直相信是上帝带领我进入了医务界,但是近来生活对我索求的实在太多。我不想干了。
  “喂?接吗?”接线员问道,她感觉到了我不愿接。我叹着气说:“行,把她的电话接通吧。”这肯定不会花太长的时间。我只想向她解释出诊的日子早已过去。她得明白这一点。
  “是吉夫勒医生吗?”一个听来颇为悦耳但有点颤抖的声音问道。“我是罗杰斯夫人,我希望请位医生来看看我的儿子巴迪。他卧床不起。如果他得离家的话,我需要叫辆救护车。他必须马上看医生,不然的话……”
  “在这之前谁一直照顾着你的儿子?”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解释说,以前给他治病的医生没有上她家出诊过。除非有位医生定期来给巴迪看病,不然家庭保健处就不能再派一位护士和一位助手来了。
  “很抱歉,”我说。“我们帮不了忙。我们只是没有足够的医生来出诊。”
  “啊呀,”她无望地叹息着。
  几秒钟过去了,然而不知什么使我没有结束与她的谈话。我反而问起关于巴迪的情况。
  她说:“他在出生时受了伤,他从来不能做其他人能做的事。他从不说话,靠药物来控制病的发作。他在两岁的时候的确学过走路,但是他已有很多年没有走路了――自从他53年前摔断了腿以来就没有走过路。”
  53年――我听对了吗?这种情况已经有多久了?
  “您的儿子多大年纪了?”我问道。
  “他69岁。”
  我在脑海中很快地算了一下。“如果您不介意我问的话,我想知道您多大年纪了?”
  “没关系。我91岁了。”
  “您是在说您在家里照顾您的病残儿已经有69年了吗?”我问她,真是难以置信。
  “是啊,”她说。
  “夫人,不管怎样我们都会找个办法去您家出诊,给您儿子看病。”我说。
  “那太好了,”她的声音现在显得很高兴。
  在我们说定了星期五去她家出诊之后,我挂断了电话,仍然注视着电话机。那么多年她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以后的几天正如星期一那天同样忙乱。到了星期五那天,我为要安排出诊时间而感到懊恼。就在我离开医院之前,我叫了我的一位住院医生跟着。我想,不妨把这次出诊作为一次教学机会。
  她家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栋充满着耀眼色彩的房子。在前门草坪的边缘上栽有三色紫罗兰,淡黄色的水仙花丛在其间摆动。罗杰斯夫人,这位亲切地招呼我们的瘦削而结实的女人看起来要比91岁年轻得多。
  。
  我们经过整洁的起居室,向巴迪的卧室走去,那卧室位于这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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