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牛 与“牛”共舞 华尔街的中国姑娘

  2007年6月22日,美国华尔街华尔道夫酒店里热闹非凡,全美商业发展中心2007年度“50杰出亚裔企业家”颁奖典礼正在隆重举行。美国劳工部长赵小兰亲手给漂亮的华裔女青年吴晨颍颁发了奖牌。�
  30岁的吴晨颍,现任美国华尔街JP摩根大通银行(JPMoxgan.Chase)副总裁、美国美林证券公司(Merrill.Lynch)金融部经理。�
  宽仅11米、全长不过500米的华尔街,由于汇聚了包括纽约证券交易所、联邦储备银行在内的众多金融机构,从而成为国际金融界的神经中枢。小小的华尔街,竟接纳有10余万白领精英,其中80%是才华横溢的男性。在这牛气十足的男人天下里,靓丽的吴晨颍以骄人的业绩和所展现出的金融才干令这儿的金融大鳄们刮目相看。�

  招聘会上,巧解“占卜之谜”�

  吴晨颍出生于上海,1984年7岁时随父母来到纽约,小晨颍数学学得特别认真、用功,加上天资的颖悟,念中学时,她就在各种数学竞赛中不断获奖。�
  在著名的斯坦文森高中毕业后,她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工业工程系学习,梦想将来做一名工程师。但是纽约最多公司还是银行,在她快要毕业的时候,很多投资银行到哥大来开宣讲会招聘优秀毕业生,也提供实习生的职位。一个机缘巧合的偶遇,竟使她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职业规划。�
  JP摩根大通银行是很多哥大毕业生和实习生所向往的职所。宣讲会休息时,许多学生簇拥在大通招聘组的周围,跟招聘组的成员闲聊。大通一位负责人突然问大家:你们相信占卜术吗?大家都说不太相信。那位负责人说:你们不信我信!接着他讲了这么一件事。�
  这位负责人是个足球迷。一次全美总足赛开始前,他在电子邮箱里收到一份关于这次足赛的预测报告,预言在A队与B队的初赛中,B队获胜。结果证明预言正确。第二轮B对C比赛前,预测仍是B胜。结果打成平局,加赛,果然还是B胜。后来的第3、4、5轮复赛乃至最后的决赛,预言全都准确无误。只是在报出总决赛预测之前,预测者要求每人先付250美元预测费,并宣称无效则退款。结果,这位预测者对总赛的每一次预测都准确无误。�
  吴晨颍听这位负责人说得如此有趣,听完后她思索片刻,忽然醒悟大笑了:“这只不过是简单的概率积累罢了!先生,您中了别人的圈套啦!”�
  那位负责人闻言吃惊,吴晨颍连忙解释道:
  “假如那位预言者用电子邮件,同一时间分别向8000位球迷发出第一次预报,其中一半预报A队胜,另一半则预报B队胜,这样,第一次就有了4000人获得准确的预报。第二次,他又只向得到准确预报的4000人发送邮件,其中一半预报B队胜,另一半预报C队胜,不就又有2000人获得了准确预报吗?照此循环,他总向得到准确预报的那一半人发送新的预报,五轮预赛结束时,就有了250人收到的预报是一贯正确的,此时这些人对此人预测的准确性己深信不疑。这时他就甩出一个赚钱的诱饵――每人收取250美元的总决赛预测费,由于已经积累了足够的信任度,当然人家都肯掏出钞票。一下子就可赚到60500美元的收入,而自个却不用花费一个子儿的本钱,这样好的生意去哪找?”�
  “可总决赛毕竟还有一半人收到错误预测而上当呀。”同学中有人清醒地说。�
  吴晨颍点了点头:“当然总赛预测仍是对错各半,可收到正确预测的人就会认为此人是个未卜先知的神人。而另一半收到错误预测的人,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大通公司负责人用敬佩的目光仔细打量起吴晨颍来。“请问这位聪明的同学尊姓大名?”�
  “她是我校工业工程系的高材生,哥大著名的数学天才――吴晨颍!”吴的同学快人快语,抢先回答了。�
  “数学天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此次招聘,所有的金融机构都在搜求数学人才。因为精通数学的人,在投资运算上是极具优势的。于是这位负责人便极力邀请吴晨颍加盟大通。但吴晨颍却婉言拒绝了,因为她的理想是做一名工程师。爱才心切的负责人连忙把吴晨颍的情况向公司高层作了汇报。�
  经过一番了解和谋划,公司高层一位副总邀请吴晨颍一起去喝咖啡。两人见面后,副总一反常态,不谈招聘事宜却侃侃而谈起历史。“在美国史上有这么一件很让人深思的事:美国独立后不久,华盛顿派首席大法官约翰?杰伊去和英国谈判。1794年带回了双方签署的条约,条约上除了承认英国海军和商业的霸主地位,还接受了英对美的一系列不公平的贸易待遇,为此,被誉为美国国父的华盛顿背上了被国人臭骂之罪名。但后来的事实却证明,这是一次精明的交易!华盛顿清楚地认识到当时美国经济对英国贸易的严重依赖性,他只好将美国崛起的时间,推迟到美国在政治和经济上都具备了相应的实力之后,这是一次为了祖国长远利益而作的妥协。后来人们终于认识到《杰伊条件》杰伊条约>>的意义,认识到华盛顿的深谋远虑……”�
  聪慧的吴晨颍明白了这位副总的意外之意。是的,生育自己的祖国金融业确实还很落后,如果借助美国金融界这样一个成熟的大熔炉,把自己打造成世界级的金融精英,这为将来回报祖国,促进中国金融业的发展是非常有益的。�
  “先生,我明白您的好意,只是,我不明白您的感情。”�
  “中国,那美丽的黄土地也是值得我一生追忆的地方啊!”这位副总深情地说,“我的父亲长期在中国传教,我的童年就在中国度过,中国,是我的第二故乡!”�
  “哦,这是一个有深厚中国情结的美国企业家。”吴晨颍在那杯苦涩的咖啡里加上了方糖,边想边慢慢地啜饮着。��

  舌战同窗,纵论金融风云�

  这次谈话后,吴晨颍决定选择到JP摩根大通银行实习,不久大通便派她到英国伦敦工作两年。吴晨颍利用这时机,白天全力工作,晚上则到著名的伦敦商学院攻读金融硕士学位。�
  当时美英金融人士包括攻读金融硕士、博士的学子们,无一例外地全属清一色深目高鼻的欧美男士,一丝不苟的发型、白衬衫、笔挺的深色西装、黑色的公文包,这就是他们的标签。现在他们中间却忽然来了个身穿牛仔7分裤、白布吊带背心,外套一件牛仔夹克的中国女孩,她美丽的双眸、甜美的笑容、标准的身材、优雅的风度,立即引发了一阵海啸地震。�
  “东方文明的优势,是在人文学术方面,因为它有悠久而优秀的传统,一个中国女孩,如果向这方面发展,就容易有所成就了。而金融操纵、资本运营,是需要纵览全局、周密计算、准确决策的,动辄就是几千万上亿元的啊,这,恐怕就非你们中国人之所宜啦!”一些欧美同学用轻蔑的口气对她说。�
  吴晨颍却以轻松的口吻回应道:“是吗?那如果我说我不是来学习的,而是来讨债的呢?”�
  “讨债?向谁讨债?讨什么债?”�
  “就向你们英国和美国,讨历史的债――一笔25万两白银,另一笔7.2万美元。这是本金,利息另算。”�
  “啊哈,你是说我们国家和你的祖国在历史上的那些不平等条约中的赔款问题啊?”美英学生显得十分尴尬,连忙回避。“那是政治,我们只谈经济,不谈政治。”�
  “我就是在谈经济,不是在谈政治。”吴晨颍从容淡定,侃侃而言,“康熙大帝24年,就是公元1685年,我国广州的13家商行开始跟你们英国美国的商人做生意,这13家商行统称为广州13行,其中尤以怡和行更为发达,当时它是你们英国东印度公司最大的债权人,东印度公司常常因资金周转不灵而向怡和行借贷,最后一次借贷25万两银子,一直拖欠不还。后来鸦片战争我国战败,你们英国东印度公司也就赖着不还了,英国人真是善于金融操纵资本运作啊!”吴晨颍并无疾言厉色,依旧从容淡定,但那些英国的学生却己羞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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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晨颍继续侃侃道来。
  “怡和行当时还在美国进行铁路投资、证券交易并涉足保险业务等领域,成为名副其实的跨国财团。一位美国波士顿的商人与怡和行合作经营一项生意,由于经营不善,这美国人欠下了怡和行7.2万美元的债务,一直无力偿还,他也一直不敢返回美国,怡和行的老板伍浩官知道后,当着这位美国人的面把他的借据撕毁,宣布帐目结清,这位美国人得以轻松还乡,因此,当时美国有一艘商船下水,就以《伍浩官》来命名。”�
  “可你说的这一切有什么凭据呢?银钱账目可得有真凭实据呀!”�
  “就是,刚才你自己说的,借据己经撕毁了嘛,那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话的真实性呢?”�
  本来己经灰头灰脑的英美学生,一下子又得意了起来。吴晨颍看着他们那忽阴忽阳的怪相,觉得很是可笑。�
  “证据?有呀,就在贵院商学院图书馆的第三阅览室里。我也是这两天去那里查资料翻到的。难道你们连自己国家的史料记载都不相信了吗?那资料上还说,据2001年美国《华尔街日报》的一份统计,统计了1000年来,世界上最富有的50人,其中有6名是中国人,怡和行的老板伍浩官是其中之一,他的资产达到了2600万银元,相当于今天的50亿元,被评为1834年的世界首富,西方学者均称他为天下第一富翁。曾经六出世界首富的国家,竟有人说它是个不善于金融操纵资本运营的国家;一个向别人借了钱而不还的家伙,竟有脸讥笑他的债权人是穷光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周密计算、准确决策?”�
  吴晨颍声不高脸带笑,却早把这伙美英学哥们驳得无言以对窘得无地自容,他们互相指责道:”刚才是谁说这样无知无礼的话的?还不赶快道歉!”结果谁也不肯认账,只好一群男生围绕着吴晨颍齐齐一鞠躬以示歉意。吴晨颍活泼地说:”怎么,这么大一笔债,鞠个躬就了结啦?不成,最少也得请顿夜宵。”哗!不但不受严责,居然还能与这样一位才貌超群的小师妹共享夜宵,这是几生修来的福气?一向AA制惯了的吝啬鬼们,这时却都纷纷争着做东。�
  两年的业余学习,十分紧张,也十分愉快。实习结束时,吴晨颍不仅拿到了金融硕士的学位,取得了优秀的实习业绩回到纽约JP摩根大通银行,而且由于她在实习时的积累,使她很快在实际工作中显露峥嵘。��

  沧海横流,方见英雄本色�

  两年攻硕,吴晨颍不像别人那样,把主要精力放在理论探讨,而是放在对实际问题的研究上。�
  在英国伦敦开始实习之初,吴晨颍就注意到,当时美国由于房地产业持续兴旺,房价地价不断上涨,把美国经济带动得一派繁荣,美国国内乃至欧洲市场,全是歌舞升平的景象。但吴晨颍总觉得,这种产业结构不合理,盲目开发房地产所制造出来的经济繁荣,乃是一种虚假的表象,是泡沫经济,是会留下无穷后患的,因此,她暗中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果不其然,当吴晨颍实习结束返回美国,在大通银行正式任职工作时,美国的房地产业历经三年多的高势运行,开始出现危机,危机源于房地产的次级抵押贷款上。�
  次级抵押贷款业务,是为美国那些低收入且信用级别不高的购房者提供的贷款。这类买房者可以不支付首付、不提供严格的收入证明就可以得到贷款,为自己买下房子。代价是他们要负担较高的还贷利率。而提供贷款的银行、公司在股市大好、房价大好的怂恿下,为了高利率的回报而拼命放贷。他们不怕贷款者不还贷吗?贷款者可都是些低收入而且信用级别不高的人群哦!不怕,经营者们算过一笔账。就算借贷人最后不能全部清还款数,但他们己收回一部分的高利息了,更何况还有抵押着的房子,房价在上涨,高利率加高房价,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而购房者也正是看好这点,想趁现在贷款买下几套房,时机成熟再出手倒卖,这样不但贷款还清,还大有赚头呢。双方在同样的思想指导下,次级贷款市场便越炒越热,放贷越来越多,最终导致全美金融流通堵塞,整个经济发展失衡。为了遏制和扭转这种状况,美联储便采取措施,连续加息,紧缩银根,让全美经济增速逐步放缓,房价开始持续下降。这样一来,广大的次级抵押贷款者眼看自己买下的房子日益贬值且卖不出去,而贷款利率又一个劲上涨,自己根本无能力还贷,于是一个个都溜之乎也,留下一座座房子给银行、公司的老总们。房卖不出去,钱就收不回来,终而导致资金链断裂,企业垮台。最先倒下的是美国新世纪金融公司,这是全球第二大房地产次级抵押贷款公司。�
  “新世纪”倒下引发了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但更可怕的是,这些放出高风险贷款的公司,并不是将债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将其证券化,再将这些债券卖给了全世界的金融机构,包括各国的商业银行、资产管理公司、对冲基金、保险公司等等。于是全球越来越多的金融机构发现自己旗下的基金开始亏损。为保基金,这些金融机构争相抛售股票,包括亚、欧在内的股市无一幸免,全部悲惨下跌,市价大幅蒸发。�
  三年多来吴晨颍一直都在关注着做着系统的调查研究,身为大通金融分析师的自己,如何在这四面楚歌人人自危的困境中,为自己的企业找到一条出路呢?�
  经周密的研究思考,她终于在黑暗中发现了一线光明,那就是:在次按超强台风横扫全球股票市场的严峻形势下,唯独中国股市风雨不惊,港股生态甚至呈现出欣欣向荣的长势。何以见得?当次按风暴甫降亚洲时,新加坡的淡马锡公司手忙脚乱,立即抛出它所持的中国远洋控股(0517HK)中的4990万股,还觉不够,再次抛出H股1279.65万份,共套现逾10亿港元。此无他,皆因其估计中国的经济实力最差,难以抵御风险,故能逃则先逃也。出于同样心态,美国铝业悉数抛售中国铝业(2600HK)、“股神”巴菲特再度减持中石油(0857HK),还有中国蒙牛乳业等等,无不遭受抛弃之灾。但出人意外的是,在汹涌的H股减持潮中,接盘资金一样地汹涌,来自中国内地的资金对港市形成了最强有力的支持。外资撤退内资接盘,这就使得中国股市呈现出一种富有内在生命力的蓬勃生机。�
  这会不会是一种“死鸡撑硬颈”式的、暂时的、虚假的现象呢?绝对不是。吴晨颍经慎密调研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因为,自2002年11月的中共十六大以来,中国经济更理性、更科学、更富有成效的稳态运行,己不仅使其国力大增,更使其民生大富。最新出现的亚洲首富,不在日本,不在韩国而在中国大陆,此首富为年仅26岁的女士杨惠妍,个人拥资竟达160亿美元(约合1200亿人民币),这就足以证实中国藏富于民的深度。但几乎所有的外国金融家都囿于成见无视这一事实,而且他们更不理解中国人的投资理念。外国人投资注重国际化估值的对比,而中国人投资则看重企业本身的质量和优势。他们明明知道,无论是石油、铝及其他,本国矿产产能远远大于冶炼产能,其提升空间是非常巨大的。本国政府对企业的支持力度又在不断加大,且不断改善其发力方式,因此企业在未来的长足发展是指日可待的,企业所发行的股票也就会随之升值。他们有的是闲钱,又何惧于三个指头捏田螺的港市投资?这就是中资敢于接盘的根本原因。由此看来,在外资不断减持的态势下,H股的相比溢价似乎是高了,位高则势危,猛一回跌,则惨不忍睹。但其实不然,如上所述,由于有本国内资的强大支撑,H股是不可能回跌的。假如现在在外资与中资抛接之间所形成的极其短暂的低谷里,趁机大量买入H股,一朝台风过后,其朝阳高升的美景,就会令人陶醉不己了。�
  吴晨颍将自己的分析和建议跟大通银行负责金融业务的副总谈了,这位副总听得大摇其头,说这样的金融分析很暖昧,从头到尾弥漫着幼稚的爱国色彩,根本不是成熟金融家头脑里的产物。他还当作笑话,在跟美林证券的老总闲聊时说起吴晨颍其人其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美林老总私下约见了吴晨颍,请她详尽细谈自己的意见。作为个人见解,吴晨颍便向美林老总倾囊以授。�
[ 1 ] [ 3 ]   半年以后,次按风波逐渐平息,大通亏得一塌糊涂,美林却因及时大量买进H股,不输反赢。如此反常引起业内人土的惊讶,寻根究底的结果,才知道原来是一位中国女孩的锦囊妙计。大通银行董事会在盛怒中撤掉原来金融副总之职,任命吴晨颍接替。而美林证券公司也聘请吴晨颍为金融部经理。��

  善于领兵,打造高效团队�

  2003年,吴晨颍以26岁芳龄成为华尔街中的高管,此后每年经她手运作的资金高达550亿美元,且其成效卓著战绩辉煌。她在开发新的金融产品方面,从2003年至2007年连续4年夺取公司第一,其本人更是多次获得公司嘉奖。少年得志,却不张狂,她根据自身成长的经验,更注重提升整个团队的素质,尤其是她手下中层人员的策略思维。当年自己在次按风潮中提出的配置H股的黄金选择,就是策略思维的结果。她又认为,在决策的世界里,常常没有既定的规则,唯胆识与策略创造规则。因此,她便时常借机会训练她的部下。�
  有一次发奖金,吴晨颍在给两位职员分发红包时,特地让他们看到自己包里至少有1000美金,但却不让知道对方究竟得多少。吴晨颍笑说:“包里的钱,要么是1000美金,要么是3000美金,你们如果愿意跟对方换包,可以由我来公证,但你们每人要给我100美金公证费。你们愿意吗?”�
  一位职员心想,我这包仅有1000美金,对方肯定是3000的,便很爽快地回答:“愿意!”�
  另一位职员也出于同样的考虑,同样爽快地回答:“愿意!”�
  吴晨颍面带狡狯的笑容再问一次:“你们真的都愿意对换?”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是的,我们都愿意换!”�
  换出的结果是两人都各亏了100元。尽管吴晨颍没有真的要这笔“公证费”,但却认真地给他们分析了上当的原因――缺乏策略思维。因为,“要么是1000美金,要么是3000美金”,这是同时对双方而言的不定指的说法,并不等于说,两个红包中,有一个是1000美金,另一个是3000美金,这就是缺乏最起码的策略思维呀!�
  跟着吴晨颍,大家还真学到不少东西。但也有个别人开玩笑说:“吴总呀,有你这样精明的高管领着,我们这些中层只管跑腿卖力气就行了,连脑子都不用动,还要什么策略思维呵!”�
  “是吗?”吴晨颍抬头朝外看,时当正午,阳光猛烈。她似是不经意地拈起一张小纸片交给“连脑子都不用动”的那人,“请你拿这纸片,让阳光把它晒得燃烧起来,不要使用火种来点燃。”�
  这是干吗呀?他莫明其妙遵命而行。过了好大一阵子,他浑身冒汗从阳台上跑回来:“我人都晒晕了,纸还是点不燃啊!”�
  吴晨颍假装不解,“没道理呀,太阳表面温度在1万摄氏度以上呢,怎会连地面上的一张小纸片都点不燃呢?”�
  “哎呀吴总,你怎么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啊!太阳的热能早被大气层所折射和吸收了绝大部分了嘛,哪还有1万度?”这位职员差点没把“愚蠢”两个字骂出口来。�
  吴晨颍还继续装“愚蠢”,说:“那么,你有办法不用火种,让阳光把纸片点燃吗?”�
  此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放大镜,一下子就把纸片点燃了。吴晨颍赞扬说:“好呀!你是怎么想出这法子的?”那人得意地拍着脑袋说:“动脑子呗,不动脑子哪能完成任务呢!”吴晨颍笑道:“可你刚才还说,中层只要跑腿卖力气就行了,不用动脑子呢!”这位职员恍然大悟:“吴总,原来你是变着法子来教育我啊!”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吴晨颍却说:“什么教育不教育的,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让大家明白,中层的脑子是十分重要的。善于策略思维的脑子是把放大镜,能把高层战略决策的太阳光聚焦起来,将客户价值这张纸片点燃;而不善于策略思维的脑子则是大气层,只会把太阳的光和热消耗掉。”�
  吴晨颍就是这样来培养和提升她的团队,创造出一个又一个辉煌的业绩。如今,她的事业正如日中天,方兴未艾。吴晨颍告诉笔者,华尔街以前的客户几乎全在美国、欧洲,但是现在已经有30%―40%是亚洲客户,特别是中国大陆、台湾、香港的客户实力不容小觑,这样,她身上的中国背景在工作中具有更大优势。吴晨颍说:“自己虽然已经到美国20多年,但是我的中国文化传统没有变。我希望自己做好,给中国人争气。”去年吴晨颍在美林证券运作的资金高达550亿美元,最近她又“临危授命”赴亚洲和终端客户谈判,并做成了10亿美元的生意。�
  (本文仅投贵刊,严禁转摘,违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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