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小说的现实性] 理想与现实800字议论文

  摘 要:因为理想属于一种精神安抚,即使现实的条件不可能让这些合理的东西存在,但孤独者、觉醒者可以把理想、希望寄托在现实生活中富有希望的人和事物上,如青年、孩子、梦。在鲁迅作品中它们被看着希望的载体,于是在孤独中也有希望的曙光的出现。在众多的论文集中关于“理想”和“孤独”者的抗争都是分别论述,而没有清楚阐明两者实则为一种共生关系,互为前提而存在的。本文将另辟蹊径,就两者共生性来剖析鲁迅小说里人物“理想”的存在状况,这将使小说人物形象更加鲜明、丰满。
  关键词:小说;理想;现实
  
  当代的研究鲁迅小说的众多文集中都是从思想、内容方面下笔,关注的皆为孤独者、觉醒者的抗争,比如朱寿同的《孤独的旗帜》,丁小萍《中国现代小说名著鉴赏》中单一的分析了《伤逝》里觉醒者的悲剧命运的原因,王瑶《鲁迅作品论文集》选取西部小说集里农民和知识分子在辛亥革命前后的生活、生存状态,特别是思想精神状态的转变,都充满了理想主义,但由于主客观条件的阻碍而酿成悲剧。但这些论文都有一定的局限,没有指明理想与孤独有必然的联系。而本文将弥补这一缺陷,从思想、内容方面来分析“孤独”与“理想”的关系。理想是人对某事的心理期待,是人类心理欲望的集中体现。而孤独纯属人的外在存在状态。两者所指范畴不同,但是根据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外因是事物发展的条件这个哲学理论来讲,“理想”与“孤独”两个大相径庭的词却又有本质的联系,任何“理想”都受其依附的个体的生存状态的影响,个人的生存状态、客观社会环境及客观自然环境共同作用于理想,决定了理想的发展方向。给理想的主体下了很大的范围,所有的人都应有理想,但是理想和现实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在矛盾冲突当中。人往往会屈服于现实,陷入孤独,正如鲁迅所说“人能有高远美妙的理想,而人间也不能有副其万一的现实和经历相伴,那冲突便目见其了然,所以勇于思索的人们,便难免有变化,有苦闷,有彷徨。”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在鲁迅小说集《呐喊》和《彷徨》里的诸如夏渝、吕纬甫、魏连多、子君、涓生等之类的孤独的形象,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理想,而是有了远大的、超越了现实的希望,却没有成熟的现实条件的支撑。《呐喊》中的“孤独者”不是怀恋过去,而是希望将来,如同鲁迅在《莽原》出版《预告》中所宣告的:“忠于现世,望彼将来。”
  其心中的“离奇和芜杂”的内心幻化出来的“离奇和芜杂的文章”是《野草》,而内心的荒芜外化成人物,那便是通过两部小说集―《呐喊》、《彷徨》来完成的。如《明天》就为一个精彩的例证,宝儿的死,让守寡的单四嫂失魂落魄,她唯一的希望成了幻影,于是作者用了“曲笔”让单四嫂用梦来完成幻影的成真,即在梦中见到儿子,结局如何,作品中却无从知晓。但是我们可以从小说情节中推断出,梦终将成为可能,因为单四嫂周围的人如蓝皮阿王、王九妈等,于宝儿之死不但没有安慰,反而为了混饭吃,即使粗笨的单四嫂也意味到了没有亲情、爱情甚至邻里之情的屋子里“忽然太静了”。于是,她只有求助于“梦”来慰藉她那孤独的灵魂。另外,作者取篇名为“明天”,就带有乐观的态度和充满了希望的理想,单四嫂的明天就是和儿子在梦里相见。小说通过在冷淡的人际关系中,希望是有可能的,是有方向的,那便是梦,虽然有它的不合理性,但至少可以激励读者的斗志,梦是有可能的。作者袭击对现实也失去了希望,作为文人只有扛起文人的”武器”到处彷徨,寂寞、虚空始终纠缠着他,辛亥革命失败,统治阶级没有发挥他们的作用调动广大的人民群众,致使广大的人民仍处于愚昧、蒙昧的状态,于是作者把他的愤怒诉诸与笔墨,警世人们,让世人看到农民、知识分子的伟大的理想是如何在无可奈何的社会里幻灭的。也许广大读者可以从中找到答案。这即是鲁迅先生作《彷徨》的根本目的。
  在这里要首先陈述的是为什么觉醒者是孤独的呢?由于中国这个密封得没有一扇窗户的铁屋子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在沉睡并且他们也不愿苏醒过来,只要有像吕纬甫、魏连殳这样的人觉醒了,他们就必然和铁屋子、和绝大多数昏睡的同胞处于一种文化对峙中,没有周围人的理解和支持,只有他们在孤力地挣扎,他们就只能是孤独的,鲁迅也称他们为“勇敢的战士”。即便是勇士,由于主观条件的限制,光辉的理想还是会幻化。其中,有几点是来自勇士们的命运和自身弱点。子君、涓生代表了辛亥革命前后普遍知识分子的形象,他们有强烈的改革社会的意图,且按照自己意识而独行,子君离开家,亦然决定同涓生同居,藐视周围人的冷眼、讽刺。“盲目的爱情”让涓生慢慢意识到子君的强言欢笑。觉醒并且行动后仍然离不开现实的生活、生计的圈子,理想渐渐与生存发生冲突,最终只能以涓生选择“我不爱你”来暗中逼迫子君屈服父亲的要求,她的屈服意味着追求爱情自由的理想化为泡影。孤独的奋斗者最终难以推动思想的力量化为现实。《离婚》里具有强烈斗争抗争性的爱姑,是鲁迅小说中塑造最具反抗意识的女性,泼辣的爱姑为自己被“老畜生”、“小畜生”逼迫离婚的公道,寄希望于知书明理、讲公道话的七大人,封建势力强强连手以调解淹没的爱姑的斗志,洗涤得干干净净。单枪匹马、孤军之闯,必然会头破血流,人物是《彷徨》中众多孤独者、觉醒者的典型代表,但他们始终没有克服现实的困难,只有消沉至死去。知识分子在辛亥革命后即使有的改革热情也开始熄灭,吕纬甫为了破除迷信,拔神像胡子照做不误,由于多年生活辗转流离,辛苦恣睢,残酷现实渐渐消除了企图破除迷信的信念,生活没有目标,只有“敷敷衍衍,模模糊糊”地过日子,以致于母亲让他给三岁上死掉的弟弟迁葬他也做,这行为实则在遵循迷信规则,给阿顺送去两朵剪绒花。如此无意义的事情吕纬甫也在做,并且为了生存“飞了一个小圈子,又飞到原来的地方”教本来抵制的“子曰诗云”之类的封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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