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条纸_锦上添花,不过是一纸香艳的封条

  美香屁股很大,  腰却纤细,  素色暗格长裙,  莲步间摇曳生姿。  面容不俗,  且头发很长。  有时,  阿黛心里也很嫉妒,
  美香这女人真的很性感妩媚,
  难怪有些男人在背后惦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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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们吃过中饭都上工地去了,阿黛刚把。筷收拾好,厨房后门外面有个人影晃了一下。她赶紧扭头去看,原来是电工陈贺。他这时已经走到门口,前一只脚都伸到门槛里头来了。她发现陈贺的脸红彤彤的,像电视上的颜色调过了头。
  阿黛脸也跟着红了,红得比陈贺还要厉害,没想到他大白天会到这儿来。她激动,而更多的是惊慌。天呀,你怎么这会儿来了?阿黛责怪地问,目光不时投向门外东张西望一下。
  要是让美香看到就麻烦了。美香是阿黛的大姑姐,也在这工地上,工作比做饭的阿黛好得多,在供料科,闲时她常过来转悠,有点像巡逻警察,阿黛担心陈贺来时被她盯上。但今天的太阳很刺眼,阿黛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清楚。
  陈贺顾不上答话,一进来就把门关上了,随后就抱住了她。你要做什么?她有点惊恐地问。陈贺仍然不说话,却猛地把她扛在了肩上。
  厨房隔壁是阿黛的卧房,有一扇门,没关,陈贺把她扛到了卧房里。窗户上虽然挂着帘子,但光线还是透进来了,卧房里很亮。床上铺着一床缎被,阳光一照,缎面上的鸳鸯仿佛真的要飞起来。
  陈贺把她压在那对鸳鸯上。别慌,等我先把被子掀开,别弄脏了。可陈贺没听她的,压得更紧了,手已开始扒她的衣裳。
  身上只剩下底裤时,阿黛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陈贺。你刚才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你没有?阿黛认真地问,神色紧张。陈贺摇了摇头,阿黛才把手拿开。
  两周前,厨房的线路坏了,电视也看不成,阿黛才找了陈贺。那天他是下午来的,一支烟的工夫就把线路修好了。进屋试电视时,电视里正播放一部言情片,两个男女光溜溜地缠在一起,那女的还边动边喊呢。阿黛看了一眼,有些喘不过气来,转身要走,陈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此时,陈贺在阿黛身上已动了起来。阿黛一开始没动,不一会儿也跟着陈贺动了。阿黛一边动,一边想到了那天电视里的那个女人,但她不敢喊,怕美香听见,很丢人的。更让阿黛害怕的是,只要她发现了,那丈夫大李毫无疑问也就知道了,那自己那个家就算完了,阿黛很看重这个家的。
  陈贺在阿黛上面疯狂了十几分钟。他刚停,阿黛就推他下床。穿衣时,陈贺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有些不舍。但她没有心软,还是催他赶紧走。他临出门时,阿黛对着他的背影说,以后白天不要往我这儿跑了!
  2
  阿黛急着赶陈贺走,说到底还是害怕美香。上次陈贺来修线路时发生的事,差一点就被美香发现了。那天陈贺刚走,美香就过来了,要是陈贺晚走一步,就麻烦了。直到现在,阿黛还感到后怕。所以,她一直不敢让陈贺白天过来。
  陈贺走后,阿黛走到窗前把帘子拉开了,想让卧房里的光线更充足一点。站在窗口,她看见了脚手架上工人们正挥汗如雨,大楼在节节拔高,再过两个月就能交工,她便可以回家和丈夫团聚了。
  回头整理床铺时,阿黛突然发现缎被上打湿了一块,想不出刚才是从谁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恰巧落在那对鸳鸯身下,有点鸳鸯戏水的味道,可谓锦上添花,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床缎被三天前才洗过,没想到这么快又弄脏了。阿黛忙扯了一截卫生纸,用力擦了一下,但脏痕还在。
  爱干净的她马上去厨房打来一盆水,麻利地把脏的那块洗了一下。她想太阳这么好,拿到外面的栅栏上晒一会儿就干了。
  阿黛抱着缎被往外走,刚到门口时,她想到美香就住在斜对面的房子里,心不由紧张了一下。不过,房门锁着呢。她想,美香通常这时要出去进料的,还紧张什么?真是做贼心虚。
  把缎被晒上后,阿黛没有立刻转身走,她退后一步,静静地盯着缎被看了好一会儿。这床缎被是当年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阿黛最喜欢这床缎被了,鲜艳的红色,上面有花又有草,还有一对鸳鸯鸟,看上去喜庆,吉祥,热烈,还有点浪漫。
  阿黛回到厨房,看到搭在水龙头上的手巾湿漉漉的,也想拿到栅栏上去晒一下。阿黛拿着手巾往外面走,前一只脚跨出门槛儿,后一只脚却跨不出去了,因为,她猛然看到了美香。
  天呀,她怎么来啦?阿黛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双腿骑在门槛儿上动弹不得,像是骑上了一匹木马。
  美香正站在栅栏边看那床缎被。她伸长脖子,歪着头,眼睛差不多要贴到被上。她显然已经发现了被上的那块湿印子,正拧紧眉头仔细端详着。
  阿黛愣愣地看着美香,生怕她从那块湿黑的印子上看出什么来,莫名地紧张。算起来,阿黛给美香当兄弟媳妇已经三年了,可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大姑姐。不管是以前在一个村子里生活,还是如今,美香带她出来打工的这半年多时间里,阿黛可从来没把美香当回事。而眼下,她却突然感到了一种来自大姑姐的威严。
  美香对缎被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浓,此时她正伸出右手,好像要在那块湿印子上摸一下。阿黛更慌了,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其实,美香也摸不出什么来,但阿黛还是本能地怕她去摸,她的手刚要碰着缎被,阿黛就突然咳了一声。
  美香浑身一颤,似乎被吓到了,立刻放下了那只手,然后扭头来看阿黛,目光直溜溜的,眼里仿佛拉出了两根铁丝。阿黛感到有些不自在,稍微低了一下头说,今天的太阳太厉害了!
  美香好半天也不搭言,这让阿黛越发不安起来。以前,阿黛心里忒烦美香的那个碎嘴子,可这会儿,阿黛却特别渴望美香能说点什么,哪怕说说天气也行。但是,美香就是不开口,嘴巴好像贴了封条。
  过了许久,美香才把目光从阿黛身上移开,又移到了那床缎被上方才开口,这床被,好像前两天才洗过。声音清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阿黛一惊,马上编了一个理由说,我中午吃稀饭,不小心泼了点儿米汤在上面,就简单地洗了一下。
  难怪,我说怎么只洗了腚大一块呢。美香浅笑了一下说。
  美香笑得却有点神秘,阿黛感到额头有密密的细汗渗出,便随手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还不忘抬头看一下头顶上的毒日头。再低头看时,美香已经从缎被前走开了。不过,美香没有回屋,而是走向了快完工的楼房,那几栋楼正忙着安装水电设施,美香经常去那里看看,是否需要再进点什么配件。阿黛这时才看清美香手上拎的是几个开关和插座。   阿黛的目光紧紧地跟着美香的背影,她想,刚才大姑姐不可能从缎被上看出什么端倪,她也许只是对被子洗得这么勤而感到好奇,何况只洗了一小块儿。阿黛思忖及此,心里便渐渐轻松下来。然后,她就进了厨房,择菜,着手准备工人们的晚饭。
  阿黛把菜择好,一抬头又看见了那床缎被。今天的天儿真好,才晒了一会儿,鸳鸯身下那块湿黑的水印已经浅淡多了。再晒一会儿,缎被就可以收了。
  这个时候,美香突然又一次出现在厨房对面。她有点像个幽灵,不声不响地走过来,直到走近身来阿黛才发现。
  美香屁股很大,腰却纤细,素色暗格长裙,莲步间摇曳生姿。面容不俗,且头发很长。有时,阿黛心里也很嫉妒:美香这女人真的很性感妩媚,难怪有些男人在背后惦记她。
  经过那床缎被时,美香稍微停了一下,并迅速朝缎被上扫了一眼。阿黛的心马土一紧,像是被人扯了一下。不过,美香只扫了一眼缎被就走了,没说什么。然而,阿黛刚要松口气时,美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这厨房的电线又出毛病了吗?美香转过身来问。
  阿黛吓了一跳,额头上顿时沁出一层黄豆大的汗珠。她压根儿没想到美香会问到电线,有点措手不及,就索性摇摇头说,没坏。
  线路没坏,那陈贺来干什么?美香提高嗓门问。
  阿黛的头一下子就晕了,好像被美香猛地打了一闷棍。完了,大姑姐发现我和陈贺的事了!阿黛这么一想,身子像被人突然抽了筋,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厨房地上。
  4
  那天晚上,阿黛一夜没合眼,几乎都是在恐惧中度过的。她想,她和陈贺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被大姑姐发现了,等工程完工回去,她肯定要告诉弟弟大李,那样自己的这个家就散了。一想到这,阿黛身上就直冒冷汗。阿黛想了一个晚上,最后决定明天过去真诚地道个歉,或许还会有转机。
  翌日黎明,阿黛在出门的一刹那,还打过退堂鼓,觉得有点太伤自尊了。但是,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为了保全自己那个家,还是硬着头皮向美香的住处走去。
  在美香的门口,阿黛再次把昨晚设计好的说辞复习了一遍:美香姐,我求你一件事!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骂我都行,只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兄弟大李,否则,我的家就完了……阿黛贴墙站着,微微勾着头,像一株雨天的向日葵。
  就在阿黛准备进屋时,却从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阿黛心里猛然一惊,止住了脚步。男人是谁?一定是大姐夫。他一定是昨晚过来的,可他怎么没过来和自己打个招呼?难道美香和他说了她和陈贺的那点破事?缎被上的那小块湿痕再次在阿黛眼前闪回。阿黛心里的恐惧,从眼底一层层浮出,渐渐清晰深刻,又一点点被那双眼中涌出的泪水淹没下去。
  慌什么,再陪我睡一会儿一竟然是大姑姐美香的声音。
  男人说,你这回不怕了。屋里的男人竟然是陈贺,阿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张得像一朵怒放的喇叭花。
  放心吧,没什么我摆不平的。别人就是知道了,又能怎的,工地上的人和我是同村的只有阿黛一人,如今就算让阿黛看到了,我敢肯定她回村也不敢告诉我家里的那位。呵呵,美香得意地娇笑着,昨天下午,你要是看到阿黛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保准会笑死……
  听到这些,阿黛心里猛地颤了一下,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原来,陈贺和她上床都是美香设计的,那点锦上添花的破事,不过是一纸香艳的封条,旨在堵住她的嘴巴。
  编辑/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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