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三大怪象【台湾高房价三大怪象】

  有一天,你一觉醒来,你的家被划定都市更新,有一天,你翻开报纸,你家旁边的地标了天价,你再也很难换屋。曾几何时,他们的土地,变成了别人的豪宅。当薪水不涨,房价节节攀升,台湾人该向谁发怒?要如何抑制炒地、炒房?
  
  怪象:十年的房子被都市更新
  赵医师:我没有什么条件,只是房子不要拆
  
  对台大医学院毕业,太太还当过“卫生署”高官的赵医师而言,活了70年,从来没有这么弱势过。两年前,一位陌生人找到他板桥的诊所说,相中他仁爱路杭州南路附近的房子要做都市更新。“我的房子盖好才10年,两个小孩住的好好的,根本没兴趣,就不理他。”之后,他收到说明会通知,也都没去。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通知,10年新的房子已被台北市政府以“建筑物因年代久远有倾颓或朽坏之虞、建筑物排列不良或道路弯曲狭小,足以妨害公共交通或公共安全”划定更新。
  过了没多久,他又收到建筑商的通知,知道自己虽然没有出席说明会,但“在律师的见证下,已被代抽,分配到后栋6楼,以及地下第六层的车位”。原本幽静的生活环境,突然变成28层住商混合大厦里的二户。赵医师这才知道,即使没有他同意,3/5的邻居就可以决定他的命运。而他的房子,关系到建筑商能否拿更多容积奖励。
  “我已经老了,根本不在意赚不赚钱,我没什么条件,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房子而已。”已经退休的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房子,第一次变成上访人。
   民怪象:市价2000多万(新台币,下同),建筑商估价只有896万
  机车行老板彭龙三:我是用肉身在挡推土机
  
  彭龙三用他指缝间有着油污的手,翻着手上一大本一大本的都更资料。第10年了,从2000年,位于捷运永春站旁的机车行及二楼住家,被市政府划定为都更区后,彭龙三生活从此大乱。
  彭龙三是住在这里的第三代,当年阿公从新竹走了三天三夜落脚到台北当佃农,靠着耕者有其田翻身,分到土地。到了父亲这一辈除了种田。又开了机车行迄今,一家人吃穿都靠这间店面。
  新设计,都更建商分51%,地主住户分49%,他原本22坪(每坪约3.3平方米)的店面,都更后只分到十五六坪,与补偿金180万。很难再开店,一家居住空间也变小。他更气的是,目前市价2000多万的店面,在建商5年前的估价里只有896万。他不平,向市政府索取估价报告,却不行。
  负责该案实施的森业营造建设开发部经理李政道说,这个案子是1994年送的计划,当然是以当时的估价。目前森业和彭龙三正在相互提告中。 彭龙三感慨地说,住户陆续都迁走了,加上漫长的抗争,老社区已经瓦解了。他的生意也大受影响。“我知道,这个案子拖最久,推土机要推,我们一定是第一个,我是用肉身在抵挡推土机,”他说,“但我要保住我的家。”
  
  怪象:绿地消失,豪宅耸立
  作家古蒙仁:此生已注定无望
  
  3月底台北天母圣道儿童之家的标售,被誉为天母新地王的诞生,作家古蒙仁愤怒地在报上喊出“此生已注定无望”。30年前,古蒙仁从大直一直找到天母,看上天母到处都是绿地,矮矮的台银美军顾问团宿舍,低密度开发的特质。许多天母人都跟他一样。
  但这10年,天母的天空快速被遮蔽了,先是《中央日报》被标走,盖了30层的大楼;士林纸业也盖起来;天母公园旁的台银宿舍全被买走,现在都在盖一栋又一栋30多层楼的豪宅:“我不知道为什么都市计划没有限制高度,现在走在天母会觉得自己好像走在曼哈顿,到处都是摩天大楼。”
  古蒙仁只有一间房子。对他而言,房价上涨毫无意义。他不可能卖掉,因为卖掉之后,就再也买不起了。 连前“中研院”院长李远哲,前不久都在建筑商好友的庆功酒会上说,“现在台北的房价高得连‘中研院’院士都买不起。”影响所及,连“中研院”想请海外学人回台湾担任院士,他们都因买不起房子而拒绝。 今年3月26日,21年前带领群众夜宿忠孝东路无壳蜗牛运动的李幸长,再度与群众走上街头。
  “当局只会征询企业大佬、建筑商公会的意见,从未听听大多数想有个住所安身立命百姓的心声,更未曾对中下劳工、弱势族群的房事有过关爱的眼神,因此我们只好自救,集结公民社会的力量,让马英九、吴敦义正视我们这些‘庶民’的苦痛,”无壳蜗牛联盟声明,“年底要用选票表达愤怒。”
  吴敦义却回应,房价是市场供需决定,台北精华区房价,“我没有能力也不该打压。房地产是火车头工业,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火苗,要是打下去,经济会‘down’下来。”
  台湾地价、房价狂飙,真的是一句“供给与需求”就能解释的吗?为什么从老医生,机车行老板,到作家,这些原本不是弱势的人,都这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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