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的混沌与幻灭之间 混沌与秩序时光碎片

  俗世的相见      你可认得这泛黄的照片   这熟悉又陌生的笑   那两个人   一个时刻   一步不移   
  你用不着费力回忆
  我也一样
  我们都很难过
  这易变的哀伤
  使人变得脆弱
  与敏感
  
  其实我们就在这儿
  在时光的混沌与幻灭之间
  凡夫俗子
  当然不属于永恒
  即使形变质不变
  那也无法让我们感动
  
  迟钝了一会儿
  经人提示
  她抑制不住激动地说:
  是你啊,你可一点没变!
  周围的人也异口同声:
  你一点没变,真的!
  大家如释重负
  我也一样……
  
  绿箭
  
  一枝小小的芽
  呈现了一个月台
  开出了一列火车
  随着火车的靠近
  一个微笑也被隆隆送达
  同时它联结着
  阳光、月光与星光……
  
  由一件事情
  一个人的移动
  缱绻萦回
  凝聚而变强
  那顽强的绿色贮留于我的
  灵魂中――
  如同一枝箭
  弓在不知不觉的无意中拉响
  沉着的脸上依然带着盲目的笑
  芽发出了……
  花与果却迷失在
  未来的时空里――
  
  楼上的春天
  
  那扇门开着――
  那扇窗也开着――
  浅淡的蓝色阴影
  如孩子的眨眼
  谜一样流动
  原来是空空的庭院
  就因为阳光而满
  满在满树的碧绿上
  满在晾衣绳上飘荡的衣物上
  满在我刚刚睡醒的眼睛里
  
  我已不再寻找
  那丛迎春
  
  那树海棠
  还有芭蕉上的雨
  曾像蛛丝一样闪亮
  也像琴韵一样叮咚
  踏青的路属于一格格的透明
  属于一步步的花红柳绿
  
  脚跟跟着脚尖飞跑
  手臂加手指地伸展
  春天究竟有多长
  其实我并不知道
  如今,我坐在电动的门里
  云动风摇,摇摇晃晃的春天
  竟也能使高楼摇动
  也能使金属的门窗呐喊
  春天当真不会
  因我的罢工而罢工?
  
  有些透亮――
  有些香味――
  是春风把我送到了极高处
  比电梯能够运达的楼层还高
  在一片翻滚的绿浪上
  风暖衣轻……
  红花也许掩映着蝴蝶
  青草却消失于
  自身的莹莹光泽中……
  
  那样一片缤纷
  那样一片迷蒙
  却使我的眼帘变薄变得透光
  使我的睫毛变长变得闪烁
  使我的眼波变清变得流动……
  
  春天永远是春天
  不论南北不论高低
  不论它离土有多么远
  不论窗户的结构阳台的大小
  也不要问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与春天无沾无碍
  有几人能够做到?
  
  致一位野蛮女友
  
  在某内衣的某某芬
  还是某某芳的广告牌下
  我终于等着了你
  风一样跑来却永远迟到的
  一个不老不小的女人
  围巾在飞扬
  裙摆在飞扬
  金属佩饰的大挎包
  在你的蛮腰上跳舞……
  
  下落不明的你的笑容忽然跑来
  不带刹车
  气喘吁吁,喃喃致歉:
  今天我死定了,除非你饶了我
  ……
  
  死定的一定有,但另有其人
  只有死定,才能定死
  成为彼此说的死党
  把牙关咬紧
  把语言咬死
  就是这样――
  
  而你其实就是改变一种方式
  而下落不明
  你永远奔来
  而我永远等待
  风里雨里
  水里火里
  该出现时你总是让我意想不到
  瞬间与永远
  会是这样不可抗拒的对接:
  当我听见咔嚓声一停
  眼前又是另一番风景
  
  你的魔术之变
  与我的物理守恒不变
  没有关系
  又有着一切关系
  不管有关还是无关
  我们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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