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与恐惧的杀手 [用心理杀手包装恐惧的爱情片]

  作为一部西班牙出品,在西班牙上映两年后才引进至中国市场的惊悚片,《茱莉娅的眼睛》的吸引力显小众。走心理悬疑路线,一向是东南亚国家制造惊悚片的路数,日韩惊悚片在节奏上的掌控取胜,香港惊悚片长期被专属的鬼片导演垄断,被营造成有专属导演风格的类型,国产惊悚片一直以来都不成气候,学习日韩的功夫也不到家。这次,来自欧洲狂野国度西班牙的惊悚片,走的也是用文戏取胜的路线,从影片开头就设置了一条“寻找” 的线,让观众误以为这一切的惊悚氛围不过是女主角心里幻想出来的世界,将真实存在的杀手隐形,在真实与幻想之间调观众胃口。
  第一元素,女人。女人作为惊悚片的绝对女主角似乎是约定俗成的惯例,女人被外界定义的天生的柔弱感、需要被保护感在《茱莉娅的眼睛》中,更多地是被反处理。茱莉娅的倔强、寻求真相感、自救的斗智斗勇是着重被刻画的重头戏,相反,那些变态杀人狂杀人的画面并没有抢戏,只是在茱莉娅模糊的视线中一闪而过。惊悚片的女主角并不美,她们脸色苍白、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经常蜷缩在角落或被噩梦惊醒,并长期处于受虐的角色中,这样的主角并不能带来客观上的迷人感,她们的存在更多是为了依附故事情境。《茱莉娅的眼睛》中女主角的表演可圈可点,只是作为一个带出幻想世界与真实世界的载体。
  第二元素,逻辑。当下多数惊悚片都愿意走心理逻辑路线,用似是而非的逻辑感重重嵌套来交待故事,这使得小成本制造惊悚题材形成风气。原以为这是国产惊悚片存在的专利,《茱莉娅的眼睛》这么一部来自欧洲的惊悚片充满了悬疑片的路数,不以节奏感和炫目感取胜,恐怖音效在该片中也没有体现,而是引导观众的关注点转向对故事真相的探讨,重在剧情,弱化惊悚视觉效果,这么看来似乎有点脱离惊悚片的范畴,更像是悬疑片,营造“影子杀手”、“心理杀手”的概念,试图将立意上升到一个哲学的高度 ,前者用来描绘即将失明的女人的心理动荡感,导致观众相信她那个“影子杀手”是她幻想出来的,后者则相对观众而言,用在心理上给人制造恐惧感替代没有视觉震撼的吓人,两者相互圆融,让《茱莉娅的眼睛》成为一部中规中矩的惊悚片。
  第三元素,情感。通常惊悚片中没有明确的情感主线,《茱莉娅的眼睛》实质是用心理杀手包装了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影片一开始把隐形杀手的导向引至茱莉娅的丈夫身上,上半部就让茱莉娅的丈夫死了,且警官所认为的茱莉娅的丈夫“阴谋论”暴露,到最后,茱莉娅的眼睛复明,她发现丈夫的死是自杀,为了给她捐献眼角膜,实质上,该片的情感线和惊悚线是相互分离的,情感线很“知音体”,惊悚线又完全是女人的独角戏,茱莉娅最后的哭声又是为了丈夫的为爱牺牲而哭,使得整部影片有虎头蛇尾之感,再看变态杀人狂的杀人动机——出于人格缺陷下变态的爱。暴露出了该片用惊悚片的外壳包装出一个虐心的爱情故事的实质。至于眼睛这个元素,其实还可以更大化地利用,比如利用失明的超敏感触觉之类,光看一个女人的情感戏,骗不了观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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