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二十年【第十个警察等】

  第十个警察      □文/李健   一大早,交警洛克刚刚值完晚班,正准备开车回家睡觉。忽然从垃圾箱后面跑出个小女孩,说:“我迷路了。您能帮我找到家吗?”
  洛克让女孩上车,然后一边慢慢开车一边询问女孩家的电话及父母的姓名。
  “我家昨天才搬到这里,还没安电话。我爸爸叫凯特,妈妈叫凯莉,他们都很爱我。”女孩边摆弄着手里的布娃娃边说。
  洛克只好带着她在街上转悠。突然,女孩问道:“您爱您的爸爸妈妈吗?”听了孩子的话,洛克脸上有些不自然。因为他父亲是个吝啬鬼,母亲整天就会唠叨个没完,所以他一直都不太想回那个家。
  女孩似乎看出了洛克的不快,眨着无邪的眼睛说:“为什么会不开心?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爸爸妈妈,他们也会爱我一辈子的。”
  洛克转好几圈儿了,可女孩还是没有认出自己的家。停下车,洛克买了两份早餐,边吃边跟女孩讲自己的童年趣事。之后,洛克重新发动了汽车:“孩子,跟你聊天我非常开心。可现在我不得不带你去警察局。”当汽车拐过一个街角时,女孩子突然抬手一指:“就是这里,这就是我的家……”
  洛克抬眼望去,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那儿竟是一家孤儿院!女孩下了车,笑了笑:“您是送我回来的第十个警察,谢谢您。”
  看到洛克有些不解,女孩笑了:“没什么。我只是想听听别人的童年故事,就这样。”说完,女孩跑向了孤儿院大门。进门的一刹那,她转过身子,举起手中的布娃娃,笑着说:“不过,我并没有说谎。瞧,这个是爸爸凯特,这个是妈妈凯莉。他们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洛克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良久,洛克拿起电话:“喂,是我,洛克……不不不,这次我不是向您借钱的。爸爸,我只是问候一下,您和妈妈最近还好吧……”
  (董文摘自《今古传奇・故事版》2005年1月上半月刊)
  
  贝勃定律
  
  □文/婉茹
  有人做过一个实验:一个人右手举着300克重的砝码,这时在其左手上放305克的砝码,他并不会觉得有多少差别,直到左手砝码的重量加至306克时才会觉得有些重。如果右手举着600克,这时左手上的重量要达到612克才能感受到重了。也就是说,原来的砝码越重,后来就必须加更大的量才能感觉到差别。
  这种现象被称为“贝勃定律”。
  “贝勃定律”在生活中到处可见。比如5毛钱一份的晚报突然涨了50块钱,那么你会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接受。但是,如果原本500万的房产也涨了50块,甚至500块,你都会觉得价钱根本没有变化一样。
  有头脑的人会利用“贝勃定律”为自己减轻做事的阻力。小至商家的产品价格调整,他们会先小幅度上涨价格,在人们都接受了以后再加价更多。大至谈判的技巧,一般有经验的谈判专家都会在谈判临近结束时才提出一些棘手的条件,而对方被一开始的优厚条件所诱惑,也就不怎么在意后来才知道的那些缺点了。
  有些人总抱怨恋人对自己不如刚认识时那么好了,其实这也是“贝勃定律”在作怪。在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对方给你的一点点关怀你都会觉得情深似海;而当你们相恋许久之后,与原来相同的那些关爱你也会觉得平淡如水了。
  所以,变了的不是事实,而是你的感受。
  (刘金生摘自《青年心理》2005年第2期)
  
  和时间赛跑
  
  □文/(台湾)林清玄
  读小学的时候,我的外祖母过世了。外祖母生前最疼爱我,我无法排解自己的忧伤,每天在学校的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跑着,跑得累倒在地上,扑在草坪上痛哭。
  那哀痛的日子,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很久,爸爸妈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我。他们知道与其骗我说外祖母睡着了,还不如对我说实话:外祖母永远不会回来了。
  “什么是永远不会回来呢?”我问着。
  “所有时间里的事物,都永远不会回来了。你的昨天过去,它就永远变成昨天,你不能再回到昨天。爸爸以前也和你一样小,现在也不能回到你这么小的童年了;有一天你会长大,你会像外祖母一样老;有一天你度过了你的时间,就永远不会回来了。”爸爸说。
  爸爸等于给我一个谜语,这谜语比课本上的“日历挂在墙壁,一天撕去一页,使我心里着急”和“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还让我感到可怕;也比作文本上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更让我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
  时间过得那么飞快,使我的小心眼里不只是着急,而是悲伤。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太阳快落山了,就下决心说:“我要比太阳更快地回家。”我狂奔回去,站在庭院前喘气的时候,看到太阳还露着半边脸,我高兴地跳跃起来,那一天我跑赢了太阳。以后我就时常做那样的游戏,有时和太阳赛跑,有时和西北风比快,有时一个暑假才能做完的作业,我十天就做完了;那时我三年级,常常把哥哥五年级的作业拿来做。
  每一次比赛胜过时间,我就快乐得不知道怎么形容。
  ……
  如果将来我有什么要教给我的孩子,我会告诉他:假若你一直和时间比赛,你就可以成功!
  (冯蕾摘自《美文》2004年12月下半月刊)
  
  扶人一把
  
  □文/凌寒
  因为要去参加一个聚会,我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出门,想到楼下的私人发廊里去洗吹一下头发,把头发吹成飘飘的样子,正好配我那飘飘的一身衣裳。
  发廊生意兴隆,却只有一个美发师。他让那小学徒先给我洗头,说,轮到你,恐怕得一个小时以后了。
  我没有时间等待,于是问那小学徒会不会吹头发。他结结巴巴地说平时只看着师傅吹,自己从来没有实践过。说完,他就沉默不语了。
  “那你想不想实践一下呢?”我问。“我怕给你搞坏了。”他低声地回答。
  我没有时间了,不如就让他弄吧,不经过实践,他永远不会出道。我把这个想法说给他听。“谢谢,谢谢。”他用自己无法控制的声音说。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竟让他如此感激。
  他极小心地给我分头路,一次没分准,又分一次。渐渐地,他进入了状态,放开了手脚,梳子、吹风机在我头上一阵“狂轰滥炸”。末了,一幅意想不到的作品诞生了。我那飘飘的黑衣、飘飘的长裤、飘飘的头发,换来了周围人惊叹的呼声。
  小学徒展现在众人的目光中,骄傲而幸福。
  当我走出发廊的时候,我看见又一个女人的头发被摆弄在了他的手中。
  就这样,以后我每当要吹头发时都去找他。慢慢地,他的技术愈趋娴熟,找他的人越来越多,老师傅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他不得不另起炉灶,在200米远的地方自己租了间房,开起了发廊。
  坐在属于他自己的那片小天地里,我再一次欣赏着他为我设计的发型。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收我的钱。
  “以前我跟着师傅,没有经济决定权。现在我是老板了,我有权不收您的钱了。一直以来,我都万分感激您,如果当初不是您的信任,就永远不会有我的今天。请接受我最真挚的感谢吧。”他流畅地说着,平常那种结结巴巴的迟缓劲儿一下子都不见了。那是自信给了他正常人的语速。
  我呆住了,也感动起来。这个不起眼的理发师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扶人一把,给人以转机,有时可以从一件最小的最不经意的事情做起。此时,我的心情无比舒畅起来。
  (吕明摘自《新民晚报》)
  
  一个苹果
  
  □文/邹云
  大学毕业后, 我来到县城一所省重点中学任教,渐渐有了城里人的优越感,又好为人师,脾气就慢慢变大、变坏了。
  松是班里的“双差生”,隔三差五地被请进办公室,但依然我行我素。我通知了他的家长。
  那天午后,松的母亲找到了我家。这个瘦弱的乡下女人进了客厅,很拘谨,坐在软和的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手总是那样地搓啊搓的。我谈起了松的近况,她安静地听着,不时插上一句“唉,松这孩子……”
  我感慨她不幸的家事,丈夫早逝,孩子无知。
  我们面对面坐着,隔着一张精致的茶几,上面摆着一篮好看的苹果。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我拿出了教育方案,下了最后“通牒”:再违纪必须退学!无助的母亲默认了。谈话结束的刹那,我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她毕竟是我的客人,随即拿起一个苹果塞到她的手中,她努力地推辞着。末了,我总算说服了她,她才拿了那个苹果并说着多谢一类的客气话离去。
  下午,我正办公,门被敲开了,抬头一望,竟是松的母亲,那个拘谨的乡下女人。她在门外欲步不前,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终于鼓足了勇气,红着脸,径直走到我的桌旁,从肩上的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说:“老师,没找着松,这个托你给他……”我震惊了,那又大又红的苹果分明是……霎时,我喉头发热,无言以对。送她走出房门时,我只有一个感念:相信松能善待母亲。
  当晚,我给学生们讲了一个苹果的故事,大家静静地听着,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们的心被揪得很紧。之后,我单独告诉松,这个故事是关于他和他母亲的,并把那个苹果给了他。松哭了,哭得很伤心。一段时间里,松和他的同学们都有了明显的进步。而我,一个脾气又大又坏且好为人师的人,在这位母亲面前,分明感觉到自己是怎样的“小”。从那以后,我改变了自己曾有过的教育者姿态,学会了宽容,也学会了爱。
  (刘流摘自《中国学生博览》2005年第2期)
  
  真正的勇者
  
  □文/[美]刘墉
  病人来看医生,医生说:“你子宫里长了个东西,最好尽快动手术!”病人的脸色一下苍白了,怪不得最近总是虚弱心慌,幸亏遇到这位名医,就算是恶性肿瘤,发现得早,也应该不至于扩散。手术很快就安排了。对这位妇科名医而言,已经有上千次手术的经验。瘤子不大,只须切开一个小小的口。医生打开病人的腹部,向子宫深处观察,准备下刀。但是他突然全身一震,刀子停在半空中,豆大的汗珠冒上额头。他看到了一件在他行医数十年中不曾遇到的事:子宫里长的不是肿瘤,是个胎儿。他矛盾了,陷入挣扎。
  如果下刀,硬把胎儿拿掉,然后告诉病人,摘除的是肿瘤。病人一定会感激得恩同再造,而且可以确定,那所谓的瘤一定不会复发。他说不定还能得个“华佗再世”的金匾呢!相反地,他也可以把肚子缝上,告诉病人,看了几十年的病,他居然走眼了。这不过几秒钟的挣扎,已经使他浑身湿透。小心地缝合刀口之后,他回到办公室,静待病人苏醒。
  医生走到病人床前,他严肃的神情,使病人和四周的亲属,都手脚冰凉,等待癌症末期的宣判。“对不起,太太,我居然看错了,你只是怀孕,没有长瘤。”医生深深地致歉,“所幸及时发现,孩子安好,一定能生下个可爱的小宝宝!”病人和亲属全呆住了,隔了十几秒钟,病人的丈夫突然冲过去,抓住医生的领子,吼道:“你这个庸医,我要告你!”后来,孩子安全产下,而且发育正常。但是医生被告得差点破产。最大的伤害,是名誉的损失。有朋友笑他,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就算说是个畸形的死胎,又有谁能知道?医生淡淡一笑:“老天知道。”
  为自己的身家名誉去拼命的人,算不得大勇;不顾自己的身家名誉而去维护真理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
  (李思念摘自《故事会》2005年第1期,唐涛图)
  
  真理是怀疑的影子
  
  □文/蒋光宇
  这是一件真实而又引人深思的小事。
  不久前,一位法国教育心理学专家,给法国的小学生和上海的小学生先后出了下面这道完全一样的测试题:一艘船上有86头牛,34只羊,问:这艘船的船长年纪有多大?
  法国小学生的回答情况是,超过90%的同学提出了异议,认为这道测试题根本没办法回答,甚至嘲笑老师的“糊涂”。显而易见,这些学生的回答是对的。
  上海小学生的回答情况恰恰相反:有90%的同学认真地做出了答案,86-34=52岁。只有10%的同学认为此题非常荒谬,无法解答。做出正确回答的同学竟然只有10%!
  这位法国教育心理学专家很惊讶,两国的小学生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别呢?他通过对上海这90%小学生的调查后发现,他们之所以做出错误的答案,是因为他们坚定不移地认为:“老师平时教导我们,只有对问题做出回答,才可能得分;不做的话,就连一分也得不到。老师出的题总是对的,总是有标准答案的,不可能没办法做,也不可能没有答案。”
  法国教育心理学专家在总结这两次实验的时候,引用了下面的几句话:
  第一句话是笛卡儿说的:怀疑就是方法。
  第二句话是法拉第说的:在学术上不应盲从大师,应当重事不重人,真理应当是首要目标。
  第三句话是爱因斯坦说的:科学发现的过程是一个由好奇、疑虑而开始的飞跃。
  然后,他颇有感触地讲道:“应当教育孩子敬重老师,但更要教育孩子敬重真理。怀疑并不是缺点,总是没完没了地怀疑才是缺点,只有敢于怀疑,才能减少盲从。有怀疑的地方才有真理,真理是怀疑的影子。”
  (齐虹摘自《演讲与口才》2005年第1期)
  
  做蜜蜂还是做花朵
  
  □文/芦笛
  爱一个人,渴望见到他,渴望与他共度以后的时光;同时,让他在这时光中感到快乐,而你也因此觉得快乐与幸福。这就是爱,是你在爱。
  见到一个让你快活的人,被他吸引,总想再见到他,再享受他曾经给你的快乐。这不是爱,是等待被爱。
  女孩子常常处于等待之中,如守株待兔。确实有许多女孩子等到了,得到了幸福。但我要问:你用什么来守住这幸福,你有什么?
  你漂亮?也许吧!但漂亮不是永恒的,青春苦短,花开花谢不过一春。
  你清纯?没错!但芦笛说:女孩子到了花开季节,只被人以清纯来描述,未必悲哀。鲍尔吉・原野就说:白色不算是色彩。
  你聪明?好像是!但你是小聪明还是大智慧?
  你还会打毛衣。你也会撒娇。
  你更会布置情调晚餐……
  但所有这些比不上一句:我有能力爱他!
  是的,爱需要力量,这个力量使你能够让你爱的人感到幸福。这是太阳的力量,太阳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光与热;这不是月亮的力量,月亮只吸收光与热。
  女孩子喜欢等待,喜欢被爱,喜欢有兔子撞在她脚下。这个时候她便很幸福。
  可兔子一旦醒过来,就要逃走。于是这个时候,她就很痛苦。
  没有力量挽留兔子,便指责兔子背叛了她,指责兔子当初为什么要撞在她脚下,既然是撞了,为什么还要醒过来?这个时候她就要失恋,就要痛苦得死去活来:让所有同情她的人替她这个痴情女子指责那个负心汉。
  假如一个敢于去爱并有能力去爱的女子,她首先不会去问对方是否爱自己,而是问自己是否爱对方。如果不爱,就想办法开路;如果爱,那么,去爱好了――让他感到快乐,让他感受到你的力量。
  蜜蜂在爱,而花朵在等待。
  (李芳摘自《祝你幸福》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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