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高尔夫、音乐与马】 栾马

  栾树曾为黑豹乐队成员,中国最棒的音乐人之一;1997年获得全运会马术项目冠军,又成为中国最优秀的骑手之一;2003年,他开始为高尔夫球着迷,此后,他的一年四季随着与高尔夫接触亲疏而起伏。在他眼中,高尔夫与音乐、马术一样,是一种心灵交流方式。
  高尔夫迁徙
  栾树的最佳拍档是叶钊颖,不是在羽毛球场上,而是在高尔夫赛场。在栾树的回忆里,他与叶钊颖联手在正式比赛中从未有败绩。即便如此,而且有正式比赛中打出过76杆的佳绩,但他依然不认为自己是一位真正的高尔夫好手。
  栾树是2003年开始打高尔夫球的,和大多数沦陷的人一样,朋友先送给他一套球杆,拉他下场试试。根据直觉,栾树总认为这项运动不该太复杂,在绿地上行走,挥杆,然后仰头看球非常的弧线,从容地等它坠落草坪,一切如此简单而优雅。不过当他打出第一球时,发现情形远比自己想得复杂,原来打高尔夫这么难,越是心急,越是一塌糊涂,竞技中的细节、变化、攻守无不千变万化,令人痴迷。随着不断下场,他开始渐渐超越朋友送的球杆,自己购买各种型号、品牌顺手的球杆和球。打球也越来越具备自己的风格。
  开始的时候,球场对于栾树是一个较劲的地方,每一杆他都执着地想打得精彩,结果越是期待、身体却越无法自然放松,击球也越是不尽人意。他渐渐体悟到这恰是高尔夫磨练心智之处,只有将心态放在刻意与散漫之间,非此非彼,球才能打得好。而这种心智,需要时间慢慢地体会和磨练。
  所以在栾树看来,高尔夫既是一种迁徙,又是一种螺旋上升的生活方式。每年春暖雪融,栾树和全明星队的球友们开始重返球场,经过“冬眠”的他手生了,球技就有些惨不忍睹。夏季的球场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栾树的球技也随着大自然一起勃发,直到初秋达到顶峰。气候转寒冷,栾树和球友虽然偶尔迁徙到南方,享受广东、海南球场的温暖,可比起春夏时的苦练依然只能算“休眠”。沿着候鸟般的周期,栾树的球艺潜移默化地进步着,他的一年四季、方式方式亦可以用高尔夫计算,每一季他都有所期待,有所回味。这种魅力,正是高尔夫被成为有益身心的“绿色鸦片”的原因。
  一个人的交流
  1997年,栾树和他的伙伴——一匹来自澳大利亚的名为凯旋的马合作获得了全运会的冠军,这证明了他是当年中国最棒的骑手。他开始拥有自己第一匹马是在1990年,他期待成为一名骑手,却远在自己的童年时代。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渴望骑在马背上那种从容、优雅的自信。多年以后当他成为一名真正的骑手,他发现这种自信并非源自征服,它是人与马心灵交流、理解的结果。骏马奔腾、跳跃、竞技,骑手与它在触觉、心灵上能彼此相通。这是栾树在马术中真正追求的。
  从骑马到高尔夫,栾树之所以同样痴迷,因为他眼中的高尔夫也是一种沟通,球手与自己的沟通。沟通的结果亦是一样,球手越来越成熟、自信。
  高尔夫或许是最奇特的一项竞技运动,球手每时每刻较劲的对象都是自己,而非对手,自己或快或慢地走过草坪,绕过沙坑,追上自己小白球,然后独自向目标挥出惊喜或惊悚的一杆,看着它义无反顾地远去。在“独自的竞技”中,下一杆是攻还是守,用7号铁还是3号木,向前打过障碍还是向后回击,球手不断与自己交流着、权衡着,专心地理解与认识着自我。音乐人对此的感触或许更敏锐,在蓝天绿草间,栾树异常享受这个宁静的过程,寻找内心的创作灵感。
  这个过程永远不会变的枯燥,每一个新球场,对栾树都是一次未知的冒险;重返熟悉的球场,就像与老朋友久别重逢,每一个球洞都被赋予了记忆:当初自己是如何征服它,抑或惨败的记忆。栾树将每一场高尔夫球都视作是一次或回忆或冒险的旅程,就像骑马的旅程,栾树尽情享受心灵的交流,而非执着胜负。最终的结果却是,他的技艺从容提升,心态亦越来越平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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