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一条路通往真诚 [通往现实的另一条路]

  乌托邦(Utopia)这个词本意指“没有的地方”或者“好地方”。“邦”是国家,“乌托邦”三个字合起来的意思即为“空想的国家”。近日在伊比利亚空间开展的《跋涉:乌托邦地理学》就是由乌托邦小组的两位艺术家邓大非、何海带给我们的一个奇特的想象中的现实空间。此次个展作品源于2009年小组受邀在苏格兰的亨特利进行的为期3个月的艺术进驻期间创作的作品。整个计划分为3个部分,都围绕宗教以及文化误读展开,此次展出的是项目的第三阶段:展览由3个影像并结合影像表演中穿戴的道具以及若干照片,绘画组成,布置的像一个档案结合实物的陈列展。
  进入展厅循声而去,我们看到在影像中艺术家与一干当地民众抬着类似中国出殡的纸做成的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行的景象,并且边走边向空中抛撒纸片,行进的同时艺术家口中念诵的是孔孟之词,而伴随着的却是苏格兰风笛的声音。尽管当地民众并不知道这些话语的意思,更多地是从形式上去理解和被其作品的仪式感所吸引。艺术家在行进的同时口中也将意义并不成立的英文句子念出,而这些句子在英语的环境下完全失效了。作品在伴随着葬礼和狂欢两种意象的理解中达到高潮,这也是小组一直试图在作品中进行讨论的文化误读现象。
  而在另一件作品《圈地》中,两位艺术家以奇特的着装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用非常规的姿态推动一个巨大的羊毛球走过曼城的大街小巷,中国城,闹市区,偏僻的街道……串连起曼城最重要的地点,并且在曼城圈出了一块封闭的土地。显然他们行走的路线也是经过精心考虑的,项目完成后被绘制在华人艺术中心的墙壁上,成为一只羊的造型,这也回应了摩尔(Sir Thomas More)在《乌托邦》中(Utopia,1516),用“羊吃人”来揭露罪恶的“圈地运动”的背景,这件作品勾起当地人对于工业革命的记忆。而在观看展览的普通观众看来,这里的“羊圈地”仿佛除了有趣之外,并没有过多的社会学意义。
  展览中的作品无论从影像还是艺术家绘制的行进路线图中都可以嗅出他们幽默的作品风格,对于客观现实的乌托邦处理更增加了其作品中的戏谑成分。文化隔阂,对同一事物截然相反的理解是该小组一直以来比较感兴趣的主题。从艺术家的展览履历上我们发现两位小组成员有着丰富的国际驻地艺术创作经验,这使得他们的创作更加多元和丰富,也更擅长从不同的客观环境中去攫取创作灵感,这也是他们的作品总和项目所在地发生联系的原因。
  这些参展的作品主题都是基于在现实和臆想之间展开,包括名为“理雅各的记忆之宫游行图”这样的作品,让人们在日常之境中展开一段奇异之旅,而在木刻和众多手绘的漫画作品中,一些严肃而不乏幽默的句子则让人们驻足思考。通常情况下,乌托邦是用来描写任何想象的、理想的社会,有时也被用来描写今天社会试图将某些理论变成实现的尝试。而在今天,乌托邦往往有一个更加广泛的意义,往往也被用来表示某些好的,但是无法实现的建议、愿望、计划等。乌托邦小组通过他们独特的艺术表达为我们理解多元文化和不同文化之间如何更好的进行交流打开了一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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