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让我想“家”:士兵突击你想当兵吗

  士兵许三多刚入伍的时候非常不被人看好。由于知识、社会经历的贫乏,更由于与生俱来的认真和内向,让这个新兵显得那么浅薄、幼稚和呆板,甚至有点另类,如果用粗俗的话来形容,差不多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人。但是,许三多还是成长起来了,最终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许三多的成长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追求“意义”的结果,但是也离不开班长的悉心呵护,离不开部队大环境的熏陶,用一句若干年前的话说,是解放军这个大熔炉把他百炼成钢。
  跟我穿军装的年代相比。如今部队的装备水平、技术含量、战术要求,恐怕有了飞跃的提高,但是看《士兵突击》,看那那绿色军营和军营里的生活环境、军事训练情景,依然有一种家的感觉。
  离开部队快三十年了,当年的一些生活细节已经淡忘,而今,《士兵突击》却让我非常想“家”。
  和平年代在军营最让人痛心的是什么?位置不一样感受也肯定不同,但绝大多数人会有共同的感受。许三多为了不离开红三连五班躲开了要来带走他的指导员:为了不让班长复员,死死地压住班长的箱子,这些行为看起来是多么幼稚可笑,但是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或者说所有穿过军装的人会理解。留恋军营、留恋火热的部队生活,最留恋的还是兄弟般的战友情谊。所谓想部队这个“家”,最想的也是那些兄弟般的战友“家人”。与史班长难分难舍之时,许三多哭了,班长哭了,很多战友哭了,看到此处我的眼睛也湿润了。“钢七连”被整编掉了,一批一批的战友离去,也许,此去一别再不能见面,“钢七连”的精神不朽,而战友却只能留在记忆里,谁能说那分别的场面不也是一种悲壮?
  记得第一年在部队大操场送退役老战士上车,看着一张张写满无奈的熟悉面孔,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却被团参谋长狠狠瞪了我一眼,他说:“哭什么哭?能这样送老兵吗?”从那以后,送战友离开营房我再没有落泪,但是那种失落的心情延续几天之后才能渐渐平复下来。
  自认为是一个感情比较脆弱的人,同时又自以为意志还算坚强,记得那年部队调防,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之后的第三个晚上,我还是在近乎麻木的状态下完成了“二班岗”,如果不是军营的磨炼,无论如何我没有那样的毅力。说教育也好、培养也好、锻炼也好,十几年的部队生活,让我学到了很多、懂得了很多,也让我记住了很多。
  刚进营房那年的一个夏天晚上,车长要我一定穿上他的背心,原来部队不允许睡觉光膀子,虽然我坚持穿了自己的衬衣,但不光膀子睡觉却成了我一生的习惯,我知道那时候车长是在教育我;记得我第一次把手榴弹投出去的时候,排长迅速把我挡在身后,我知道那时候排长是在保护我;记得我的“豆腐块”第一次在军报刊出的时候,技术员在充满钢铁气味的车库里读给大家听,我知道技术员是在鼓励我;当调防前我带领几个战士装车喊了一声“弟兄们”,却被指导员指责为“国民党习气”,我知道指导员是在严格要求我:当我在农历年初一上午懒床的时候,被作训参谋拉到他家吃饺子,我知道他是给我一个家的感觉;当我在拉练的北风中拿着咬了一口的冷馒头望着刚出笼的热馒头发呆的时候,保卫干事夺走了我手中的冷馒头大口吃起来,我知道他很清楚那些日子我闹肚子,他怕我加重病情,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一个热馒头让我终生感到温暖……
  我带过新兵,从风沙豫东带出了一个连,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当那些战士最终一个个成为合格的驾驶员、卫生员、通信员、报务员的时候,我的确感到很欣慰;我送过老兵,当我把一些老战士连同他们的档案移交地方政府机关的时候,也把一份牵挂留在了那里。
  转业之后的若干年,我特意重访过曾经的部队营房,特意看望过省内外的一些战友,而更多的战友却只在我的牵挂中,我常常为他们祝福,却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二十到三十几的年龄都送给了军营,我不曾后悔过。时光不可以倒流,但是假如人能够返老还童,我一定争取重新入伍。
  电视连续剧《士兵突击》作为一个文艺窗口,可能力图面向社会高层次、广领域地展示当代部队的精神风貌、战术素养和综合战斗力,而在我却更多地被触动了军营情结,感动着其中的战友情谊。
  《士兵突击》让我想“家”,真的,让我好想那些兄弟一样的战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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