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女人]女生想喝醉,喝哪种酒

  她喝醉酒了。她是在儿子的婚宴上喝醉的。在醉意朦胧的时候,老是重复着一句话:“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她今年54岁。23岁那年的春天,经熟人介绍,和邻村的他结为连理。婚礼的第二年秋天,儿子就出世了。春华秋实的结果给他们带来了好运,夫妻俩赶上大好形势――改革开放。当这股春风在神州大地一吹,脖子上长着一个聪明脑袋的他们以刘翔跨栏速度跳出了“农门”,弃农经商去了。他们一个前锋,一个后卫,配合得天衣无缝。从农村到城市,从城市到农村,往返梭巡,成功地做起了海鲜生意,穿梭于河海与酒楼之间。
  时光一寸加上一寸,金钱一沓叠着一沓,日子一天胜过一天。转眼间,洋房宝马金银珠宝接踵而来,是当时左邻右舍里村落的一大亮点。
  就在儿子读初三、女儿还未小学毕业那一年,她家驶向辉煌的“专列”出轨翻车了。他被五光十色的世界击晕了。她的男人失忆了。忘记了回家的路,忘记了曾经与之同甘共苦的女人,而被另一个女人“俘虏”了。他应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魔咒。在另一个城市与另一个女人另立一个“据点”。
  她极度哀伤,她最为担心的是一对未成年儿女,儿子面临中考,女儿快要升中,若让他们知道了,会对他们造成极大伤害的,于是,她忍痛做了大量的修复工程。和风细雨,不争不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竭力挽回男人游离的心,无奈尽作徒劳。
  一双儿女。他们还小啊,他们必须健康成长!经过反复的痛苦的思想斗争,她,竟违心地接受了他那个非常残忍的要求,只要不声张,不提离婚,维持婚姻假象,他会对家庭负责,儿女就读他承包。
  她知道,她的婚姻被严重氧化了。
  为了她所爱过的男人的面子,为了一对未成年的儿女有一个“完整”的家,她答应了。从此,她与他,合力演出了一场令亲人安心、街坊艳羡、儿女甜蜜的“双簧戏”;从此,他以出差为名,久不久象征性地“回家”转一圈,或见见子女,或聊聊亲友,又匆匆而去;从此,她过上了有苦自己知的孤独生活,把欢笑张扬给所有人,把痛苦深深埋藏在自己心里,把丰沛的泪水送给枕头收藏。她总觉得,站出来自己比人矮了半截似的。
  谁知“好景”不长,在另一个城市,一个小生命从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钻了出来。男人越来越比出差还要出差了,亲人们觉察了,孩子们嗅到家中的火药味了,街坊邻里们听到风声了。纸包不住火了。她苦思冥想,反复地向自己发问: “我到底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失去了爱的情还会再回来吗?不会,再也不会,回天乏术了。”
  他是衰人,得寸进尺的衰人。百分之百的衰人!
  我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我为什么要帮他隐瞒,我为什么要剥夺孩子的知情权?她思前想后,反复掂量,被逼上梁山的她反了,扬出来了,离婚!让孩子认清他的真面目,不信这个世上不靠男人就活不成!她找回了那丢失的半截尊严,她突然高大起来了。
  离婚时,她什么也不要,只要回一处居所,带走一双儿女。
  她向孩子承诺,单亲家庭也能供他们念大学甚至留学。
  往后的日子,她在亲友的帮助下,广结人缘,勤奋地干着老本行:她披星戴月,艰辛地撑着这个破碎的家。看着一双儿女很争气地努力着,她感到无比的欣慰,天天幸福着。
  如今,儿女长大成人,学有所成。儿子大学毕业后,工作顺景,房子买了,轿车买了,成家立室了。女儿也即将大学毕业设想继续深造。怪不得她在儿子的婚宴上穿上金光闪烁的旗袍,化着亮丽的靓装,自信地、自豪地、痛快地与60多席亲朋挚友来宾敬酒,喝酒,敬酒,喝酒。喝醉了,念念不忘的还是一句话:“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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