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富美
(湖南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长沙 410081)
当前，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1]。2021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了《关于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说明在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中部地区占据重要的地位。作为中部地区的重要省份，湖南省贯彻执行绿色发展新理念，提出要打造“三个高地”、践行“四新”使命，将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摆在各项任务要求之首，工业结构持续迈向中高端，现代化产业体系逐步形成，致力于推进工业的高质量发展。
工业是国民经济的主导，是实体经济的主体部分，是国家积累的主要源泉。工业高质量发展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2]，促进工业高质量发展事实上成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和关键。2021年是“十四五”时期的开局之年，是由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向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迈进的关键时期。中国要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工业是基础，工业是筋骨，工业是支柱，促进工业高质量发展是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由之路。“十二五”以来，中国在工业技术和制造技术等领域围绕创新与提质出台了密集的措施，工业技术取得突出成就，一些工业领域占据全球领先位置[3]。而工业的快速发展时常伴随着产业的污染排放、资源的浪费[4]，如何实现以产业链为基础、以核心技术为抓手、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的工业化，成为学者们探讨的问题。国外学者最早从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视角揭示工业增长质量的内涵[5-6]，而国内学者对工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产业协同[7-9]、水平测度[10-12]、发展构想[13-15]等方面。
综上所述，目前对工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宏观层面，从中观层面的行业高质量领域展开的研究较少。大多学者采用单一的方法确定权重，提出的评价指标体系覆盖面较小，难以有效、全面地对地区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差异进行测度。工业高质量发展在经济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要推进工业实现高质量、强韧性的发展，促使工业绿色化成为工业发展的核心导向[16]。随着高质量发展的提出与实践，高质量发展评价得到重视[17]。湖南省近年来着力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基于此，本文从创新驱动、协调发展、绿色生态、开放发展、民生共享5个方面构建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权-TOPSIS模型测度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和分析其时空演化特征及影响因素，采用泰尔指数法对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地区内和地区间的差距及地区差距进行分析。
1.1 评价指标体系
评价指标的选取方法一般有部门法、问题法、因果法、范围法、目标法等[18]。工业高质量发展是适应经济从高质量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必然要求[19]，承载着优化产业结构、变革发展方式等目标。新发展理念是对高质量发展提出的要求，是评价高质量发展实现是否的准则的标准之一[20]。结合新时期工业高质量发展的目标和新发展理念的要求，研究从创新驱动、协调发展、绿色生态、开放发展、民生共享5个维度构建工业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表1)。其中，创新驱动是工业高质量发展的源泉，创新推动工业新旧动能转换，促进工业结构转型升级；
协调发展是工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表现在城乡协同、产业协同、企业协同和发展协同方面；
绿色生态是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推动节能减排，提高环境治理能力；
开放发展是工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趋势，表现为统筹利用外资和国际市场，扩大出口，引进外资，提高工业产品的竞争力；
民生共享是工业高质量发展的根本目的，工业的高质量发展是为了给人民营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在保护环境的同时，促进经济的更好更快发展。
在具体指标的选取过程中，根据指标的简洁性、有效性和可获取性原则，充分体现国家对工业高质量发展提出的政策战略和发展理念，共选取了5个维度20个指标。创新驱动维度包括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专利申请数、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有效发明专利数、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拥有R&D人员和规模以上工业企业R&D经费内部支出；
协调发展维度包括城镇化率、第二产业占 GDP 比重、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总数和工业产值；
绿色生态包括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取水总量、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综合能源消费量、万元规模以上工业产值电耗和单位规模工业增加值能耗；
开放发展维度由进出口总值、外商直接投资项目个数、内外引资项目个数和对外新签合同额组成；
民生共享维度由固定资产投资额、万人职业医师(助理)数、万人拥有中等和高等职业学校教师数和公路长度组成。
1.2 评价方法与数据来源
1.2.1 熵权TOPSIS 法
工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作为多指标、多维度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需要选取多指标综合评价方法将多项指标合成单一指数进行考察。工业高质量发展指数的测度关键在于对各个指标权重的测度，一般来说，赋权的方法包括主观赋权法(层次分析法、相对指数法、德尔菲法等)和客观赋权法(如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熵值法等)两种[21]。熵值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方法，能有效消除主观性，结果不易产生偏差[22]，TOPSIS法能够给出各测度对象与最优方案及最劣方案的距离，计算量小，简单直观。
熵权TOPSIS法是TOPSIS法与熵权法的结合，具备两者的优点，是测度方法上合理性与客观性的统一[23]。
研究采用熵权TOPSIS分析法评价工业高质量发展指数，使得测算结果更具有客观性和准确性。为保证结果的跨期可比性，应满足指标在所有年份权重相等前提下，运用极差法消除指标属性和量纲的不一致，将所有指标转化为正向指标，得到标准化矩阵{Xij}。
正向指标：
(1)
负向指标：
(2)
通过式(3)～式(5)运用熵值法计算得到第j项指标的权重。
(3)
(4)
(5)
式中：Ej(0≤Ej≤1)为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值；
1/lnn为信息熵系数；
uj为信息熵权。
确定权重系数之后，通过式(6)～式(10)利用TOPSIS计算与最优方案和最劣方案的欧式距离得到综合评价结果。
Sij=ujXij
(6)
S+=(Smax1,Smax2,…,Smax20)
(7)
S-=(Smin1,Smin2,…,Smin20)
(8)
(9)
(10)
1.2.2 泰尔指数
区域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差异的测度方法主要有泰尔指数、基尼系数、极变异系数、对数变异系数、艾肯森指数等方法[24]。泰尔指数是泰尔在信息论中熵的概念的基础上提出的，经常用来衡量区域差异[25]，鉴于泰尔指数具有显示整体区域差异、反映区域差异的来源和更易显示上层水平之间的差异等优点[26]，引入泰尔指数分析湖南省地级市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总体差距变化及长株潭地区、洞庭湖地区、大湘西地区、大湘南地区3个区域之间以及区域内部的差距。将湖南省14个地级市分为4个组，分别是长株潭地区、洞庭湖地区、大湘西地区、大湘南地区，组间差距为TB、组内差距为TW，则泰尔指数T=TB+TW。
(11)
(12)
式中：yk表示第k组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占江西省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总分的比重；
n为地级市总数；
gk为地级市组；
nk为第k组地级市数量；
yj为地级市j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占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比重。
1.3 数据来源与处理
以湖南省市域为对象，遵守指标数据的统一性、连续性、可比性原则，选取时间跨度为2010—2018年，采用的数据均来源于《2010—2018年湖南省统计年鉴》《2010—2018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及相关的市域统计公报。由于历年统计口径的变化，指标评价体系存在个别年份指标缺失的情况，在测算之前要进行相关的缺失值处理，故采用线性回归的方法，依据已有的数据对缺失数据进行填补。
2.1 四大板块整体发展水平评析
湖南省工业的发展是中部地区的重大发展战略之一，但全省工业高质量发展不均衡(表2)。根据14个市域地理位置的分布以及湖南省“十四五”规划的方针政策，将湖南省划分为四大板块，分别为长株潭地区、洞庭湖地区、大湘南地区、大湘西地区。其中，长株潭地区指长沙、株洲、湘潭3个地级市，洞庭湖地区为岳阳、益阳、常德3市，大湘南地区是指郴州、永州、衡阳3市，大湘西地区指张家界、湘西、怀化、邵阳、娄底5个行政单元，并基于四大板块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情况进行评析。
表2 湖南省14个地级市域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
由图1可知，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从西向东、从南向北均呈现依次递增的趋势。其中包括长沙、株洲、湘潭的长株潭地区的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均值为0.488 0，相比于洞庭湖地区的0.176 4、大湘南地区的0.205 9和大湘西地区的0.126 9，处于明显的最高水平，甚至于比第二高的大湘南地区还高出0.282 1，是大湘南地区的两倍多，说明整个湖南省工业发展主要集中于长株潭地区，原因在于长株潭地区是湖南省的经济圈，交通发达，工业基础雄厚，其中长沙具有全省的特大型企业，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尤为突出。大湘西地区的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最低，原因在于张家界、湘西、怀化、邵阳、娄底主要于山区为主，既没有区位优势，又没有航运优势，工业发展落后，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普遍偏低。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大湘南地区的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大于洞庭湖地区，虽然差距不是很明显，原因在于大湘南地区是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区位优越，紧邻珠三角城市群，与港澳、东盟自由贸易区最直接的对接，是湖南“一带一部”优势最为显著的地区，资源禀赋优越，坐拥丰富的有色金属和非金属矿，近些年大规模整合关闭小微矿业企业，推动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促进工业的高质量发展。
图1 湖南省四大板块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
2.2 5个维度发展水平评析
湖南省14个地级市在不同的发展维度上具有不同的差异，以2018年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为例(表3)，可以看出长沙市除了在绿色生态这一发展维度是倒数第2名以外，在其他的发展维度都是第1名，说明长沙市在工业高质量发展中占据核心地位，这与长沙市的工业基础和工业政策有着直接的关系。在工业基础方面，长沙市具有全国第1位的工程机械行业，长沙中联重科，民营企业三一集团有限公司和山河智能装备股份有限公司3家国内顶级的机械制造行业，此外，长沙市还拥有基建狂魔级的建筑施工行业、实力雄厚的汽车制造行业，这些产业为长沙的高质量发展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在工业政策方面，长沙市人民政府先后出台《关于振兴长沙工业实体经济的若干意见》《关于进一步加快工业园区发展的意见》《长沙市推动先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若干政策实施细则》等政策方针，促进了工业高质量持续健康快速发展。工业的发达，某种程度上加大了对资源环境的破坏程度，长沙市在保证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同时，需要节能减排，保护环境，发展绿色可持续工业。与之不同的是，张家界在绿色生态维度上位于第1名，但在其他维度上，位于倒数第1名或者倒数第2名，说明张家界工业发展的生态环境较好，但工业发展的创新条件、协调能力、开放程度和工业设施方面较为薄弱，原因在于张家界市是全国有名的旅游城市，旅游业发达，环境优美，工业基础较为薄弱。
湘西州在创新驱动维度和协调发展维度上，工业高质量发展指数均位于最后一名，说明湘西州的创新能力较为落后，工业发展与其他产业的协调能力不够，原因在于湘西州位于西部山区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工业基础、科技力量薄弱。娄底市在绿色生态维度位于最后一名，原因在于娄底是湖南最重要钢铁产地，工业发展较快，但忽略了生态环境的保护，对环境的破坏、资源的消耗较为明显。在开放发展和民生共享维度上，张家界市均位于最后一名，是因为张家界经济发展主要由第三产业带动，工业基础较为薄弱，且位于山区，工业对外开放程度较低，工业设施比较落后。
表3 2018年14个地级市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一级指标综合得分与排名
3.1 空间格局分析
3.1.1 空间动态演变分析
为了直观显示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时空格局的演化，按其相对发展程度，将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分为高水平(大于0.60)、较高水平(小于等于0.60且大于0.35)、中等水平(小于等于0.35且大于0.25)、较低水平(小于等于0.25且大于0.15)和低水平(小于等于0.15)，分列为5个梯队。选择2010、2012、2015和2018年4个年份，运用GIS10.8软件对各市域工业高质量发展状况进行可视化分析(图2)。
图2 2010、2012、2015、2018年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分布
2010年，工业高质量发展在空间分布上整体呈现“金字塔”分层格局，从高水平到低水平的省份数量依次增多。具体来看，工业高质量发展高水平的城市只有长沙市，较低水平有岳阳、株洲、湘潭、衡阳等6市，低水平有湘西、怀化、邵阳等7市，较高水平、中等水平均没有城市分布。2012年，工业高质量发展在空间分布上呈现东部发达、西部崛起的特征，以长沙为核心，株洲、湘潭和衡阳位于工业高质量发展的中等水平，湘西、怀化、益阳和娄底依旧处于低水平。2015年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差异明显，5个梯队均体现，其中与2012年相比，湘潭和张家界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所降低，株洲的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所提升，区域差异较为明显。2018年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呈现东部发达、中部崛起、西部落后的特征，空间差异有些许缩小，衡阳和株洲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所降低，原因在于两者在工业发展的同时，过于追求发展速度，忽略了发展质量。
3.1.2 空间差异分析
运用式(11)、式(12)计算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泰尔指数以及组内和组间的泰尔指数，计算结果见表4。从表4中可以看出，2010年泰尔指数为0.240 1，2018年泰尔指数为0.328 0，研究期间泰尔指数总体呈现上升趋势，直到2018年略有降低。具体而言，2010—2013年泰尔指数为上升趋势，2014年略有降低，2015—2017年继续上升并在2017年达到研究期的峰值，此时总体差异最大，说明长株潭地区、洞庭湖地区、大湘南地区、大湘西地区的差异不断增大，直至2018年才开始差异缩小，往地域均衡的方面发展。从结构分解来看，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差异来自组间差异，2011—2017年的主要差异来自组内差异，总体而言，四大板块中组内差异是总体差异的主要来源。
表4 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泰尔指数计算结果
3.2 时间动态演进分析
整体来看，湖南省工业从依靠规模扩张的集聚阶段向体现新发展理念的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形成以创新和开放发展协同驱动的发展方式。近年来，湖南省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明确了湖南省在创新驱动、协调发展、绿色生态、开放发展和民生共享方面的先行示范作用的战略定位和工业高质量发展的战略目标，形成以动力变革和效益变革为导向推动工业发展质量变革的实践方略。如图3所示，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创新驱动、协同发展、开放发展、民生共享指数总体呈现上升趋势，而绿色生态指数总体呈现平缓波动变化特征，原因在于湖南省近些年坚持创新引领开放崛起，着力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具有核心竞争力的科技创新、内陆地区改革开放的高地，致力于在推动高质量发展上闯出新路子，在构建新发展格局中展现新作为，在推动中部地区崛起和长江经济带发展中彰显新担当，在绿色发展方面，湖南省以“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为引领的绿色转型思路，污染治理和节能减排成效逐步显现，但污染密集型产业的布局、连年增多的资源能源消耗量依旧制约了湖南省工业绿色转型。
图3 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分维度指数
具体来看，创新驱动、协调发展、开放发展和民生共享维度在2010—2012年呈现上升趋势，说明2010—2012年，湖南省工业发展较为均衡，工业高质量发展能力逐步提升；
在2015年开放发展、协调发展和民生共享指数位于低水平，原因在于2014年湖南省人民政府印发《政府招商引资活动管理规定》，加强了对招商引资活动的管理，制约了产业结构的升级发展，限制了工业设施的优化完善，使得2015年的对外开放、产业协调某种程度上受到限制。之后，政府印发《湖南省对接“一带一路”倡议行动方案(2015—2017年)》，具体落实对外开放的行动方案，对外开放程度明显上升。在2017—2018年创新驱动、协调发展、民生共享、绿色生态均处于下降趋势，说明2018年工业产品创新水平下降、工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协调度下降、工业发展基础设施不够完善、工业发展对生态环境破坏加重。
4.1 结论
在“五大发展理念”的指导下，基于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相关数据，利用熵权TOPSIS 法计算出各地级市工业高质量发展指数，运用泰尔指数，对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区域差距进行分析，结论如下：
1)湖南省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从西向东、从北向南均呈现依次递增的趋势。其中包括长沙、株洲、湘潭的长株潭地区的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均值为0.488 0，相比于洞庭湖地区的0.176 4、大湘南地区的0.205 9和大湘西地区的0.126 9，处于明显的最高水平，甚至于比第二高的大湘南地区还高出0.282 1，是大湘南地区的两倍多，而大湘西地区的工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最低。四大板块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不均衡。
2)湖南省14个地级市在不同的发展维度上具有不同的差异。长沙除了在绿色生态这一发展维度是倒数第2名以外，在其他的发展维度都是第1名；
而张家界在绿色生态维度上位于第1名，但在其他维度上，位于倒数第1名或者倒数第2名。湘西在创新驱动维度和协调发展维度上，工业高质量发展指数均位于最后一名。
3)2010年，工业高质量发展在空间分布上整体呈现“金字塔”分层格局，从高水平到低水平的省份数量依次增多；
2012年，工业高质量发展在空间分布上呈现东部发达、西部崛起的特征；
2015年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差异明显；
2018年工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呈现东部发达、中部崛起、西部落后的特征，空间差异有些许缩小。此外，四大板块中组内差异是总体差异的主要来源。
4)湖南省工业从依靠规模扩张的集聚阶段向体现新发展理念的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形成以创新和开放发展协同驱动的发展方式。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创新驱动、协同发展、开放发展、民生共享指数总体呈现上升趋势，而绿色生态指数总体呈现平缓波动变化特征。
4.2 建议
1)发挥辐射效应，缩小区域差距。当前湖南省各区域工业发展存在较大差距，且呈现出从西向东、从北向南依次递减的趋势。基于此，对于西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应强化与长沙、株洲、湘潭这类发展基础较好的东部的分工合作。
2)根据区域特色，采取因地制宜的工业高质量发展战略。由于2018年长沙市除了在绿色生态这一发展维度是倒数第二名，张家界则市在绿色生态维度上位于第一名，说明各个区域有不同的特色，要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采取不同的区域高质量发展战略，长沙市要加强环保理念，促进绿色生态工业的发展，而张家界则要激发研发人员自主创新的动力、促进不同产业间的协调发展、加强与其他区域的产品互动和完善相关的配套设施。
3)推动工业绿色转型政策精准落地。依据2010—2018年湖南省工业的绿色生态指数总体呈现平缓波动变化特征，可知当前应精准查找出污染型产业，严控高污染、高耗能产业跨区域转移，对承接项目实施最严格的环保、安全、用地等标准。在充分考虑地区发展现状基础上，推进污染型产业“关、改、搬、转”，配套推进“人员清、土地清、设备清、垃圾清”等保障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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