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文化不是被围墙和收费窗口重重包围的堡垒。
感受巴黎的文化,要从罗浮宫开始,这个宫殿保存了来自全世界的艺术珍品,全世界的文化艺术专业学生都热衷于探访罗浮宫,去感受人类文明的精华。
罗浮宫在艺术界有这样的地位,让它成为巴黎游必去的景点之一,而它也深知自己对于世界的价值,在传播文化方面不遗余力。最外在表现就是定价,普通参观者的票价是12欧元,买一张票,全天有效,而如果出示学生证,就能够买9欧元的学生票。大部分出入罗浮宫的参观者都不是购买普通票的,他们其中有学艺术的学生,因为时常要进入罗浮宫写生,所以买一张十几二十多欧元的月票或者年票,就能自由出入罗浮宫。而对于一些艺术专业人士和文化传播工作人员罗浮宫是免票的,就连我出示了中国新闻出版总署签发的记者证,也享受了一把免票的待遇。
罗浮宫在巴黎其实很特别,因为巴黎目前公立博物馆都可以免费参观,而罗浮宫因为运营成本太高而不能完全免票,但是低票价也显现出了巴黎的文化自信,连里面的展品也是非常自信地和参观者近距离接触。《蒙娜丽莎》、断臂维纳斯、《自由引导人民》,艺术史上最经典的杰作在展区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和参观者只隔了一米的隔离线而已,近到都要开始怀疑,这些艺术品是不是赝品,而真品正藏在地下室的某个角落。
最高端的博物馆如此,最平民化的图书馆也如此。巴黎市政图书馆是散落在巴黎各个社区的公共图书馆,虽说是社区图书馆,但一些社区馆的藏书量甚至超过大学图书馆,门类全,除了法语图书,还有大量英语和德语藏书。市政图书馆面向所有人开放,居民只要免费办一张借书卡,就能外借最多5本图书,而这些服务都是免费的。我虽然是短期停留,也办了一张可以外借图书的借书卡,甚至连押金都不需要。所以,现在巴黎市政图书馆门庭若市,据我去的那家图书馆馆员介绍,每天都忙不过来,也很少发生借书不还的情况。
文化其实不应设防,因为文化深藏在每个社区、每个家庭里面的。巴黎也走过文化过度商业化的道路,但是最后发现,人类最光辉的文化应该免费地提供给每一个人,而并不是把文化围个圈来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