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学视角下古诗英译中的“虚假等值”现象

【摘 要】 本文从美学视角出发,结合中国古诗英译案例,探讨中国古诗英译过程中产生的“虚假等值”现象。分析了古诗英译中“虚假等值”现象的表现以及产生根源,认为中国古诗英译绝对的等值是不可能的,古诗翻译只能达到近似等值。探讨以许渊冲提出的“三美原则”来解决“虚假等值”现象:“意美”原则为主,“音美”和“形美”辅助,三者在实际翻译过程中虽不能完全顾及,但只要充分合理运用将有益于译文的传神之美。同时要提升译者翻译审美能力,才能进行品诗、译诗,才能更好地深入原诗所要传递的美境。

【关键词】 古诗词;翻译;美学;虚假等值;对策

中国诗词的英译最早见于16世纪出版的《英文诗艺》,译者Richard Puttenham研究了双语诗词格律。1897年,美国诗人Stuart Merrill把《玉书》转译成英文,为中国古诗进入英语世界打开了门户。随后20世纪中期中国古诗英译在译者们的努力下得到推广,中国翻译家蔡廷干成为国内中诗英译的第一人。期间国外学者如庞德、韦利等都致力于古诗英译的研究中,希望尽可能完整、真实地将原文中的美传达到译语文化中。诗歌以其凝炼、复杂、最具代表性的语言征服世人,比其他任何形式的翻译实践更能集中地表现出对语言技巧的理解、把握与处理。可见,中国古诗作为一种极具文学价值和文化内涵的文学形式,其英译更显得意义深远,而且具有极高的美学价值。

多年来,古诗英译主要着眼于翻译理论、翻译实践、译作的对比以及译家研究,却很少从美学视角来探讨古诗翻译。国内人称“许大炮”的许老先生一生奉献于翻译工作,更是在古诗翻译上做出巨大贡献,他提出的“三美论”指导并不断影响着古诗的翻译工作。古诗“音”、“形”、“意”在英译转化时实际上体现了审美的差异,以及美学价值的缺失,译文与原文不可能完全等值。本文在许渊冲古诗译本的引导下对古诗“音”、“形”、“意”英译转化进行解析,并结合美学视角对英译过程中产生的“虚假等值”现象进行研究,探讨其表现形式,产生根源及应对措施。

一、翻译美学与“虚假等值”

美学理念,不仅局限于感性层面的审美和造美意识,而且还囊括理论层面的思想方法和思维科学,毛荣贵曾在《翻译美学》一书中主要阐述了“接受美学”和“格式塔”这两个在翻译美学中关系最为密切的概念。接受美学强调接受者的需求,而格式塔理论则强调整体并不等于各部分的总和。在翻译实践中,需求的不同、各部分的整合势必会导致原文与译文审美差距的出现,但重要的一点是,“美学与翻译的结合,乃珠联璧合;美学与翻译的结合,乃天作之合”(毛荣贵,2005:1)。

语言学家费道罗夫曾在《翻译理论概要》中提到等值翻译理论,与其他翻译家不同的是,他认为翻译就是用一种语言把另外一种语言在内容和形式不可分割的统一中将已表达出来的东西准确而完全地表达出来。随后雅克布森提出了 “有差异的等值”。而加拿大翻译理论家戈达德认为等值观不是翻译的先决条件,甚至也不是翻译追求的目的。在翻译历程中,多数语言学家都发现并意识到绝对的等值是不可能的。

笔者认为,可用“虚假等值”来描述古诗翻译中这种近似等值,即译文与原文所指事物相同,但文学价值和美学价值不同的现象。上文提到的“完全表达出来”在翻译实践中几乎不可能,而“有差异的等值”却很好的体现了本文论述的“虚假等值”这一在古诗英译中表现明显的现象。正如申丹所说“在诗歌翻译中,倘诺译者仅注重传递原诗的内容,而不注重传递原诗的美学效果,人们不会将译文视为与原文等值”(申丹,1998)。“虚假等值”现象是诗歌翻译中的一个突出问题,也就是说,这种现象主要造成古诗原本具有的美学价值在翻译过程中丢失,从而使得译语读者在欣赏时无法完全再现原诗的美,无法深入原诗的境界来品味诗中的意境以及内涵。

二、古诗英译中“虚假等值”现象的表现与根源

1、具体表现

诗歌的音、形、意都是审美的构成要素,传递作品美才是古诗英译的首要任务。许渊冲的“音美”、“形美”、“意美”(三美)美学观在美学上是站得住脚的,因此对古诗“音”、“形”、“意”三方面进行了探讨“虚假等值”现象再好不过,虽然美学成分的损失不可难免,但音准、形似、意合的高标准能大大降低美学价值的流失。

(1)“虚假等值”在“音”中的体现。音律美是中国古典诗词的一大特色。讲究平仄,韵律要鲜明,读起来朗朗上口,正是这样的特征促进了古诗词的广泛流传,为几千年来所传诵不息。诗要有节调、押韵、顺口、好听,这就是诗词的音美(许渊冲,2006)。但是,在诗歌翻译时要保留原诗“音”这个特色,与原文保持一致存在很大困难,难以实现原文诗歌韵律的复制和再现,从而不可避免地出现“虚假等值”现象。现以许渊冲翻译的孟浩然的《春晓》一诗来看“音美”在翻译中表现出的实际情况。

原诗:孟浩然:《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译文:Meng Haoran: A Spring Morning

This spring morning in bed I’m lying,

Not wake up till I hear birds are crying.

After one night of wind and showers,

How many are the fallen flowers?

赏析:原诗以“ao”韵为主,分别是一、二、四句中的“晓”、“鸟”和“少”,译者用英语语言的韵律再现了原诗的音美,“lying”和“crying”押韵,“showers”和“flowers”押韵,使全诗以“aabb”的韵律展现中诗的韵律美感,可是,译者这样的做法使得译文与原文在韵律和节奏上有所偏差,但译文却符合英诗的韵律规则,外国读者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从译文的韵律感受原诗的音乐美。然而,英汉诗歌不同的韵律节奏使得翻译中难以实现原诗歌韵律的复制和再现,译者就只能做些改动把原诗转化为读者能理解的方式来表达。

再看《大风歌》的两个英译本:

《大风歌》原文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①陆志韦的译本

A GREAT WIND RISES

A great wind rises; the clouds are scattered.

Lord within all the seas,I return to my home land.

Where are my warriors to guard the four frontiers?

②许渊冲的译本

SONG OF THE BIG WIND

A big wind rises,clouds are driven away.

Home am I now the world is under my sway.

Where are brave men to guard the four frontiers today!

韵律和节奏共同体现音美。《大风歌》原文皆以“ang”押尾韵,读来朗朗上口。而两个译本的尾韵让人一看不免产生心理落差,定眼一望似乎缺失了原文的气势与那种给人美感的韵律。译者努力再现原文的音律节奏,为了保证读者尽可能理解诗意,在翻译时采取必要的措施。陆译本前两句押尾韵“/d/”,第三句的“/s/”与原文一对比显得很突兀,即使译语读者明白了原诗的意思,但其音律美感的传递欠妥。中诗的韵律美是不能用英语来模仿的,但可以从外国人的思维习惯以及他们诗歌的角度来翻译中国诗歌,如许先生的译本中,以“/ei/”押尾韵,比陆译本稍胜一筹,体现了原诗的“音美”。所以说,在翻译中国古典诗词的时候只能在译语世界创造出另一种音律美感,从而使译语读者联想体会原诗的音乐美。

(2)“虚假等值”在“形”中的体现。形式优美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不可或缺的美感之一。其文体、用词、中文字本身的结构和篇幅的结构,都使得中国古诗词凝练含蓄,形式上的对仗工整,具有相对的不可译性。尤其是中国汉字为象形字,译成英文时其形美必然会受到损失。例如“西峰峥嵘喷流泉,横石蹙水波潺湲”中很多字都有“山”、“氵”的偏旁,让读者单从字形上就可以感受到山峦起伏,流水潺潺。而译成英语时这些特点几乎是无法实现的(别芳芳,2009)。正是这些特点,使得“翻译难,译诗更难,译古诗难上难”(张文彬,1994)。虽然翻译界正努力将中国古诗的形美传达出去,但是戴着镣铐跳舞始终无法形传姿美。

如翁显良翻译的《春晓》:Late! This spring morning as I awake I know. All round me the birds are crying, crying. The storm last night I sensed its fury. How many, I wonder, are fallen, poor dear flowers!

译者也许是为了意象更好地传递,不惜将原诗的形式都改了,更感觉像是把原诗用英语翻译了一遍,形丢神失,读者在没有原文的情况下再怎么联想也不会想到对仗工整的原诗。

众人所熟悉的《声声慢》中的诗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就连翻译大师许渊冲也只能这样翻译: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 I feel so sad, so drear, so lonely, without cheer.译文道出了原文的大意,却失去了其形美,其叠字的美感荡然无存。再以《采薇》中的诗句为例:

原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译文:When we set out,the willows were drooping with spring,

We come back in the snow,

We go slowly,we are hungry and thirsty,

Our mind is full of sorrow,who will know of our grief?

——Translated by Ezra Pound

庞德的译本形式上有很大的不同,他没有照搬原诗的分章办法,而是采取了自由式译法,颇具散文风范,译者没有拘泥于原文中的叠字,意境也很贴近,形散而意不散,虽缺少形式上的美感,却也能使读者自由发挥想象。

如果想完完全全按照原诗的形式来翻译是非常困难的,以上几位译者都是为了让译本突出某个方面而不得不舍弃形式上的美观,可见,要求译文形式上与原文完全统一似乎是强人所难。

(3)“虚假等值”在“意”中的体现。“三美”中意美最重要,然后是音美,最后是形美。也就是说,在诗歌翻译的实践过程中,译者首先看对意美负责,以达到意美为基础,再尽可能地使译文音律优美。在两者都实现的前提下,再努力发展形美,做到三美兼顾(刘千玲,2008)然而,在实际翻译过程中,“意”的传达也有不尽人意之处。

例1:“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译文:Drinking water, you drink moonbeams;

Plucking flowers, you pluck sweet dreams.

“掬”在诗中是双手捧起之意,但在译文中却用了“drinking(喝)”一词,双手捧水不一定是喝水,从原诗的意境来看更不像是喝水,而译者曲其意来保持译文音、形上的美,实则不该,没有良好的意境甚至曲解原诗意,再好的翻译也是不尽人意的。

例2:“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

译文:I would seek fragrant grass in native shore.

How I regret to part with my old friend!

原诗中“芳草”比喻忠贞志士、高尚情操,“寻芳草”是一个意象,比喻归隐或去寻求理想的境界,可该译文抹杀了意象,译语读者不一定能从译文中赏析到原文的诗意,一定程度上给传达美感造成诸多不便。

例3:《雨霖铃》中的词句:“对长亭晚”句中的“对”不是简单地理解成人物面对长亭站着,而应该是在长亭前面对面难舍难分地告别。杨宪益将其译为:“And we face the roadside pavilion at dusk.”译文稍显僵硬,没有正确理解原词造成误译,原文那种告别情怀没表达出来。

“竟无语凝噎”描写主人公的忧伤,而译文“unable to utter a single word”表明因流泪而说不出话,意境显得单薄,而且忧伤情绪无处表达。

再如“今宵酒醒何处”是词人遥想不久之后一舟临岸酒醒梦回时的情景,应使用将来时态,而译文“What is this place where I have sobered from my drunken stupor?”出现时态上的误译,使用现在时态将酒醒变成了真实情境,而原文的意图重在沉思默想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这种意境的表达在译文中没有突出,会误导读者的联想,从而导致美学价值的遗失。

2、根源解析

中国古诗在音、形、意、语法等方面拥有着无可替代的特征,与英语有着特殊的差异。汉语文字本身具有综合性、立体性和形象简洁性特点,而且具有高度的理论概括特征,就本语种读者来说要想完全理解古诗中的内涵,首先就必须了解该诗的历史背景,然后根据语言习惯以及语言知识慢慢推敲出来。原诗在英译后都无法完全保留原来的音、形、意,读来总觉得美中不足,从而造成“虚假等值”现象。产生该现象的根源复杂,其中西审美差异以及文化差异都造成不同程度的美感缺失。

(1)审美意识不同。中国古诗词善于写景抒情,以写景烘托气氛或造出意境,而英美诗词注重写景物在人们心中唤起的反映,从而表达自己的主观意识。这是由两者不同的思维模式造成的差异。在古诗英译过程中,译者不仅得充分了解原诗内涵,还必须清楚译语的表达,怎样才能将中式思维用英式方法表达给译语读者,这主要体现在音、形、意的英译上。中国人注重表现,西方人注重再现,这种思维模式指挥下的诗歌创作迥然不同。中国的诗词注重意境的创造,追求言已尽而意未尽的效果,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再就是审美的性别倾向不同也会引起思维模式不同,其更偏重女性。较早的主体意识和浓厚的情感因素,以及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区别于西方思维方式,正是这种不同的审美思维使得中国古诗在英译时造成美学成分的缺失,导致“虚假等值”现象的产生。

(2)审美价值取向不同。在古代,中国诗人大多都是寄予诗词一定的审美价值取向。如陶渊明的诗里就透露出一种恬静的生活,那就是真、善、美的体现。朴素、自然、真淳是自然与人的和谐,诗中处处有诗人在,有真情在,读其诗,如见其人,如见其心。诗人的思想和人格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近年来,西方的审美价值观及其他社会价值观,随着军事、经济、都市文明的渗透,工业科技的强烈冲击,正演变成一种全球行的普遍标准,与中国本土审美价值观不断发生碰撞,导致西方的审美文化价值观不能正确地解释中国的审美文化,反之亦然。更何况中国古诗这个庞大的家族群体构成了上下几千年成熟的文化体系,文化历史背景的差异使其特殊性区别于西方审美价值,从而增加古诗英译的难度,不可避免地产生不等值现象。

尽管中西审美观存在相似之处,但中国古诗中蕴含的美学价值是译语读者无法复制的,中国古诗的独特之处使得拥有不同审美观的群体难以琢磨。

三、“虚假等值”现象的处理对策

1、强化翻译美学理论的科学应用

许渊冲提出的“三美原则”即是对翻译要求的完美表达,在翻译时采用特殊手段尽可能将原文与译文实现等值,但只能说是接近等值,毕竟中国古诗独有特色和深厚的文化内涵为翻译设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该现象就是译者们在翻译时无法逾越障碍而产生的,但翻译界正努力将古诗的美学价值尽可能多的传达给译语读者,促使文化内涵及美学价值的传递。

“意美”原则为主,“音美”和“形美”辅助,三者在实际翻译过程中虽不能完全顾及,但只要充分合理运用将有益于译文的传神之美。

前文的剖析强调“虚假等值”现象中“意”上的美学价值成分起到主导作用,这主要是因为中国古典诗歌讲究的是意境美、情趣美与意象美,其中意境美又是由诗的情趣和意象美构成。意象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诗歌美学范畴,它是指诗人用来表达某种抽象观念和哲理的艺术形象;情趣则是诗人的主观情感,意境就是意象情趣化的结果,情景结合,象人合一便构成了诗的境界。诗人往往将个人情感寄托在某个或者多个意象上,形成一种特殊的意境。因此,中诗英译时意象便是关键。根据许氏“三美”理论中最重要的“意美”,在对意象翻译时须考虑原诗意象的具体文化背景,以及能取代原诗意象的译语词汇。朱光潜如是说:“欣赏一首诗就是再造一首诗”,译者通过译语再创造意象,把原诗意境中的审美快感传递给目的语读者,用“意美”来维护原诗的意象美和情趣美。例如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中“菊”、“南山”是诗人情感寄托的意象,用“菊”象征自己冰清玉洁、笃静守拙的情怀,以“南山”象征向往恬静恒久的性格。许氏对这两个意象进行再创造,将其译成“I pick fence-side chrysanthemums at will. And leisurely I see the souther hill”. 抽象化的“东篱”被译成“fence-side chrysanthemums”,“the southern hill”给予读者无穷的想象,从而通过意象的再创得以完满的再现,并保留了原诗的情趣美。再看Roland Fang的译文:“Picking chrysanthemums under the eastern fence, leisurely I look up and see the Southern Mountains”,乍一看字面上忠于原诗,实则形神不合。译语读者看到“under the eastern fence”就会联想到篱笆像是一个大大的棚,感觉莫名其妙。“南山”的译法也大大缩小了读者的想象空间。

在古诗英译时做到“音”、“形”完全对等是不可能的,音、形的辅助能增强原诗的意境美。中国诗词讲究平仄协调、抑扬顿挫,而且对仗十分公正。英诗虽然也有头韵,但形式比较自由,几乎没有一韵到底的,因此中诗在英译时是很难保留原诗押韵的特点,更别说叠字和节奏的处理。许氏对英译本要求严格,十分注重译文的“音美”,尽量减少“虚假等值”对原诗带来的损失。例如大家都很熟悉的《周南·关雎》中“鸠”、“洲”都是尾韵,而许氏在英译本中也采用尾韵的方法再现原诗的音律美。“-ing”和“-air”韵脚使得译文依然音韵和谐,节奏铿锵,读来朗朗上口,同时再现了英语诗歌ABAB韵的特点。平仄是“音”上的美,那么“对仗工整”则是“形”上的美,虽然音律上达到和谐,如果再加上形式上的统一,译文将是一篇非常了不起的译作,当然,这些都是要有“意美”作基石的。

2、提升译者翻译审美能力

译者是整个翻译过程中最重要的因素,各种翻译理论只是译者们手中的工具,自身没有深厚的功底,再好的工具都是腐石。在古诗英译时,译者的审美能力必须达到理解原诗审美价值的力度,个人审美思维和价值取向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原诗美学价值的传递,所以在译诗前必须得做到个人审美情趣的提升,才能进行品诗、译诗,才能更好地深入原诗所要传递的美境。

为了让读者更为舒心地欣赏原文,译者下苦功夫是必然的,但同时读者的能力也是阻碍其赏析译文的一个因素,必须加强对本土语言及外来语种的学习,尤其是两种语言背后极深的文化背景,以便在阅读时无障碍式进行文化交际。

四、 结束语

“虚假等值”现象在古今中外翻译界屡见不鲜,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文化的传播,以及其间蕴含的美学价值的传递。而翻译美学理论是诗歌翻译的指导原则,尤其是许渊冲的“三美”理论,了解中西审美以及文化差异有助于将该现象引起的损失降到最低。译者在翻译活动中,要“音”、“形”、“意”三者兼顾是很难实现的,这就要求译者取舍有度,灵活利用翻译理论,将中国古典诗词的美学价值尽可能多地呈现于译语读者面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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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该项目指导老师为简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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