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波
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现状评述及前沿趋势——基于CiteSpace的知识图谱分析
王炎波
（华东政法大学政府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提出了“社会治理”的概念，不仅实现了社会管理概念向社会治理理念的新飞跃，也标志着新时代我国社会治理向社会治理现代化新格局进一步转变。及时梳理分析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研究，科学地了解其演进逻辑及现状热点，有助于新时代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采用CiteSpace软件对中国知网的478篇社会治理现代化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研究发现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呈现快速发展趋势，聚焦于社会治理现代化和党建引领，注重社会治理创新。未来研究应从创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治理研究范式、政党的执政能力、党的领导与社会治理民主化的内在关系和逻辑思路等方面开展，以提升社会治理效能，助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中国共产党；
社会治理；
现代化；
人民民主；
CiteSpace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全面系统地总结了新时代社会治理的创新理念和举措，预示着以中国式现代化为统领的社会治理模式的跃升。社会治理现代化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塑造优良治理、创建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中国各项事业前进的核心力量、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带领亿万人民向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迈进。如何发挥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事业中的领导核心作用，将其转化为助推新时代社会治理现代化新效能，成为研究者关注的焦点。对此，为更好地了解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状况，提升社会治理效能，借助CiteSpace分析软件对2014年1月—2022年11月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重点从作者、发文机构、关键词共现等不同维度，系统全面地分析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科学地了解其演进逻辑及现状热点，并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未来研究方向和趋势进行展望。
本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知网数据库，检索条件：主题=中国共产党and主题=社会治理and（精准匹配）。为保证研究的质量及科学性，将期刊来源类别设定为核心期刊和CSSCI。为更加清晰地分析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发展趋势，将文献检索时间设为2014年1月—2022年11月，即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以党中央全会的形式提出了“社会治理”一词为起始点。剔除无效文献，筛选出478篇有效文献，以此作为数据分析的基础。具体见表1。
表1 研究数据获取情况
借助英籍华人陈超美教授开发的CiteSpace[版本号v.6.1.R3（64.bit）]分析软件对有效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绘制可视化图谱，TimeSlicing中的时间段设置为2014年1月到2022年11月，YearsPerSlice（时间切片）设置为1年，Links（关联强度）设定为Cosine，TOPN设定为TOP50，TOPN%设定为10%。
（一）文献年度分布情况
根据文献数量年度分布情况绘制出图1。从图1可知，2015年发文18篇，约占总发文量的3.8%，是研究时段发文量最少的年份。2015年以后，发文数量呈现小幅度的增长态势，2020年发文量增幅最大，相比于上一年度增长了280%。2021年发文量最多，为120篇，约占总发文量的25%；
2022年发文101篇，约占总发文量的21.1%。2020—2022年发文量占总发文量的62.1%，这与我国社会治理现代化的时代背景密不可分。2019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就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进行了总体性布局，强调“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民主协商、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科技支撑的社会治理体系，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
2021年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形成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意见》等，更加明确了中国特色社会治理现代化的改革目标和方向。党和政府的重视和政策的深化引发学界高度关注。因此，从2014年1月—2022年11月发文数量、趋势及对比可知，学术界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的研究与国家政策变迁存在很大的关联度。
图1 2014—2022年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发文数量、趋势及对比
注：数据检索截止时间为2022年11月30日，故此处2022年发文量并非全年发文量
（二）作者分布情况
对作者分布情况进行分析，能够全面且有针对性地掌握相关研究领域专家学者的研究状况。研究他们发表的文献，可快速了解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前沿动态，找出研究的方向和创新点。运行CiteSpace，绘制出节点数为64、连线数为4、密度为0.002的作者知识图谱（图2）。从图2可知，在478篇文献中共有597位作者，其中发文量5篇的作者仅有朱前星和陈成文2人。发文量4篇的4人，分别是于水、张文显、徐亚清、江国华。发文量3篇的7人，发文量2篇的57人，其余作者仅发表1篇文献。
作者节点的大小与发文量成正比，节点间连线表示作者的合作情况，线段粗细与合作紧密程度成正比关系[2]。从图2看出，作者较为独立，未形成一定规模的研究合作团队。
图2 作者知识图谱
表2 研究领域核心作者发文情况
（三）研究机构分布情况
分析研究机构分布情况是为了解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专家的研究机构，展现该领域研究群体的地域分布，反映该研究领域核心主力机构。通过分析得出，研究的核心主力集中在高校，如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北京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华东政法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等，说明高校学者高度关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同时也说明高校具有较强的研究能力。为更加清晰地展示研究机构的实力，整理出研究机构发文频次排名表3。据表3可知，在这24家机构中，高校23所，约占96%。
表3 研究机构发文频次排名表
关键词作为文献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文献的核心和精髓。借助CiteSpace软件对关键词进行共现、突现、聚类分析，旨在全面直观地展现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的热点及其演进。
（一）关键词的共现图谱分析
高频关键词可反映出2014年1月—2022年11月该领域研究的主要内容和前沿态势。通过CiteSpace对关键词进行统计分析，绘制出节点数266个、连线267条、网络密度值为0.007 6的关键词共现的知识图谱（图3）。在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中含有“频次”（Frequency）和“中心度”（Centrality）两个重要度量。频次反映的是该关键词在所有关键词中出现的次数，次数越多，节点就越大。中心度则反映的是该关键词在所有关键词中的地位。通过分析，形成以基层治理为中心，新时代、国家治理、党的领导等为次级中心，并以社会治理、党建引领、现代化、社区治理等为节点的“嵌入式结构”的显著特征。高频关键词代表众多学者对该领域研究的共同关注点，提取出关键词出现的频次（Frequency）和中心度（Centrality），绘制出高频关键词共现频次top13（表4）。
图3 关键词共现的知识图谱
表4 高频关键词共现频次表
（二）关键词突现
关键词突现强度和突现时间有助于进一步观察关键词热度持续时间、研究热点及未来研究方向预测。图4是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从关键词突现时间看，“群众路线”“政府治理”的研究出现得最早，其次是“治理”“协商民主”等，但是所有的关键词热度持续时间都未超出2年（不含2年），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领域的研究具有政策导向性的特点，也验证了前文的文献年度分布情况。从关键词突现强度看，最强的关键词是“治理”，强度达2.88，其次分别是“群众路线（2.81）”“习近平（2.66）”“法治（2.07）”“协商民主（1.49）”等。这些均反映了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社会治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不断推进民主法治建设，促进社会治理现代化。
图4 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
（一）关键词的聚类图谱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分析的碎片化，不利于读者把握研究知识结构的整体状况。关键词的聚类图谱可清晰地表明该领域的研究关注点。图5为关键词聚类图谱。ModularityQ值和Silhouette值是衡量聚类分析图谱的主要标准，其中ModularityQ =0.884 5，Silhouette = 0.974 4。
当ModularityQ值>0.3时，表示聚类结构显著，聚类效果良好，关键词聚类模块的划分合理。Silhouette值越接近1，表明聚类的内部模块有一定的相似度，每个聚类中的文献研究方向、重点和主要内容具有一定的网络同质性[3]。研究得出聚类结构显著，可用作聚类分析。
进一步整理关键词聚类相关信息，列举出聚类标签值最大的前3个关键词，得出了研究热点聚类表（表5）。从表5可知，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主要围绕中国式现代化（#1、#5）、国家治理（#4、#2、#7）、新时代党建引领（#0、#6、#3、#8）等3个方面9个聚类开展。
图5 关键词聚类图谱
表5 研究热点聚类表
为进一步研究各聚类内部的关键词，运用CiteSpace生成研究演进路径（图6），结合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图4），将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分为三个阶段。
图6 研究关键词共现时区图
第一阶段（2014—2015）为起步期。相关研究较少，学者主要关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社会治理思想历程和执政理念的变化，说明由“社会管理”向“社会治理”嬗变的重要性。诸如，邵光学等[4]从党的执政理念新变化的视角总结出加强社会治理建设是实现由“社会管理”走向“社会治理”的主要途径，也是贯彻群众路线的具体体现。唐鸣等[5]从群众观点、群众路线和群众工作三个维度提出社会治理创新“为了谁”“依靠谁”以及“我是谁”的定位标准。此外，还有一些学者从党群关系[6-8]、治理能力[9]、民主法治[10-11]等方面进行了阐述。由此可见，起步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研究较为宏观，多聚焦于党的执政理念的新变化及有机嵌入社会治理的必然性，为后续推动党的社会治理能力向更高水平迈进奠定了基础。
第二阶段（2016—2019）为发展期。相比于第一阶段，该阶段的研究内容更加丰富，主要集中于基层社会治理、民主法治、治理主体的多元化的研究。关键词有协商民主、人民主体、法治等。在社会治理研究上。刘玉东、徐汉明分别从中国共产党功能优势[12]、多元治理主体的协同的视角[13]对社会治理进行了阐述。在民主法治方面，杨玉凤[14]强调新时代的党群关系重塑，不仅有助于吸纳群体参与社会治理，而且能够增强执政党的法治治理能力。朱前星[15]也指出执政党功能调适与社会整合的良性互动须建构在法治和民主的机制上，才能充分发挥党的社会整合功能，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新格局。在治理主体方面，鹿斌等[16]主要关注治理主体及相互之间的关系，认为在社会治理共同体下，多元主体地位的平等是实现善治的主要路径。王俊程等[17]也指出建构多元治理主体是实现乡村社会秩序重构的新选择。可见，这一阶段研究的重心从宏观走向微观，开始向“怎么做”的基层实践转移，旨在通过政党的政治、组织、民主、法治等功能优势来提升党的社会治理效能，从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发展。
第三阶段（2020—2022）为创新期。该阶段研究更加精准化、精细化，研究多集中于基层治理，研究主题主要聚焦于党领导下的基层治理模式创新，关键词有党社关系、人民性、人民民主、乡村振兴、政党管理等。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新时代的中国正处在前所未有的转型期，各种社会问题同经济、环境问题相互交织，大大增加了社会治理的难度，助推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模式不断进行调适和创新，这种创新的社会治理模式形成了新的中国治理实践经验[18]。在社会治理实践经验的历史进程中，党建引领是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坚持人民至上的根本保障[19]，也是中国共产党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为目标的社会治理之路[20]。2019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构建社会治理共同体”及2020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扎实推进共同富裕”这一战略性总体设计，推进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研究进入新阶段，也推进社会治理模式进入新的转型变革阶段。
综上分析，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经历了起步时期、发展时期和创新时期三个阶段，研究主题和重心从笼统走向精细，研究视角从宏观走向微观，目前正朝着更加多样化、纵深化的方向迈进。
（一）研究总结
以2014年1月—2022年11月筛选出的478篇文献为研究对象，借助Cite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从年度发文情况、学者分布情况、高频关键词聚类等进行全方位解读，旨在展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动态。研究发现：一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与国家政策变迁存在高度的关联性。二是作者较为独立，未形成一定规模的研究合作团队，高校是研究的主要力量。三是形成了以基层治理为中心，新时代、国家治理、党的领导等为次级中心，并以党建引领、现代化、社区治理等为节点的“嵌入式结构”的社会治理结构。四是研究的主题和重心开始走向微观化、精细化、精准化。
梳理国内学术界的研究，总结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呈现出以下特征：第一，社会治理的主体呈现多元化趋势，不仅包括政党、政府，也包括企事业单位、基层自治组织、人民团体、社会组织和公众等，这反映出在社会治理活动的过程中更加注重多元化参与、包容性协商的联动机制，实现多方的良性互动与合作。第二，聚焦于基层社会治理研究，强调党建引领作用。对于基层社会治理研究主要围绕乡村和城市治理两部分展开，着重强化如何通过党的制度优势解决基层社会治理的现实障碍。第三，转变社会治理价值理念，明确社会治理方向。通过树立动态化的治理理念，形成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新时代中国道路立场和取向、积极关注民生的社会治理模式，推进社会治理民主化、人本化。第四，注重社会治理创新，推进社会治理现代化。可见，唯有实现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政党功能创新，推动“政党之制”从“政党之治”转向“政党之能”，才能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新格局。
（二）研究的未来展望
第一，创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治理研究范式。当前，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缺乏学科间的融合。在未来的研究范式上，应推动哲学、政治学、法学、管理学、社会学等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融合，从历史逻辑与现实逻辑、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等多层面、多领域、多角度相结合的研究范式出发，挖掘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创新党领导下的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
第二，研究视角需聚焦于政党的执政能力，把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推进新时代社会治理是中国共产党回应社会需求，提升政党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然要求。对此，在习近平法治思想指导下，要创新社会治理方式，增强基层党组织领导社会治理能力，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和水平，发挥政党治理效能，推动“政党之制”从“政党之治”转向“政党之能”。党通过加强自身的执政能力水平，有效地将内在的制度优势转变治理效能，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同时，党执政能力的提升是党治国理政高效运行的必备条件，也是提升人民群众信任度、满意度的根本保证。为此，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中，着力从党执政能力建设出发，以党的政治建设为抓手，持续推进党的组织建设、队伍建设等，不断优化党的执政能力水平，提升党在社会治理中的能力和水平。
第三，关注党的领导与社会治理民主化的内在关系和逻辑思路。根据前沿研究分析可以发现，坚持社会治理民主化已成为新的研究主流。党的二十大报告论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现代化的核心要义，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回顾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提升广大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作为检验执政党治理成效的重要衡量标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党的领导下形成、发展和实现的，是党领导人民创建的新型政治文明形态。通过坚持党的领导强化民主机制，促进民主嵌入社会治理现代化的全过程，实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治理民主化。在未来的学术研究中，要切实关注坚持党的领导与社会治理民主化的内在逻辑关系，着重探讨如何科学有效地将坚持党的领导、社会治理及全过程人民民主有机融合，创新完善社会治理方式，推进社会治理在党的领导下稳定有序地向更高台阶迈进，助推党领导人民成功走向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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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ture Review and Frontier Trend of the Research on the Modern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Knowledge Graph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WANG Yanbo
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8th CPC Central Committee put forward the concept of “social governance” for the first time, which not only realized the new leap from the concept of social management to the concept of social governance, but also marked the further transformation of China ’s social governance to the new pattern of social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in the new era. A timely review and analysis of research on social governance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will help strengthen and innovate social governance in the new era. Therefore, using Citespace software to conduct a visual analysis of 478 articles on CNKI, the study found that since 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8th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he research on the modern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has shown a rapid development trend, focusing on the modern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and the guidance of Party building, further emphasizing social governance innovation. Looking forward to the future, we should further optimize governance means and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social governance by concentrating on the innovation of research paradigm, the improvement of social governance ability of political parties and the democrat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so as to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abilit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social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the people"s democracy;Citespace
C936
A
1009-8135（2023）01-0037-13
王炎波（1989—），男，安徽六安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基层社会治理。
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重大课题“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过程中的社会自主性研究”（2021ZD010）；
安徽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背景下的基层社区治理现代化研究”（SK2020A1004）；
安徽省高等学校省级质量工程项目“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研究”（2020kcszyjxm040）；
六安市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重点项目“风险社会视域下六安市基层社会治理创新路径研究”（2022LSK19）。
（责任编辑：张新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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