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易逝水长流] 韶华易逝,莫负流年意思

   早就知道广西师大出版社的《温故书坊》,其中的许多书也都买来认真拜读,往往不胜感慨系之。张昌华先生去年给我说,他有一本书已列入《温故书坊》中,我为他高兴。经过多日等待,书终于出版了,就是《曾经风雅:文化名人的背影》。
   《曾经风雅》一书中虽然有些篇章,我在《文汇报》、《读者》等报刊上已经读过,但重新读来,仍旧感到兴味盎然,对当年的诸多民国人物,禁不住浮想联翩,心神往之!近年来,许多人把目光理性地投射到民国史的研究上。随着资料的渐次披露,研究的不断深入,许多已经被历史的烟尘遮蔽得几近模糊的人物也都慢慢逐步清晰地展现在世人面前,纠正着我们曾经非常主观臆断甚至是错讹百出的粗疏目光,让我们以更加宽容多元理性的态度来对待我们的先人。张昌华先生利用自己的职业便利,更重要的是凭借自己的极大兴趣和常人难以想象的搜求资料的功夫,对梅贻琦、刘文典、罗家伦、傅斯年、蒋梦麟、王世杰、叶公超等民国时期的风云人物一一进行搜求梳理,尔后反复揣摩,形诸笔端,给我们生动形象地展示出诸多民国人物曾经的光彩照人风华绝代。
   对我们比较熟悉的人物,张昌华先生则另辟蹊径,不拾人牙慧。对别人已津津乐道的名人轶事,则尽量回避或者一笔代过,而对新的发现则不惜笔墨,纵情挥洒,如对辜鸿铭、陈寅恪、吴宓、梁漱溟、徐志摩等人,截取他们人生的一个侧面,娓娓道来,补许多人物传记之不足。徐志摩可能是最为当下所热议的人物了,作者没有就他的丰富情感生活而大肆铺张,只是持之有故的根据一些书札信件,解答了凌叔华与徐志摩的交往片断,以及凌叔华为徐志摩题写碑铭的事实,让我们再次领略诗人徐志摩的多情浪漫,多少理解林徽因向凌叔华索要徐志摩书信之缘由。
   刘文典、王世杰、梅贻琦、罗家伦、蒋梦麟、傅斯年这些人物,对大多数读者来说,可能就显得有点生僻陌生,不甚了了,作者就不厌其烦,用典雅风趣、简约有致的笔触把他们的生平事迹,种种风雅之事,不为尊者讳,也不遮遮掩掩,而是和盘托出,持之有故。这些往事钩沉,不是简单地根据一家或者个别文史资料的敷衍成文,而是多方征引,反复研读之后的妙笔生花。刘文典的狂狷孤傲,梅贻琦对清华的鞠躬尽瘁,蒋梦麟的敢怒敢爱,原来被误认为仅仅是政客的王世杰对武汉大学的一往情深对乡梓的赤子之心,罗家伦主政中央大学十年的呕心沥血,顾颉刚与鲁迅的恩恩怨怨,凡此种种,让我们见识了当年大人物的快意恩仇多彩人生。
   记得坊间曾经有《叶公超传》,没有细看。但是,看了作者对叶公超的简单勾勒,倒让我产生深入了解这一历史人物的兴趣来。叶公超的夫人没有参加自己丈夫的葬礼,而送来的挽联却大可玩味,“心系安危轻叙别”,“泪痕深浅任纵横”,当有多少离愁别绪无限哀怨在心头呀!就着这样的国民党的“外交部长”,对鲁迅却有很不俗的见解,连胡适都说,鲁迅当年连吐痰都不会吐你头上,你却写长文章捧他。这就是民国文人风雅豁达不计个人恩怨的一面!
   几年前,我到云南出差,在昆明曾经借晚上的月光到云南师大、云南大学的校园转悠,看着梅贻琦、蒋梦麟等人的画像,想象当年刘文典、闻一多、沈从文等人在西南联大的峥嵘岁月,真有风雅难在,烟柳难留东逝水火花总守西窗烛的悲凉情绪慢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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