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怎能没有光鲜好时候】

  其实,生活永远有一扇优雅的门是向女人敞开的。      前天要参加一个酒会。请柬上没有注明是否要着正装。在出门前最后十分钟,还是决定脱掉针织衫长裤,换上一件类似晚装的裙子,将大手提包换成晚装手袋。这个城市的酒会总是差强人意,冷餐台的食物和酒水还算丰富,服务生穿梭来去也还周到,但是,居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存放大衣――整个夜晚胳膊上挂着大衣拿着晚装包,数小时下来,胳膊已经僵掉。大家穿得千奇百怪,有从办公室直接赶来的职业装,有夹克衫,有运动衣,有棉袄,有丝袜,当然也有皮草晚装曳地长裙。虽然穿对衣服的女士为数不多,但是,这次却不是多数派感觉安全。穿着毛衣和牛仔裤的女人们尴尬地躲在后面小声抱怨:“都没有人告诉一声要穿晚装。”
  唉,会方不通知,自然是会方的疏漏。但是,大家不要将自己的尴尬推搪给他人――酒会时的衣装要区别于日常装,这个应该是常识和基本礼仪。
  谁定下的这些礼仪已经不用再去追究,这些礼仪是否适合中国人也不用去细想,特别是,当你的衣橱里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出席这种场合的衣服时,当你不懂得任何一点社交礼仪时,你的抗拒和抱怨都只是逃避――逃避承认自己的无知,逃避自己生活的单一,逃避尝试新鲜的东西。
  今天阳光明媚,LILY打来电话:“看到天气放晴,我就将旗袍们送去熨烫了。”
  “哈,哪儿有那样多机会穿旗袍?”我问。
  “没有机会找机会啊,上班不能穿,那周未还不能穿吗?开会不能穿,但是和女友约会不能穿吗?吃大排档不能穿,可是去咖啡厅喝下午茶还不能穿吗?”LILY慢悠悠地反驳:“告诉你哦,一个女人,衣橱里没有一两件为特殊场合准备的衣服,这个女人一定生活得很悲惨――一生都是常态,甚至连白日梦都不敢做,连像小女孩那样偷偷试妈妈的衣服和珠宝的那种好奇心都没有。”
  其实,交朋友到最后都是一个作用,我们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共患难或者打发无聊时间,而是,每当有松懈时她们让我警醒,她们提醒我,而我提醒你们: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长得不美或者会有一天老去不美,而是,这一生里,居然没有过一天勉强可以称之为光鲜的时候。
  (淮南栀子荐自《新生活・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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