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蓄 [注意积蓄词汇]

  词是表达思想的工具,又是语言的最小单位,谈话,写文章,作讲演、写材料,都得靠词来帮忙,特别是那些精确的数字,连一个点儿都不能用错呢。因此,词的作用很大。   有的青年,总感到词儿不够用,因而思想表达不出来,或表达不清楚,好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搜索枯肠,绞尽脑汁,找到一个词儿,可是连成句子一看,又表达错了。即使表达得正确,也显得生硬、使人有故意做作之感。那么这种情况是怎样造成的呢?主要是在平时学习过程中不注意积蓄词汇的缘故。其实,读书、学习,既要了解书的内容,还要把一个一个的词记住;在与群众交谈、接触的时候,也应留心对方对词的使用,除了那些僵死的、废弃不用的词外,同样要一一记在头脑里,记得多了,用的时候就可以根据需要,挑挑拣拣,“对号入座”,使每个词各得其位,这样便有可能把文章写得准确、鲜明、生动,具有说服力。马雅可夫斯基写作诗歌,据他自己说,就是象开采镭一样,从几千吨语言矿藏中找寻他所需要的那个字或词的。
  为补记忆的不足,更要勤于作笔记。这就是说,要经常在身边备一个小本子或小纸片,随时把在学习时所想积蓄的词记下。这一方法,是一些有成就的学者经常使用的。比如大作家杰克・伦敦,他有把词语记在一片片纸条上的习惯,并且在记下以后还把它插在梳妆台的镜缝里,以便在刮脸或穿衣时默诵;有时他把一串一串记满词的纸条挂在晒衣绳上,以便随时可以看见这些词;他的衣袋也装着大批记好词汇的纸片,抽空拿出来朗读,甚至在吃饭或临睡时也咕噜它们。由于他这样刻苦努力,写作时,含义确切而又色彩鲜明的词,就会从成百串的词语中跳出来,奔赴笔底,任他驱遣,因而他的小说的用词,是以准确、有力、洗炼而著称于世的。
  不管是把词记在脑子里,还是记在笔记本或纸片上,一方面要做到持之以恒,细水长流,不间断;另一方面要时时温习,做些造句练习,以加深印象。如果这样做了,那么,哪怕一天只积蓄一个词,一年就可积蓄三百六十个,十年下来,就是三千六百个,这数目不是相当可观了吗?如果一直坚持下去,那在积以时日以后,必然能积成一个词汇的海洋!
  还有,积蓄的词汇一定要消化理解,懂得它的含义,切忌囫囵吞枣,“或许”、“大概”是什么意思,这是绝对不行的。大家知道,机器是由许多零件装配成的,如果装配的人不明白每一个零件的用处,即使一架机器的零件齐全了,也不会知道什么零件配在什么部位,这样,零件就与废物无异,机器还是装配不起来。一样的道理,一句话、一篇文章都是由一个一个字和词构成的,如果词的确切含义弄不清楚,记得再多,也一无用处,如果瞎用,就十有八九要用错,甚至闹出笑话来。有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一个人,见到别人写信给姻亲,信末自称“眷制生”,觉得这词很新鲜,也把它学了来。有一次,他要给姻亲送礼物,顺手写了个条子,也署上“眷制生某”,差仆人送去。仆人送到后回家来了。他问:“有什么话对你说吗?”仆人答:“问老太爷、老太太怎么样啦?我说平安。”这人听了,很高兴,自以为“眷制生”这个词用得好。其实,他哪里知道,在古代,“眷生”一词固然是在姻亲间使用的,但加上一个“制”时,就表示自己死了父亲和母亲,正在带孝。所以对方才问起老太爷、老太太呢!这当然是个笑话,但是我们从这里不也是可以得到一点启发,从中获得教训吗?
  (肖文摘编,摘自《学海探珠》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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