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亚克西’_亚克西

  在日常生活中,常听到对毛驴的贬谪之词:“笨驴”、“蠢驴”、“驴脸”、“驴脾气”、“黔驴技穷”等等,毛驴被说得一无是处。   然而,当你到新疆各地转了一圈,你会发现人们对于毛驴的种种评论,多属偏颇,于是禁不住从内心里喊出:毛驴“亚克西”(维吾尔语:“好”)!
  新疆的毛驴非常之多。据说,全疆共有毛驴数百万头。单是一个库车县,就有十七万头。在新疆旅行,到处都能看到千姿百态的毛驴风情。在田野里,纯朴敦厚的维吾尔族农民,肩扛坎土曼,骑在驴背上,悠闲自得,就象城里人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在南疆,骑着毛驴或者赶着毛驴串亲访友,是最为常见的风俗画,尤其是那年轻的小媳妇,骑在驴背上,怀抱小宝宝,双腿悠悠晃晃,彩色头巾飘飘扬扬,别有一番情趣。每逢赶“巴札”(集市)或进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人一头驴,前后连成串,驮进城去的是核桃、杏子、香梨、葡萄、沙枣、西瓜、甜瓜(哈密瓜),运回农村的是马靴、布匹、食品、茶叶、半导体收音机、裁纫机、录音机,特别是在那些陡峭的山路,毛驴蹄声沓沓,平稳行进,成为汽车等现代运输工具的一种很好的补充。在吐鲁番,外宾们把骑毛驴或乘驴车观光,唤做乘“驴吉普”,那惬意劲儿远胜过派给他一辆小汽车。
  据说,新疆是我国毛驴的故乡,全国各地的毛驴,都是汉初从新疆传去的。那时,内地毛驴极少,成为帝王将相、达官贵人及商贾们消遣娱乐的玩物。汉初陆贾将毛驴与琥珀、珊瑚、翠玉、珠玉并列为宝,足见其珍贵的程度了。后来,由于毛驴日益增多,才逐渐失却了原先珍贵的地位,被人们用来乘、驮或拉磨。据有关部门测试,一头毛驴可以拉五百至一千公斤,使用价值不亚于牛、马和骆驼。
  在我国历史上,毛驴与诗人也有着密切的关系。据史料记载,唐宋诗人出游旅行,每每骑驴,不少诗作,正是在驴背上吟成的。据载:有人问诗人郑綮有何新作,郑綮感慨地说:“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子上。此处何以得之?”李贺作诗则是每天骑着毛驴出门转游,想出好句,立即写下装进挎包里。杜甫曾多年骑驴,他在一首诗中说自己“骑驴十三载,旅食京华春”。而大诗人李白更有一段骑驴的佳话。有一天他去游华山,骑着驴经过华阴县衙门口,由于没有照章下驴步行,县令大怒,把他抓进大堂,喝道:“你是何人?如此无理!”李白没有回答,在纸上写下几句话:“曾令龙巾拭吐,御手调羹,贵妃捧砚,力士脱靴。天子门前,尚容走马;华阴县里,不得骑驴?”县令一看,立即明白了,原来是李白。慌忙道歉。骑驴而行,似乎已经成了诗人的标志,所以,南宋大诗人陆游在《剑门道中遇微雨》一诗中,曾经幽默地问自己:“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意思是说:我也是个诗人吗?不然,怎么也骑上毛驴了呢!
  毛驴是一种马属动物,具有性情温顺,富忍耐力,堪粗食,抗病力远较其他马属动物为强的优点。毛驴的一个最突出的优点在于:不看主人的眼色行事。在南疆巴楚县的一片胡杨林中,曾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赶着驴车,车上载着他的妹妹和其他什物,后面并无大人相随,毛驴照样有节奏地迈动四蹄,并不偷懒,真正作到了童叟无欺。令毛驴拉磨,只消喂饱肚皮,戴上眼罩,用不着吆喝和驱赶,它就会循着规定的路线,奋行不止。
  科学家们已经研究清楚,毛驴的特长不受地域的限制,在不同的岗位上它对于主人总是那么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所以,不仅新疆的毛驴“亚克西”,全国各地的毛驴也一色都是“亚克西”。问题只在于:役使它的主人,要懂得其脾气,真正用其所长,不要把它的优点也当成了缺点。而且要记住:对于毛驴的缺点――执拗,不要靠鞭打来解决,因为越打毛驴的脾气就越“毛”。
  (唐毓龙荐,摘自《知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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