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_王筱艳诗歌

  不详      前堂的大吊扇一直在转   二婶子也在转   一辈子不够,又加了一辈子亡灵      而,死因不详   
  她只记得:
  土屋二间,烟囱一个,前门后门两个门槛
  还有一个傻男人,背脊向下弯
  
  反生
  
  我要暗下来。
  在南风吹皱床单时,我要成为普通一物。
  我要使最大的劲
  呼最轻的气。我要像在梦中丢失一把剑那样
  将我的帝王从狂奔的路上赶回去。
  
  我右手空着,
  左手至今下落不明。伏于古铜色花纹的余温间
  我持续咳嗽,间或喘气。
  一寸厚的薄雪替我写下:人不复在,仅剩一根香烟的半截。
  
  我被紧抱着,成为修饰。
  我来得无凭无据。临近终结,我还要虚构一场过期的约会
  只为遮一张脸,僵硬的――
  皮。
  
  在被打败前,我只是说说而已……
  
  请将我装进一个容器,请允许我自己出点小乱子
  请允许,我以活着的方式
  死去。
  
  素语
  
  一个字太素。一个字,裹走青云流水
  忘记向自己点头。诗,
  已经不新鲜了,身姿趋于理性
  向左。你为我研墨吧――
  向右,我以黑色造化,答谢星季的孤独。
  
  悬挂驿动的包围圈
  在扩大、在缩小、在喉咙突兀。
  回旋处,向日葵的方向阻隔一道屏风,――
  嘘,膨胀的毒!
  
  忽然,这个字病了……
  它等待候审,等待火炬,
  等待虚无之影进入禅境
  太难。――
  为它穿上红袍吧!心澄澈,攀到看不见的高度。
  
  就用心,席卷水天一色,
  就用心,拨节一个寸草不生的预期。
  缺氧、呼吸急促,
  其实,没有任何语言能够穿透,冰层和海市蜃楼。
  
  诊断结果出来了。
  处方正面标明:
  一层面纱
  掉在鞋子上,梵音的颤抖始终披挂铠甲……
  
  而,反面
  却解释着:药方无效,只能自救。
  
  现在,唯一能做的,
  必须要做的是:在浓妆艳抹之前,扯来一块缎绸,
  把字悄悄裹紧,把你轻轻裹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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