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中国式快乐 中国实际人口为19.5亿

  对于快乐而言,一味用金钱来满足,无异于饮鸩止渴。  对于安全感而言,再多的钱都无法带来真正的安全。  美国某机构曾做过一项全球各民族快乐指标调查,对22个国家总共2万多人进行了访问,结果是:46%的美国人认为自己是快乐的;英国36%,印度37%,而中国只有9%。也就是说,十个中国人中有九个是不快乐的。
  虽然现在各种所谓调查统计多如牛毛,不尽可信,然而这项调查却有让我们有些无力辩驳。看看媒体关注的要点,就能发现中国人真的不快乐:在过度竞争和强调名次、数字的背后,在太多强装的美好背后,暗涌不断的,是整个群体的焦虑和不安。
  中国式快乐之失踪
  当中国人的国际标签已经变成“粗鲁钱多”,当悠然的月色被霓虹取代,当古建筑可以推翻重建,当食品问题屡禁不止,我们发现,以往那些快乐被焦虑取代。每个人都匆匆忙忙没有时间停留,只为出人头地和赚大钱,为此人们愿意付出灵魂的代价,更别谈真诚和美感。
  20世纪80年代之初,深圳蛇口率先提出:“时间就是金钱”。这个18世纪初期西方资本主义重要的价值观,从此成为中国人顶礼膜拜的座右铭——从此以后,中国人没有金钱就没有快乐,并且以为金钱和快乐成正比。于是无数人已经将赚钱,作为了人生的终极目标。那些清远的高山流水、桃花灼灼被抛在脑后;一切美好都被怀疑是否炒作,用来换钱;更有人利用善意来出名,再用出名来赚钱;审丑的搏出位一再成功,只要和社会接触就不可避免被其影响……到头来,人们发现,一味地追求金钱并没有带来快乐,却释放出了潘朵拉的恶魔。
  新贵阶层轻松自如地追求着更多更大的财富,似乎永不会停歇;新生中产阶级拼命苦干,牢骚满腹,却是为着更大的房、更大的车、更新一代的手机。余下各类“屌丝”,在对物质的渴望与幻灭之间苦苦挣扎,陷入“山寨”而“苦逼”的生活。物欲,就像挂在大象鼻子之前的香蕉,牵引、拉扯着中国人的身体与神经,朝向一个没有终点、不知所以的方向。而生活与存在的本质,成为一个集体性回避的话题。
  金钱至上的病毒
  纯粹的金钱主义带来浮夸和攀比。笔者认识的一对法国夫妻和一对中国夫妻,都算是上层中产,都有一套面积约600平方米的“豪宅”。前者建豪宅的目的是为了有更多的空间以展出其收藏的艺术品,以及一小块自留地,满足其种植蔬菜的爱好;后者买“豪宅”的目的,是以此培养儿子的“贵族”气质。两个目的本无高低之分,但有意思的是,前者兼顾自己的嗜好与现实——收藏艺术品,可以减免收入税;而后者,为了这个听起来既美丽且可笑的理想,却忘记了现实本身:豪宅令他们背负上巨额贷款负担;而未来的“贵族”儿子无法理解父母的苦心,害怕豪宅的空旷,每晚必定与父母挤在同一间屋内,才能入睡。
  在丹麦,捡垃圾的扬·迪翁可以和中产阶级为邻,并同样骄傲生活,他说不介意自己的谋生手段,因为没人对他的职业评头论足,每天只需工作五小时,其余时间都可以和家人朋友在一起。他的快乐源于平等。在新加坡,法律出奇严苛,甚至有残酷至极的鞭刑,但那里竟是亚洲最快乐的地方,他们的快乐源于法治。在印度加尔各答的贫民区,即便无家可归但也拥有一份虔诚的信仰,足以感慰灵魂,也足以彼此相拥相励,他们的快乐源于心灵相依。
  而在中国,当我们习惯了什么都试图用金钱来购买和衡量,从此感染了一种痛苦的病毒,似乎没有金钱就没有一切,直接从唯物主义跳跃到了金钱主义。于是没钱的愤懑不已,有钱的对金钱更加饥渴。对于快乐而言,一味用金钱来满足,无异于饮鸩止渴。对于安全感而言,再多的钱都无法带来真正的安全。些许个体的挣扎,却不知何时,才能将整个群体带出金钱至上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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