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时刻】酒店揉胸摸大腿激烈

  激情这东西不好说,在不恰当的时候源源不断,恰当的时候无影无踪,你拿它怎么着吧?      (一)      我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林勇的。
  像我这样的女子,上班、回家、上班,两点一线的生活像嵌进了一个严肃的模具里。我的工作是普通文字编辑,不用见任何客户,也无需化妆,久而久之已成习惯。
  可世事无常,谁料到就在这样一个素面朝天的傍晚,我看到林勇,惨的是他早也看到我。
  躲之不及。
  “式薇!”他站在马路对面向我招手。
  我张惶地看着他大踏步走来,第一反应竟是想起自己穿着的墨绿色小西服,沉闷的绿。
  他手里拎一个牛皮纸袋,微微昂起头那自负的姿态,和以前比起来,怎么也一模一样。这么久未见,他竟就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毫无防备,仓促地把他推开。
  他也不意外,只是嘴角牵出一抹微笑,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
  “你怎么来了?”我没好气地问。
  “来看你。”他端正表情,认真看我的眼。
  我事后懊恼自己对他这句话怎么没有任何反驳。
  完全可以白他一眼说:“你是来出差的吧,相信你才傻。”或者哈哈大笑:“这是本年度最经典的笑话!”然而我当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偏偏低下了头。
  他又笑了,说:“好了,我是来出差的。不过就算今天没碰着你,明天我也会找你。”
  瞧,事情就是这样,但由他如此不卑不亢地说出口,我感到颜面全失。
  他把我送到楼下,我正要进电梯,又被他一把拉了出来。
  电影里常这么演,男人将女人从电梯里拉出来,冲动地把她强行按到墙上,激吻。这曾经是最让我心动的镜头,然而现在,我是说现实里,他照做了。
  我挣扎又不挣扎,最后他还是放了手,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我没有说话,我想起张小涛,过几天他就要回来了。
  林勇凑过脸,小声在我耳边说:“明天我们再见个面,我后天回珠海。”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喘息。让我激动莫名。
  这真是一个荒唐的傍晚,我躺在床上久久不动。突然想起我的未婚夫张小涛,他宽厚的肩膀,其实和林勇非常相像。
  难道,我一直就没有忘记林勇?或者,我一直就没能忘记林勇的肩膀?
  
  (二)
  
  我与林勇的相识,源远流长。
  竟然要追溯到天真烂漫的十六岁。那年我高一开学,新生报到后从教学楼下来,听见楼上有人喊我的名字,抬头一看,走廊上站了些高年级学生,没有一个人望着我。我转身走,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徐式薇!徐式薇!”我再度抬起头,一个影子从窗台迅速矮下去。那帮学生终于大声哄笑起来。
  就是这样恶作剧的一个开头。后来林勇说,他偷看了新生名单,找到我的名字。
  我有些怕他,当时的自己小小弱弱,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偏偏是个小头目,午膳时间总见他伙同一群男生浩浩荡荡地泡餐馆去,他最高,肩膀很宽,迈着长腿三尺一步,永远在一种速战速决的战时气氛之中,做什么都冲锋陷阵。于是我见到他便很躲闪,却又总是被他抓住似的,少不了给调戏一番。
  林勇考上大学那年把我约去海边,我很有些紧张,但又莫名地想去趟这滩浑水。
  我的长发被海风吹得蓬松散乱,林勇盯着我老半天,开始翻来覆去地说一句话:你也要考来广州,听到没?说着就突然抱住我,右手慌张地往我衣服里伸。我大惊失色,抵死推他,他嘟哝着说别推我再推我就要跳海了,这话突然刺激了我,更使劲一推,他一个踉跄,果然掉到海里去了。
  看着浑身湿透的林勇,我终于放声大笑。
  现在想来,那笑声其实也充满了宣战和欲望,算是最初的挑逗吧?
  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那么早就学会挑逗了。
  拿林勇的话说,他从见到我那天起,就想得到我。这放肆的攻击意味极浓的话,他说过好几次。
  工作以后我们各自生活,我仍隐约觉得另一座城市有个潜在的危险,直到后来得知他结婚的消息。谈不上多伤心,但总算是放下了心。
  我一直以为跟林勇算是谈过一段恋爱,可林勇总是耿耿于怀。他认为接吻拥抱根本不算真正的拍拖。
  直到我遇上温和斯文的理科生张小涛,和他从约会到同居,再到谈婚论嫁,正儿八经地一路走来,我这才明白了林勇的耿耿于怀。
  
  (三)
  
  第二天去上班,头痛欲裂,到中午果然接到林勇的电话,说在公司楼下的西餐厅等我。
  来到西餐厅,他已经把东西点好,牵起嘴角对着我发笑。
  我假装镇定:“你就不担心我不来?”
  他对这个问题毫无重视,也根本不回答,只是指指座位,示意我坐他身边。我不答应,他就伸手一扯,我整个人横坐在他腿上,手攀着他的肩,两条腿悬空荡啊荡,像是两人都极熟练的动作。
  我踹他一脚:“都结婚了的人,怎么就学不会检点?”
  他挑眉:“这不检点仅仅是对你啊,还不谢天谢地?”
  我心头一热。刚才那一幕对于我,不是不激动的,但我只是不想傻到这样沦陷进去。
  正在沉思,却听他明明白白地说:“我和老婆性格不合,没有办法的事,我已经提出了离婚。”
  我顿了顿。
  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感到惊讶,总觉得依他的个性,倒也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对她而言是件好事。”我坦白地说。
  “哪里有那么容易,她根本不想离婚,提出条件给她二十万,她才离。”他轻描淡写地,惆怅自眉宇间一闪而过。
  我的心立即一咯噔。
  窜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二十万而已,他工作这么多年,连二十万都没有攒到呀。”
  再次抬头望他,我的目光里就有了些许怜悯的审视。
  可是他分明一切未变,依然那样英俊、高大,并且,崇拜我姣好的身体。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吃不下饭。
  告别前他的吻连绵不绝:“式薇,我想得到你,哪怕就一晚,你是我的一个心愿。”
  回到办公室,几个八卦的女同事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鬼鬼地笑。我低呼不妙,难道被她们撞见了?再过去听,才知道她们在讨论各自和几个人上过床。
  见到我,一个就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式薇,你也说说啊!你几个?”
  另一个故做英明地说:“式薇很单纯的,就一个张小涛吧!”
  我没力气理她们,独自坐到位置上闭目养神。
  又突然想,是啊,果真就一个张小涛呢。
  
  (四)
  
  几天后,张小涛从北京出差回来,带了满满一旅行包食物,并且一口咬定他不在的日子,我形容消瘦。
  我瘦了吗?镜子里的我目光迷惑,若有所思。
  他温柔地吻了我,舌尖递过来暖暖的硬物,我将那神秘的硬物吐到手心,竟然是戒指。老天,是谁教我敦厚朴实的张小涛这么老土的求婚方式?!
  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当然难以避免地想起了林勇,他的热烈和激情迷惑着我,完成彼此一个心愿又如何呢?我在想。只增加一个林勇,不过分吧?
  我冲动地给他去了电话,说下周末去珠海,就一晚,不见不 散。林勇很意外,但我能听出他的激动:“来吧我一直在想你,式薇,来吧。”
  挂了电话,我却总疑心他会躲在电话那头笑我,恨不得立刻又打回去,告诉他我只是开玩笑而已。连我自己也有些想笑自己。
  
  (五)
  
  去珠海的车没有中间停靠站,一路疾驰。我望着窗外滚滚而去的青山麦田,有强烈的不真实感。又接到林勇的短信,说他买了红酒,收拾了房间,他要这一夜成为我们历史的定格。
  房间?不是应该住酒店么?
  我刚一出站便看到英俊的林勇,是那样压抑住焦急地等待,却没有发现我,直到我从他身后跳出来,他才欣喜地把我高高地抱了起来。
  还在出租车上他便紧锣密鼓地吻了我,一路浓得化不开的情话,对我而言实在也是受用的。为何仍要有内疚感呢,如果没有这样一场不管不顾的奔赴,我的人生是多么遗憾。
  才知道他和妻子已经分居半年了,只是,这里也叫家么?勉强算是一房一厅吧,进了房间觉得乱得可以,书桌上的书架岌岌可危,床单也并不洁净。也许,对于林勇来说,他已经把一切收拾成有史以来最为熨帖的样子。
  我皱眉,那么,他什么时候才能拿出二十万来和她离婚呢?
  当我抬起眼睛望他时,目光又多了些须怜悯的审视。
  他从浴室出来,我也换上了柔软的睡衣,他厚重的气息漫上来,一如既往地带着侵略的危险。只是这一次,我全无挣扎动机,我就在眼前,垂手可得。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来,我们喝点红酒。”
  哦?他要锦上添花么?
  我们喝酒,渐入佳境,万事俱备,可是――
  林勇却无论如何都不行。
  把我当成一个心愿的林勇,充满危险的林勇,激情万丈的林勇,竟然在样样都OK的时候,不行了。
  奇了怪了。他反复嘟哝着,望着我。
  没有关系,我安慰他。事实上我当真后悔,如果我没有来这里,多么好,我们永远是对方的白月光。
  没事的,我靠过去拍他,却被他推开。他不想再搭理我,他丧气得都不像林勇了。
  我无法控制地说:“那么下次再见吧?”他低头不语。
  大约我会是表情直直的坐着不动,但是不,我安静地穿好衣服开了门走出去。
  只是,我忘了这会儿是凌晨一点的珠海,站在陌生的大街上。深秋的海风呼呼地灌进我的衣领。转身望了一眼那扇窗,那暧昧的灯光,它已经灭掉了。
  我收紧了衣服,这一刻的进退两难让人发笑。
  不远处有人影,一个巡逻的保安走了过来,喔,太好了,我终于以谄媚地跑上前:“请问,最近的旅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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