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越的近义词【激越的抗争】

  摘 要:欧阳北方叙述了一个家族三代女性的成长历程,如泣如诉展现了她们的生存体验和内心世界,及展示了她们的命运。作者以这三位女性的眼光对男人重新评价、定位,通过描写她们苦不堪言的婚姻生活谴责了男权、父权。三代人不同程度的抗争凸现了中国女性的觉醒,也佐证中国女性主义势不可挡的向前发展。
  关键词:解构 男人形象 抗拒婚姻
  作者简介:姓名:林柏,性别:女,生于1985年12月,单位:深圳大学文学院,学历: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0)-20-0013-01
  
  中国古代的象形“女”字:跪着,身上捆着几道绳子。女人长期被男权之绳紧牢“绑困”,女人乃《礼记•大戴》所说的:“妇人,服于人也”。不甘做男人附庸品,努力挣脱“绳索”,走出森严男权铸成的堡垒,女性抗争之声日益激烈。离魂的倩女、魂游的杜丽娘,她们的“灵魂出窍”是古代女性挣脱束缚的微弱之音。五四新文化运动,觉醒的女性,她们勇敢地挑战男权,如同出走的娜拉,冲破男人长期筑起的男权之墙,踏出“樊笼”之门,走向社会。文坛上,冰心、卢隐、丁玲等女性作家们脱颖而出,她们以笔代枪,塑造了一批批敢于挑战男权、冲破封建观念、有血有肉丰满的女性!
  男权、父权、父权根深蒂固。当代的女作家们继续敲打、拆除那堵森严的墙。林白、陈染的私人写作,池莉、方方的新写实,卫慧、棉棉的躯体写作等,她们各具千秋,但殊途同归。欧阳北方以异于上述作家的风格,《无人处落下泪雨》描写了三代女性感人至深、酸苦的生活,无疑又是一部解构男权的力作。著名的作家张炜高度评价此作品为“最激烈、最彻底的女性主义作品。” [1]
  一、解构男人形象
  周作人曾说:“男女之别,竟差五百劫之分,男为七宝金身,女为五漏之体……”男人,高、大、全的英雄,凌驾于女性之上,驾驭女性的统治者。欧阳北方的《无人处落下泪雨》里,男人英雄形象轰然倒塌。男人猥琐的外表包裹着懦弱和残酷,见异思迁、沾花惹草是他们的本质。作品中明霞、陈月秀、江小凡三代女性,一个疯痴,一个精神崩溃,一个过早结束童年,她们痛苦不堪的经历皆“赐于”男人。
  王耀祖,明霞的未婚夫,乡绅的儿子,一介杀人不见血的好色之徒。他“既不关心自家,也不欣赏田园风光,而是专门打听谁家姑娘长得漂亮”(第32页)他盯上了如花似玉的明霞,整日调戏她。“他见屋里没人,拉过明霞就亲……那双眼睛像刀子,能把人身上的衣服活脱脱剥了去,再把人一点点割碎。”(第34页)未完婚的一个风暴之夜玷污了明霞,反抗、挣扎中,活生生的她被逼疯,他则马上调风向标,娶了城里钱庄的小姐。江守业为续后,娶已疯痴的明霞,初夜没落红,暴打了她。“他顺手抄起扁担,劈头盖脑就是一顿乱打,把明霞从院里打到院外,那长长的铁钩子带着风声一下子打进明霞的膝盖。”(第89页)明霞在丈夫、婆婆的毒打中度过后半生。
  江一洲,明霞之子、陈月秀之父、江小凡之父,见异思迁、到处调情、处处留情。和隔壁的二桂偷情,置分娩的妻子、嗷嗷待食的儿女一边,导致自己妻子陈月秀精神崩溃。趁妻子回娘家,勾引自己的侄女,巫山云雨之刻被年幼的江小凡看到。“小凡忽然觉得有种东西在心里‘轰’地一声塌掉了……她痛苦地捂住了眼睛……”(第102页)人到中老年,江一洲仍周旋于女人当中,到处玩弄女人。
  教师,为人师表,最具良好品质。江小凡的成长历程中,受尽男老师的骚扰。小时候,看到“姓曾的老师抱住那位女生小小的身子!然后,他竟手脚熟练地解开了女孩的衣服!他还在解自己的裤子,手里握着一个丑陋不堪的东西……”(第93页)高中,政治老师赵丰,不断寻机会侵犯她。 “告我?好啊,能跟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风流快活一回,你就是告了我,我也不赔呀!”(120页)大学老师韩林,借毕业告别为由,风雨之夜把她灌醉。不得逞,咬牙切齿恶骂:“好,江小凡,就算我不整你,谁又相信和一个男人呆了一晚,你能清白?你要敢把这事传出去,一定会身败名裂!”(第165页)
  整部小说,没有以往赞颂的“君子”、“绅士”,均是衣冠禽兽,皆是不加节制的动物。无疑,不但讽刺了以“七宝金身”自称的男人,也解构了男人高大全的形象,也充满是对男人的谴责、鄙夷,和对男权的挑战及批判。
  二、抗拒婚姻
  作者解构男人形象同时,进一步谴责、抗拒男人主宰的婚姻。传统文化赋予男人在婚姻中拥有各种特权。婚姻中女人演绎着两种角色。其一,传宗接代的器物;其二,男人的附庸品。“她的使命是在家里,当男人从生活的斗争中回到家里来后,用她们的奉迎的柔情去抚慰男人激动的心,不是自己投身进去,在生活的斗争中火上加油。” [2]
  对抗“男主外,女主内,男主女”这种把妇女囿于家中的婚姻毫无疑问漫长、艰辛。历代女作家笔触不同的女性去抗拒传统的婚姻。作者撇开风口浪尖的轴心人物,而是不动声色地叙述同一屋檐下一族三代普通女性奶奶、媳妇、孙女不尽人意的婚姻生活。
  婚后的明霞,是“任人使唤的牛马”、“不值钱草棍儿”和续后的工具。江家娶她仅为续后,不休止地虐待她。明霞撞到丈夫和寡妇偷情,因搅扰他的“好事”反遭毒打。一年四季,她不知挨了多少毒打。明霞裹着厚厚的衣裤,“一年四季,她的腰上、裤腿儿、都扎紧了结实的绳子。”
  读高中的江小凡获悉父亲私自将自己许给他的战友,大胆反抗,质问其父“你把女儿当什么了?”成功解除婚约,和恋人建立家庭。婚后,无意发现丈夫仍周旋于昔日的情人之间。她曾为看到父亲龌龊的偷情、母亲被抛孤寂的身影,没完没了地痛苦着。她不想女儿也像自己一样,为其父亲的出轨没完没了地痛苦。她毅然提出了离婚,走出了家庭,走向社会,自力更生,寻回自己。
  小说通过她们的眼睛大胆对男人“评头品足”,揭露了男人的阴暗面,解构了男人高高在上的英雄、完美形象。同时展示了三代普通女性的命运,明霞、陈月秀的精神崩溃,她们苦不堪言的婚姻生活,辛辣批判了传统男权、父权文化对女性的伤害。
  此部小说不但为一部批判男权、父权文化的力作,同时也佐证了国女性主义发展史。以海边渔村、小镇和现代化都市为背景,如歌如梦、如泣如诉叙述了她们的抗争历程,乡村明霞的无能为力的抗争,接受现代都市教育的江小凡成功的拒绝婚姻。若说明霞代表的是“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过去的悲剧命运的女性,那么江小凡则体现了现代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与抗争。因而这部小说不仅是三代女性的命运史、抗争史,也是中国女性主义的发展史。
  
  参考文献:
  [1] http://baike.省略/view/1768257.htm
  [2]禹建湘:《徘徊于边缘的女性主义叙事》,九州出版社,2004年10月,第30页
  [3]周作人:《平民的文学》,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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