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花怒放,用什么洗净我杀死爱情的手】在爱情杀死我之前

  曾经我是坏人的时候,我的爱情也浸染了生活的毒液,这些毒液还以爱情的名义毒死了我心爱的女人。   1   我喜欢玩一种游戏:在沙滩上挖个坑,躺在沙坑里,戴上花脸面具,然后让小孩把我埋在沙土里。感受着温暖的沙抚摩着我的肌肤,还有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感觉,一种接近窒息的快感就会袭来。
  我和我的好朋友王泯洋经常玩这样的游戏。王泯洋是我的好哥们,从小我们一起打架,捉弄同学,好得简直可以穿一条裤子。
  那天,我又陷入了这样接近死亡的窒息快感中。这时,突然有人在叫喊着拼命挖沙子,等她打开我的面具时,我就一脸坏笑地望着她。
  眼前的女孩有着白皙的面庞,美丽的大眼睛,几丝刘海在夕阳中飘飘洒洒,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这样的人间尤物不是章萌、苏月等几个和我们一起“工作”的丫头可比的。
  我趁她一不留神,猛地抱住她亲了她一下,说回报她救了我。她生气地给了我一巴掌,而我坏笑着跑开,再次躺在了一边的一条破船上。
  后来,这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竟然跟了过来,学着我的样子,也躺在了破船上。
  那天,我覆盖了她的身体,然后我奔腾不息的欲望开始在她的身体里热烈地穿行。自始至终,她一声不吭,却带着满脸幸福的潮红。分开时,她说,她叫米雪。
  我的工作其实是干坏事。比如,当天下午,我们就又干了一桩常干的坏事。
  我和王泯洋打开了高级宾馆那个商定的房间,然后静静地走了进去。房间的床上,一男一女在疯狂做爱,女人假里假气的叫床声明显是章萌。我和王泯洋强忍住笑。然后王泯洋一把扯开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我咔咔地拿相机猛拍,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同时发出尖叫,然后女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老公,他强奸我!那个男人开始慌神。
  我会问他,先生,你是想让我把照片交给你老婆还是警察?这些男人总是求我们私了,然后几千块钱我们就到手了。
  这个工作流程很简单,章萌和苏月负责把男人勾引进开好的房间,我和王泯洋负责抓嫖,然后大家分钱。说白了,我们的工作就是敲诈嫖客的钱,俗称仙人跳。
  说实话,我有点迷恋我的工作,每次看到那些平日衣冠楚楚,对我们这些底层人不屑一顾的男人对我卑躬屈膝,我心中就充满了莫名的快感。

  2

  自从米雪把身体给了我之后,就以我的女人自居。在街上会挽着我的胳膊蹦蹦跳跳,也会为我偶然买给她的一个小玩意兴奋得大呼小叫。
  想着她的傻样,我忍不住笑,可是,我这种人是不相信真情的,我们信奉的是尔谀我诈。要是世界上都是真情,我们这种人还怎么生活?对于女人,我一直当作游戏的工具,帮我挣钱或者帮我释放欲望。所以我是不相信爱情的。
  米雪一直很好奇我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子,在一个休息日,她来看我了。
  接待米雪的是王泯洋,他说,听俺哥说你在床上特别能忍,属于闷骚型!
  米雪的脸当时就红了,她说,罗小锣在哪儿,我要找罗小锣!
  紧接着章萌穿着一条黄色超短裙粉墨登场。她一屁股坐在王泯洋的大腿上,粉红色的小内裤气鼓鼓地逼视着米雪惊诧的目光,她挠首弄姿地说,我是罗小锣的女朋友,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米雪愤怒得眼泪都下来了,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拧身走了。
  有一段日子,米雪没有找我。这时,我们的工作出了点意外,章萌和苏月在警察的一次扫黄行动中被捉,而我和王泯洋因为还没有来得及上去而幸免于难。
  那天我们回去时已经很晚,打开楼梯的灯,米雪正等在门口,脸上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我不觉笑了。
  厨房里,米雪煎鸡蛋给我吃,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裙子,背影性感动人。我忍不住坏坏地贴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耳垂。开始她还一动不动地煎鸡蛋,终于在我的舌头强行探入了她紧闭的嘴唇后,她呼吸急促地回身抱住了我。而我猛地把她抵在墙角,扯下她的小内裤,然后猛猛地进入了她早已湿热的身体。她狠狠地咬着我的肩头,发出压抑的呻吟。
  米雪就这样重新回到了我的怀抱。女人只要把小情绪发泄完,就只剩下乖和懂事了!这是我的经验。
  可是我们工作上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因为章萌和苏月被抓,我们手里没有女孩,没法挣钱。我们的另外一个小弟甚至还说要不我们就解散吧!
  兄弟是手足,怎么能说散就散?我想我需要想办法来拯救我的事业。
  我很正式地把米雪约到一家高级西餐厅,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想让她加入我们。
  我向她介绍了下情况,然后说,我这个人就好这口,感受每次抓住那些外表不可一世的男人我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如果不干这事,我就觉得生命失去了乐趣和意义!所以,在这个危难的关头,我请求你加入我们!
  这个女人对我是坏人早有了心理准备,她镇定地说,如果我不呢?
  我说,很简单,那我们就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米雪眼睛中有泪花在闪动,她固执地说,罗小锣,我不要离开你!

  3

  第一次,米雪很紧张不敢去,我告诉她,我们会在她脱了衣服后赶快冲进去,这样她就不用和嫖客上床了,听我这样说她才放心地去了。
  看着米雪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进了房间,我的心中有一丝疼痛滑过。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疼痛,有时我甚至觉得疼起来也很爽,特别是那种锥心的疼。
  通过监听器,我听到米雪后悔了想逃,却被那个男人强行摁住,剥光了衣服的声音。
  王泯洋说,咱们快上去救米雪吧!
  我说,等等吧,让她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以后她就适应了。
  王泯洋说你的心可真够狠的,我说不狠的话你就是我的老大了。
  那天的工作还算顺利,只是回到家,米雪在浴盆中一遍遍地洗自己。她凄惶地说,为什么你们上来晚了?我被那个男人糟蹋了!
  我说,不,你是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让你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是我的主意,对你有好处。米雪痛苦地抬起了巴掌,啪地落在我脸上。然后开始大喊大骂,任我怎么劝都不管用,最后我啪地一巴掌拍碎了一个玻璃杯,碎玻璃扎进了我的手心,血流了出来,染红了浴缸。米雪终于抱住我,哭了起来。
  那晚,她犹豫良久才在我的要求下上了床,我抱着她要和她做爱,她却推开我,她说,别,我被别人碰过了,不干净。
  我笑,我不是也经常被别的女人碰吗?
  那晚,我进入了她,她的身体很干涩,而且有些冷。

  4

  渐渐地,她适应了工作。只是,她不像章萌她们懂得从工作中寻找乐趣,她的脸上常常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伤。
  那天我和王泯洋打完牌回来,听到家里有响动。我们警惕地开门,赫然看到苏月正在梳头发,原来她们被放了出来。苏月兴奋地扑进了王泯洋的怀里,然后俩人冲进卧室开始大呼小叫地纠缠。
  而我听到卫生间里有水声,推开门,章萌正在里面洗澡,看到我她妩媚地一笑,我兴奋地冲了过去。
  米雪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章萌身上野兽一样地驰骋。
  米雪冲过来就打我,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想,她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这种随心所欲惯了的人来说太平常了,不过是庆祝她们的归来罢了!
  米雪抓起一把刀子要杀我,王泯洋在背后拼命抱住了她。
  我说,泯洋你放手,你让她过来。然后米雪拿着刀子试了半天,终于扔掉了刀子,跑进屋里哭了起来。
  晚上,米雪还是回来了,而且还拿回了一个蛋糕。我很好奇,问她买蛋糕做什么?
  她说,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要孩子,但是从米雪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我知道,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 2 ]
  5

  我趁米雪被迷药迷晕时,把孩子打掉了。
  医院里,米雪醒来只看到身下一滩红。我笑着说恭喜啊!米雪抬起了巴掌在我的脸前晃了晃,最后狠狠地打在了自己脸上。她说,罗小锣,你会后悔的!然后,她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屁股上是一滩血红。那一团红压在我心头,闷得我一拳头打在墙上。
  王泯洋冲我吼,你他妈的折腾她干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我说,你懂个屁!我们这种人能给她什么!然后,我们俩恶狠狠地撕打在一起。
  很久没有打架了,打得浑身是伤,但真的很过瘾。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打完了仗还会一起去喝酒,那晚我喝得酩酊大醉。
  晚上,我躺在沙发上休息,再过10分钟我会出去配合章萌的工作。可是酒喝得太多,我酩酊大醉地睡着了,第一次,我工作中误了点。
  那晚,警察抓住了章萌,然后逼迫她到了我们的家,他们把我摁倒在地上。王泯洋跳了窗逃过一劫,我被警察抓走了。

  6

  我被判了三年。那三年本来应该是很漫长的,然而,当我不断地在米雪的样子里陶醉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时间原来可以过得那么快。只是可惜,米雪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
  三年后,我找到了米雪的家。米雪的母亲一言不发,最后,我问她,米雪呢?我来接她回家。老太太颤巍巍地起身,然后抱过来一个小坛子,上面有米雪笑靥如花的样子。
  我哭了,第一次,面对米雪的微笑我放声大哭。
  三年前,警察把我带走后,就发现了米雪,她躺在被血染红的浴缸里,死了。
  我依稀回忆起当晚,米雪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她说,罗小锣,让我再抱你一下吧!我却推开了她。
  她说,罗小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否爱我?我笑,不吭声。
  她说,罗小锣,你怎样才可以告诉我是否爱我?
  我不耐烦,随口说,等你快死的时候再告诉你。
  她肯定是想等我临走去接应章萌时发现她自杀了,然后救她时便告诉她我爱她。只是,我在痛苦中喝得大醉,误了时间,结果我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更没有去救她!
  我抱走了米雪的骨灰盒。现在,白天,我在一个建筑工地掂大泥,到了晚上,我抱着米雪的骨灰盒入睡。夜凉如水,没有人明白,我这样一个头脑精明的人为什么干这份苦工,我只想说,我要做个好人。因为,曾经我是坏人的时候,我的爱情也浸染了生活的毒液,这些毒液还以爱情的名义毒死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不管生活多么苦,我都坚持要做个好人,希望我做个好人的理想能让米雪在天堂里微笑。
  责任编辑:思斯siside@yeah.net
[ 1 ]

推荐访问:怒放 洗净 杀死 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