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在东欧的铁路线上】 东欧铁路

  汽车离开德国进入捷克,已正式进入东欧地界。繁华的都市背影渐渐被一望无垠的田野、不紧不慢的生活节奏和古老王朝留下的神秘传承所取代。坐火车旅行应是在东欧诸国游走的最佳方式――不必赶路,只在田园诗与好心情的陪伴下慢慢欣赏那种乡野气质和人文风景。
  捷克:有一种生活叫做波西米亚
  波西米亚本来只是个地名,专指捷克境内包括布拉格在内的广大区域。现在这词却被潜移默化地当作形容词用。你看,波西米亚服装,波西米亚啤酒,波西米亚生活方式,仿佛只要与波西米亚沾边,就和特立独行、离经叛道差不多远了。
  骷髅教堂位于小镇昆塔霍拉郊外,与布拉格相距90公里。从外面看这里与一般教堂无异,浅灰色外墙,头上顶着十字架,建筑规模也不算大。可一旦走进教堂,就好像走进了蜘蛛精的盘丝洞。数以万计人骨排列组合成视线所及的全部。
  中世纪时一场瘟疫让周围村民死伤过半,教堂里积骨如山。一个教士为了化解这场人骨危机,让工匠先把尸骨分门别类,再用这些骨头制作成教堂里的所有装饰摆设,这样既可以让死者灵魂与上帝同在,又能让教堂的设计与众不同。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一盏位于教堂正中的人骨吊灯。灯架是粗壮的大腿骨,吊坠是互相勾连的下颌骨,头颅充当烛台,这种噬魂的华丽让每一个慕名而来的参观者都会仰视至少三分钟。
  匈牙利:去布达佩斯就是为了泡澡
  翻开匈牙利厚厚一本历史大书,你会发现这个地处东欧核心区位的小国曾无数次被来自东西南北的列强占领。罗马人在统治匈牙利时建造了许多大浴场,后来罗马人被土耳其人赶跑,后者又把那至今风行世界的湿蒸沐浴法带到这里。如果把罗马人、土耳其人留下的洗浴传统看做天时,匈牙利境内多达500处的温泉资源则是承接那天时的地利,很多人到匈牙利就是像我一样为了泡澡。
  洗完澡也不急穿衣走人,可以躺在岸边,在身上抹一层橄榄油,把皮肤晒成小麦色。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已经身在爱琴海岸边。也可以像那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一样,在池子里的棋盘上下起国际象棋,有的聚精会神,有的轻松以对,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画笔下、镜头里或者眼睛中的风景。
  斯洛伐克:邂逅的音乐最好听
  斯洛伐克首都初看上去是个没太多生机的城市,从火车站一出来就让人感到萧条。根据我以往的旅行经验,越是这种其貌不扬的城市,往往越能收获意外的惊喜。
  一个人在老城闲逛,看到一则演出海报,说当晚会有来自西班牙的打击乐团在广场旁的空地举行一场盛大演出,并且免费。早早来到广场占好位子,随着天光由白转蓝,再从浅蓝过渡到深蓝,舞台上的演出也即将拉开帷幕。指挥50多岁,从如潮的掌声中可以判断他在欧洲应该拥有广泛知名度。看演出介绍才知道他的本职工作是加泰罗尼亚一所音乐学校的老师,每年暑假会带着自己的学生在全欧洲巡回演出,这已是第六个年头。从柴可夫斯基到肖邦,从贝多芬到莫扎特,长达将近20分钟的连奏把欧洲古典音乐几乎一网打尽。演出终了,观众席上爆发出最热烈的掌声。
  有时候我们对一座城市的印象并不在于它有多少景点,多少故事,而只是非常个人化的体验,天气、心情,或者只是一场邂逅的音乐会,都能让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城市定格在记忆之中。
  波兰:用色彩化解悲伤
  火车进入波兰后,许多乡野间的风景看上去似曾相识。毕竟东欧小国相隔不远,景色的差异度远没有从佛罗里达进入墨西哥来得强烈――完全两个世界。但波兰有两个地方不能错过,也都在铁轨沿线。
  第一站是个小镇,镇子在二战后出名得很,一座现实版人间地狱在媒体笔下直接升级到第18层。没错,这就是奥斯维辛。话说当时用车皮拉来的欧洲各国战俘和犹太人,下车后先被军医筛选出身强力壮的苦力放一边,剩下的妇女儿童直接推进毒气室焚尸炉。只有双胞胎小孩留下,用来进行人体试验。苦力们每天都要干超出体力许多倍的重活累活,还不管温饱,大多挺不过三个月就去见老婆孩子了。现在看来,集中营入口处的那句德国话标语“劳动获得自由”,真的非常黑色幽默。
  与奥斯维辛被人为加重的黑色基调不同,华沙老城的色彩却异常丰富。这座已有几百年历史的城中城在二战中被德军炮火炸得粉身碎骨,战后重建时虽然几乎原封不动,但所有建筑的外墙都被涂抹上鲜艳色彩。更多的色彩出现在老城中心广场――那个画肖像的画家把帽子当成调色板,那个蓝得妖娆的金刚鹦鹉正在表演用爪子刨花生的功夫。当然让人心情愉快的除了色彩还有音乐,街边一个金发青年扯着喉咙唱起情歌,这就像阴雨过后的天空,怎么也得挂上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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