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里的十面埋伏 这幅画 出自一名家之手 他用最上等的色彩 涂抹画布上少女的内心活动少女怀抱着一把琵琶 坐在旧社会的顶层
她演奏的那支曲子
好像刚刚从秦朝传过来台下只有一个听众
这是一个复辟成性的军阀
他把枪管当成烟斗
嘴角,硝烟滚滚曲子弹到最后
从少女的琴弦上,跳下来一个
手持匕首的北方刺客
军阀,投奔项羽麾下面对这幅油画
我多想画家把少女的年龄画给我
最好把她生与死的意境
也画给我
2003年2月21
一枚树叶
一枚秋天的树叶
落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它
随手把它夹在一本书里树叶的名字
我说不出来
它的形状
很像在我目光上的
一个人的眼睛回到家里
外面刮起阵阵大风
此时我看见
许多手正使劲地拽着玻璃
摇晃着我的经历刚刚坐定下来
家里突然也有风吹叶动的声音
顺着声音寻去
原来那片被夹着的树叶
在书里刮起了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吓得我冷汗淋淋
我担心这捡回来的风声
会不会和外面的风拧成风暴
2003�2�21
哭后面的哭
--为乖乖而作
每到夜晚
我总能听见
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甚至 看见一个孩子
用水杯
接住了哭声的全部我一直在想
那杯子里的哭声
孩子是把它喝下去
还是把它倒掉
2003�2�24
梦 呓
恶梦死死摁住我的手
并从指纹里
一点点掏空我仅存的隐私
智力,被罚在另一个恶梦里站着
我无力让尊严翻过身来
双腿的力量
被一条小路占用至今
那些被胶水粘住的话语
没扯出多远
就被恶梦的影子扑倒在地
后来,我整个儿
被恶梦摁进土里
黑暗中我看见一个农民
他说他是和种子一起种进来的
我问他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长出去
他回答
从死亡长出来的东西
活也活不多久
然后我们沉默,然后他反问
什么叫入土为安
2003�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