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溢的双眼皮是割的么_沙溢:,我就不停地在割韩信的头

  “胸闷、气短,然后就头晕目眩而且那种血液在不断地往你头上涌,我就不停地在割韩信的头……”  接拍《王的盛宴》,沙溢其实也有点小私心。几年来一到寒暑假,“葵花点穴手”就会和孙悟空、小燕子等一起出现。起初他很得意,终于有一天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怎么办,对我的戏路其实会是一种束缚。”
  2011年4月沙溢进组,头两个月基本上是打酱油,每天一遍遍揣摩却进入不了角色,只要有时间就拉着陆川聊萧何。他看史料发现项羽、刘邦越来越近,因为东西很细、很多,但萧何典故也不少却越看越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萧何夜下追韩信……“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伤痕在哪?他的黑在哪?他的灰在哪?白很好找,因为每个人都有善根。你如果能找到他的伤痕,才是真正触摸人物的灵魂。”
  沙溢拿出手机给记者看了一组照片,刘邦开始去秦王宫时,几个草莽兄弟站在外面俯视秦王宫。“陆川就说我是这群人演得最不对的,来回拍了好几条,我也有点着急就问怎么不对了?陆川说你这干吗呢这是?我说我可以是不对的,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他说什么是对的我也说不出来,我知道你这一定是不对的。”
  之后陆川见到沙溢就躲,陆川的说法是:“我结束拍摄就不想聊了,可他总聊。”沙溢的感觉是:“很痛苦。撇家舍业在这待着,左演不对,右演也不对,到底什么是对的呢?我对陆川挺愧疚的,挑你来了,你又不出戏。”
  这时沙溢的妻子胡可马上就要生产,他请了两天假回家陪媳妇待产。没两天就接到陆川电话:“老沙啊,快回来啊,到了你的重头戏了。”沙溢回忆:“不生的时候来待着,一生了之后要拍了,就这命。”
  剖腹产最少3天才能下床,他走的那天胡可还不能下床。“我是一早的飞机,头天晚上12点多了,我说你睡吧,我走了,我就拿着一些洗漱用品、一些不用的东西准备要走,然后她就扶着床,自己撑着从床上下来了,然后从后面抱了我一下,说好好拍戏吧,既然拍了就好好给人拍完、拍好,这你什么也不用惦记……”沙溢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看着茶几,停了一分钟。那天晚上他没开车也没打车,从医院一直走回家,一路上心情复杂。
  回到拍摄地象山他一下子就通了,“从那之后,陆川再也不躲我了。”他笑说,“老婆儿子给了动力。”
  7、8月份的象山天气潮热,有时候沙溢累了烦了,往哪一坐,陆川就笑眯眯慢悠悠地凑过来:“咱得拍点好戏老沙,将来让你儿子看看,这是我爹演的,这是我陆叔导的。” 这话管用,说完沙溢的戏基本上都一条过。
  在沙溢看来萧何这个人物不好拿捏,演起来十分虐心,除了开始自己没找到感觉之外,更在于,萧何有极大的反差和两面性。
  “他有他的强悍,也有他的软弱。所有人进入秦王宫的时候都被珠宝、美女吸引,而他却跑到御史司去偷竹简,他能够把国家弄得井井有条‘内事问萧何’,最后他又能够亲手割掉韩信的人头,这都是他内心当中强悍的地方。在刘邦和吕雉的强压下,他不得不出卖韩信,这彰显了他的软弱。他是一个绝对的忠臣,又是出卖兄弟的刽子手。他有他的纠结,他的矛盾。你说他有没有善良?他有,他曾经真的想过誓死去捍卫韩信。萧何之前极力保韩信,除了韩信是知己,还在于他内心的恐惧,他怕自己也是下一个韩信,演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完全抓住了这个人物黑的一面。”
  沙溢曾设想了千百次萧何一刀刀割韩信首级的表情、心情,伯乐亲手杀死千里马,他曾觉得可能一抱起韩信、刀一拿出来的时候人就哭得不行了。实拍时,他的萧何却是百感交集,他的愧疚、自保的决心、对权贵的懦弱、对皇权的捍卫、失去挚友的痛苦……
  沙溢进入了真实的生理反应,“你知道那种反应,就是胸闷、气短,然后就头晕目眩而且那种血液在不断地往你头上涌,我就不停地在割韩信的头,然后整个人已经到达了那种极度癫狂的状态。”
  拍完看回放,陆川眼泪就已经稀里哗啦了,他拉住沙溢的手说太好了,而那会儿沙溢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
  沙溢得出一个结论,一个演员如果完全沉浸在一个角色中,一年一次已经足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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