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游走的荒原(外二章)] 将夜荒原之行是第几章

  背景是一道花边样的远山,跟这荒野古堡融成天然;当那只苍鹰挥着两把大砍刀在那里盘桓之时,你的心倏然冰冷,嘴角紧闭,一时间没了正要迸发的语言。   是谁让你走到这里来的,深一脚浅一脚,像个不会走路的孩子,背上无翅膀,手中没弓箭;刚才靴尖吻到沼泽的泥水时,你还嘟哝一句“真烦”。可这时,你被震慑了――虽然前头只是几面残损的白墙,和一耸带十字架的塔尖……
  热泪还没涌出,心之旗业已招展,你的来路怕是自己都觉出缥缈,可你肯定又不是一只追逐温暖的雁。这荒原古堡你曾来过吗?还是有谁曾予指点?你一眼就迷上“她”,就像路遇到梦中的情人,圆满了一次心灵久远的呼唤。
  旷野的暴风发出权威的警语:落寞与蛮荒是伙伴。可你还是向前奔去,一脸执著、微微气喘。其实,要做什么你并不知道。你的眼睛和你的血,是被草滩染绿,还是被天空映蓝?
  看,那只鹰真的被你惊走了――是橐橐的脚步和张扬的手臂;尽管它并没收起那大砍刀样的翅膀,只是滑向了天边。但那一抹令人败坏的死气,毕竟远离;太阳冲出云缝,云雀群起欢歌,眼前是一片油画般的古堡、远山……
  是一份理智吗?你自嘲地笑了,抹抹额上的汗,说这是一片本该游走的荒原。

  �心流

  不是沉闷里才有心之歌,前日的花红柳绿已被长空的征雁�去;把那颗娇艳的红豆悄悄藏起吧,不必让人知道,那遥远的海天曾埋着一段高亢的心曲。是高原风捎回一份并没让你怦然心跳的约定,空巢里留下了舒缓的惋叹,一夜,或只是一息。即使在悠然晃动的秋千上,一杯烈酒也没法将那断裂的旧痛接起。索性对着满树的同类,在心头笑上一阵吧;一只爱唱歌的莺,找寻的是林中的静谧。
  回到水边,不愿再用脚掌留痕松软的沙滩,雏儿们的笑声在爽心和愀然中颇感距离,只有涩风抖擞浑身羽毛时,才感到如许的真实。那拥抱激情的心像探天的纸鸢,在遥望中被牵系;倘若有一只手,败坏地剪断那牵线,你会用头去撞击它吗?不,庆幸自家有一怀春绿,还有一枚能吐丝的眠蚕,那情丝出自心底。让周遭化作一片响浪,撵着鸥鹭噪起吧,一只婉转的歌莺,只寻找林中的静谧。
  望着远山的折线,想着棱�山石的磨砺,可那怀中的山涧、泉流、密林的幽邃处,有多少令你怆然的启示;心中的律条还须心来静静梳理,就像花儿要看谁来撷取;花香里有时也有生涩味儿,可它滋养的不仅是微微的鼻息;谁都可能在一夜间梦幻出千百条毒蛇,把这大好世界幻化成荒地;可那不是你的归宿,你奔赴金秋,引领妙音,心怀晨曦;是的,一只歌莺找寻的,永远是林中的静谧。

  长街自有独舞人

  梦想已无多花样,束束身,轻轻装,我――只想独对这世界的苍茫。
  不仅为拥有今日,那血的长吟早引领着我,飞过了高高的山冈。人生――干嘛非要去想?难道飞翔就必须有翅膀?沸腾吧,我的每根神经都是琴弦,火是力量;这手、这腿、这腰、这臂膀,还有高傲的头颅――就这样,面迎蓝天太阳、面迎宽街人群、高楼和星月灯火――畅快地奏响――心,在无垠的高空徜徉。
  无须等谁的到来,等待是生命的萎缩,也不企盼掌声和姑娘,只要有些目光;是的,我从来就不想知道――别人是怎么想。不是吗?我浑身干净透明得像一杯水、一片云,而且完全彻底地撕碎它、融化掉,还给这世界一次明丽又欢快的动荡……
  过后,我躺倒了;像一阵风,并不要在你心头久留我,只要你有过那片刻的畅爽。
  心的咆哮本来就无疆界,花季和人寿用什么来丈量短长?春天的美就必须在春天里绽放,一个血肉之躯就该在最广众的血肉之间,燃烧出独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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