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闽南诗群(评论)_思念家乡的古诗100首

  近年诗坛,嗜吃甜食,喜灌啤酒,一派飘飘然有些虚肿。而诗歌需要瘦身,减肥祛脂,乃是题中要旨。故首届闽南诗会踩在“批判”点上。雷声有点吓人,实则是“自查自纠”。此次应命,专从负面挑刺。说偏了,姑且为戒,说轻了,就算搔痒。
  说到闽南诗歌,首推漳州,它是福建的箭头。目前形成三角:“新死亡”、“第三说”和“蓝本”。笔者今年在《大家》第5期发了一篇1万字长文,《语词的饕餮与精神的苦渡―――论“新死亡”写作》:肯定“新死亡”写作的锋芒,直指存在的“本源”和“元”问题,业已成为大陆生命诗学一条重要支柱。但也毫不客气批评其负面:迷信语言暴力,沉溺语词“乱伦”的迷宫,难以自拔。以为单靠语词力量,便能取代一切。其实语词过度饕餮,好比营养过剩,往往导致无端臃肿,是诗歌健康另一个杀手。离开“新死亡”另起炉灶的康城,2001年起自办《第三说》,为集结“中间代”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康城想竭力摆脱“早期对语言巫术般迷恋”,但后来网上的口语浸淫,有点反其道而过之,在某些矫枉过正中也残留着理性“疤痕”。康城的问题,似乎是如何在感性与知性两者间找到更顺畅的平衡。
  晋江因为有蔡老(蔡其矫)这面旗帜,一路护航,加上楼兰等人“煽风点火”,诗会、赛事、选本、研讨接连不断,一直以来如火如荼,反倒使泉、惠两地,有些黯然,尽管惠安诗群也不乏起色。晋江人生财打拼、开拓进取,“理应”为诗歌注一大把锐气,可是偏偏相反。说好听,是面对本土、赓续传统。说不好听,是裹足墨守。
  一个明显的表征是,庞大的晋江队伍,至今没有自己的网站,自我压抑与外界交流,显得封闭。也难怪浪行天下发出感慨:晋江人在生意上,敢为天下先。然而这一优秀的心理特质,却未能嫁接到晋江诗群中。他用了一个揶揄―――“未断奶的孩子”。未断奶的孩子要茁壮,首先抛掉襁褓,放开手脚,何妨多一些野性,多一些血性,多一些冲动。
  厦门诗歌在上世纪90年代末,由于移民诗人加入,出现较大转机。《厦门青年诗人诗选》使得整体提名获得坚实支撑。颜非有长足发展,冰儿一直保持丰沛,子梵梅早已成色……2005年始建的《陆诗歌》网站,集结起本土诗人,炊烟袅袅,不过炉火不是太旺,在全国格局中,乃属“小打小闹”。固然沉静是必须的,但十年期的“蛰伏”,遗留下来的过于收敛与惰性,显得缩手缩脚,锐气与生气不够。厦门诗歌不需要霸气,但失却锐气生气乃至“狂悖”之气是个问题。
  倒是1999年建立的《中国诗人》网,在李可可精心维护下,致力于诗歌多元普及,具有全国性影响。遗憾的是对本土“关怀不够”,有些自扫门庭的味道?如果李可可在百忙中,分出一些时间精力,包括提供资源,介入厦门“诗歌事务”(比如建立厦门诗歌库),多一些厦门诗人的声音与身影,那么厦门可成就的诗歌合力,就丰厚多了,也热闹多了。
  这次浪行天下尖锐批评“厦门诗歌一盘散沙,谁也不买谁的账,是一群乌合之众”,雷霆甚至指认“内讧”。“乌合之众”有些言过,“内讧”说得夸大。不过,厦门诗歌目前缺乏旗帜性人物,倒是事实。也是大家所意识到的并期盼有所改变的。尽管诗歌写作完全是个体化行为,但一个地区诗歌的兴起,引领性的凝聚力和多相位的合力是不可缺少的。另外,厦门诗歌的雄起,还有赖于大量移民诗人的继续加盟。
  闽南诗群(闽南诗会),没有圈地、拉山头、立寨门的意思。理由是至今还没有听到有人提出过纲领性、宣言性之类的东西。它仅仅作为松散的诗歌“部落”,客观存在着。而“部落”有着对“联盟”的潜在诉求,那是顺理成章的事。不管将来“联盟”是否成型,“闽南”对于闽南籍或闽籍诗人来说,它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对于非闽籍诗人,可能存在着下意识“抵触”,这也很自然。闽南诗会的初始愿望,只是提供碰撞、交流的机会和平台。希望明年的聚会,不做宏观作业,而以直面文本的方式,进行个案细读。
  【责任编辑 朱鹭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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