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边缘:保罗・马尔登诗歌中的民族性:保罗马尔登

  关键词:爱尔兰诗人 民族性 身份 保罗 马尔登   摘 要:诗歌中的民族性主题,一直是爱尔兰诗人无法回避的问题。保罗•马尔登诗歌中的民族性与北爱尔兰和平进程密切相关。二十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诗人诗歌中的民族性表现得最为强烈、直接,不可避免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九十年代以来,诗人跳出了狭义的民族主义和语言樊篱,在更广阔视域里寻求自我的身份与民族的前途命运。尤其是八十年代中后期移民到美国之后,保罗•马尔登诗中虽有对故园的思念,对民族身份的表达,但他能以超然的心态处理诗歌中的民族性问题。
  
  一
  
  对于许多中国读者来说,保罗•马尔登(Paul Muldoon)及其诗歌作品还比较陌生;但在英语世界,他声名远播。他曾被《泰晤士报文学增刊》誉为“二战以来出生的最伟大的英语诗人” ①。这不仅因为他继承和革新了英语诗歌语言,更重要的,这与他诗歌中所表达出的民族性主题不无重要的关系。
  诗人保罗•马尔登于一九五一年出生在北爱尔兰一个天主教徒家庭,后来在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攻读英文专业,曾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爱尔兰诗人西默斯•希尼的学生。大学毕业后一直在BBC工作,直至一九八六年移居到美国。他曾先后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保罗•马尔登目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人文学院教授和英国牛津大学的诗歌教授。到目前为止,保罗•马尔登共出版了九部诗集。大学读书期间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好天气》(New Weather, 1973);《诗选:1968-1998》(Poems 1968-1998 ,2001) 收入了他的前八部诗集。他曾因诗集《智利的历史》获得一九九四年度T.S.艾略特诗歌奖;他的新诗集《莫伊沙砾》则先后获得世界上奖金最丰厚的诗歌奖――加拿大的二��三年度格里芬奖和美国二��三年度普利策诗歌奖,以及二��四年度莎士比亚奖。尽管有人抱怨他的诗与普通读者有一定的距离,尤其是诗歌中新奇的想象、晦涩的古词汇、语言游戏,还有丰富的典故等,但他坚持作为学者型诗人的立场。保罗•马尔登强调,“韵律是语言固有的成分,是构成语言整体所不可或缺的部分” ②。诗人娴熟地用诗歌的语言去演绎爱尔兰的历史与今日,来表现当代爱尔兰人的困惑与希望,这也正是他能够赢得广大读者的原因之一。
  
  二
  
  鉴于北爱尔兰特殊的历史背景,诗歌中的民族性主题,一直是爱尔兰诗人无法回避的问题。保罗•马尔登诗歌中的民族性与北爱尔兰和平进程密切相关。自一一六九年英国殖民爱尔兰开始,千百年来,爱尔兰人民一直没有停止为民族独立而进行的斗争,爱尔兰作家或通过爱尔兰语,或通过英语写作来反映爱尔兰人的民族意识和民族身份。十七世纪中叶爱尔兰再次遭英国入侵后,爱尔兰语只在民间通行,作家纷纷改用英文写作。即使是在现在的爱尔兰,虽有政府的倡导,使爱尔兰语成为第一官方语言,但使用爱尔兰语的地区很有限,而英语运用得更广泛;最新的统计数据显示,百分之四十三的成年人说他们懂一点爱尔兰语③。保罗•马尔登自己在接受访谈时也承认:“我自己也是说着英语长大的。小时候也学爱尔兰语,但跟学拉丁语和法语一样,只是作为别种语言去学。我也不用爱尔兰文写诗,以前试过写了几首,但写不好。”④加之爱尔兰多数人口信奉天主教,囿于天主教的严格教义,作家为争取写作自由,只得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自己的祖国,到英国或欧洲大陆及美国发展。然而正是这个人口不足四百万的岛国,先后出现了巴特勒•叶芝、乔治•萧伯纳、塞廖尔•贝克特和西默斯•希尼四位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自一八四五年以来,数百万爱尔兰人移居海外,寻根、乡思、怀旧成了旅居海外的作家的创作主题,而作家们的骄人成果与他们的强烈的民族主义精神和爱国主义传统有着密切的关系。
  始于一九六九年的内部动乱使得北爱尔兰进入了一个持续的政治危机时期,占北爱尔兰人口多数的新教教徒希望保持与英国的统一,而占北爱尔兰人口少数的天主教徒则希望实现与爱尔兰统一。一九七二年英国政府直接介入北爱尔兰事务,使得双方的冲突进一步恶化。从八十年代开始,英国政府和爱尔兰政府都在为政治解决北爱尔兰问题而积极努力;一九九四年冲突各方曾一度停火。一九九八年四月十日,英、爱及北爱各主要党派共同签署了《贝尔法斯特协定》,北爱尔兰紧张的局面终于缓和下来。但是始于一九六九年的内部动乱也使得冲突各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截止到二��二年,共有三千七百人死亡,三万人受伤。不仅如此,内部冲突给身处其中的北爱尔兰普通民众带来心灵的阵痛。不管是新教教徒或是天主教徒,他们的现实都无法与一个“持续的过去”割裂开来。作为北爱尔兰人,他们就得忍受“历史上郁积的噩梦”。
  保罗•马尔登就是这样一位诗人,在其早期诗作中,不少是通过诗歌语言,来表达北爱尔兰的梦魇和政治纷争的现实以及爱尔兰人为争取民族自立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如在《观光客》(The Sight-seer)这首诗中,叙述“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和我/与我们深爱而又倔强的帕特叔叔/……第一次来到北爱尔兰省的中部绕行”,帕特叔叔在对诗人讲述英国特警,有一天晚上如何在巴利高利附近,拦住了他,把他的自行车砸得稀烂,“强迫他歌颂他们的军功和诅咒罗马教皇/他们把手枪狠狠地顶住他的前额/以至他回到家,那个O型的枪口印痕还在”⑤。又如《到》(Anseo)一诗,诗人回忆起童年初读书时的经历,当年的伙伴后来成了爱尔兰共和军里的一位司令官。他们在学校里学会说的第一个爱尔兰词语就是老师点名时学生应“到”的Anseo字。当年在校因顽皮而遭老师训斥和体罚的沃德,成年后诗人再见到他时,是在“爱尔兰边界对面的一家酒店里/他生活在野外/在大山那边/一个秘密兵营里/他正为爱尔兰而战”;“每天早上在阅兵场上/他的志愿兵/当点到他们的名字时/怎样举起他们的手/大声应答说Anseo”。该诗颂扬了一个民族主义者的英雄主义精神,在诗人看来,语言成了一个民族存亡的标志,是爱尔兰诗人争取民族独立的武器。也正如坚持用爱尔兰语进行写作的爱尔兰著名女诗人纽厄拉•尼•道姆内尔(Nuala Ní Dhomhnaill)所说,语言在今日的爱尔兰真的成了问题(The Language Issue)⑥。
  保罗•马尔登是表现北爱尔兰冲突的早期作家之一。与叶芝、希尼一样,他并不赞成革命,更不主张暴力。他认为英国军队不应呆在北爱尔兰,但他反对各种形式的暴力活动。他诗歌中很多源于暴力冲突的意象,其真实含义往往让人难以琢磨。如《占有越多欲望越大》(The More a Man Has the More a Man Wants)中的一节,描述敌对的一方北爱尔兰防卫团一个下士刚换岗下来,就被射杀的情景:
  
  那位北爱尔兰防卫团的士兵已经换岗
  就要与妻子团聚
  他的同伙开始
  新一轮的搜捕
  午夜之前他步履蹒跚地出来
  正准备发动坐骑
  一粒子弹呼啸而来
  他被射中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
  在他胸部的伤口上
  挥上一拳
  在自己动脉血的泡沫中
  倒下
  像一盏打翻的石蜡灯
  
  “一盏打翻的石蜡灯”(an overturned paraffin lamp),那一个生命倒下的一幕,活生生地浮现在读者眼前。读来总让读者深感不安,不禁引起人们心灵上的震颤。北爱尔兰防卫团是当时在北爱尔兰英国占领军的一个军事组织,尽管敌人被射杀了,可他也有等待与他欢聚的妻子啊!诗人着墨不多,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诗人爱恨交织的矛盾情绪跃然纸上。
  《混合婚姻》(The Mixed Marriage)一诗,凸现出“我”的父母教育背景及社会阶层方面的差异:“母亲”的势利、冷漠、自命不凡,“父亲”的热情、睿智、文化不高;“母亲”的见多识广、爱好文学,“父亲”熟谙农事以及对爱尔兰共和军的同情等。不难看出,“我”是站在“父亲”一边的。该诗虽有些自传性质,但突出表达的则是北爱尔兰人“我是谁”之民族身份问题。
  
  我的父亲曾是个佃农
  八九岁的时候就走出校门
  拿起钩镰和锄头
  去挣回他从未拥有过的土地
  
  我的母亲是位小学老师
  沉浸在卡斯特与波吕丢刻斯的世界里
  班里有对双胞胎
  她从不能分辨谁是谁
  
  她读过普鲁斯特的作品
  他能治愈马的鼻疽
  我游走在树篱的洞口
  和拉丁区的一间房子之间
  
  当她清理完餐桌
  翻开《使徒行传》
  《伊索寓言》,《伽列弗游记》
  然后上楼去
  
  我的父亲则拧暗灯光
  又去狩猎白鼬
  或者回到反抗占领军的小股作战部队
  “丝带男孩”、“夜袭团”中
  
  北爱尔兰的问题由来已久,政治的冲突、宗教的纷争纠葛在一起。出生于北爱尔兰天主教徒家庭的保罗•马尔登,不能不思考自己的身份问题。在《骡子》(Mules)一诗中,诗人又一次提出北爱尔兰人的身份问题。从动物学层面来讲,骡子本身就是马、驴杂交后的变种,它们忍辱负重,却没有得到最基本的性的权利。诗中诗人开篇就说,“他们不应该拥有两个世界的最好部分么?”作为受到英国殖民统治又具有爱尔兰身份的北爱尔兰人,诗人在提请世人关注他们的生存状态。
  北爱尔兰动荡不安的局势,不可避免地在诗人作品中留下深深的痕迹。诗人将北爱尔兰的问题置于时代大背景下,通过一种不确定、不连续的借喻,喻指我们人类所面临的共同问题。在政治冲突最为严重时期,不管是新教教徒或是天主教徒,为自身的安危,不得不寻求保护,不得不面对立场选择这一重大问题。《边界职责》(The Boundary Commission)一诗表现得最为直接:
  
  您记得那个小村镇
  边界线沿街中心而下
  屠户和面包师各在一方?
  今天他留意一场阵雨
  
  涤净高拉特利的小巷
  那里早已立起来的一堵玻璃墙
  轰然倒下,他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不知道该选择哪边立场
  
  保罗•马尔登移居美国后加入了美国籍。因为普利策奖只颁发给美国公民,我们可以推知,保罗•马尔登又多了一层身份:美籍爱尔兰人。过去,保罗•马尔登与希尼一样,在母族文化――凯尔特文化与英国文化冲突中,他一直在寻找平衡点;现在他又要在美国文化、英国文化与爱尔兰文化中寻觅民族身份与自我身份。二��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诗人获得普利策奖不久,在接受杰弗里•布朗访谈时,把自己比作走绳索的演员,处于极不稳定的位置上,游走在两种文化之间;他承认自己诗歌的复杂性正反映出现实生活的复杂性⑦。
  诗人现移居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小镇上,而北爱尔兰的小村庄莫伊(Moy)是他在家乡长期生活的地方,更是诗人魂牵梦绕的心灵栖息处;为自己的家乡莫伊,诗人写下了许多诗篇。诗人最新诗集《莫伊沙砾》之名,按照诗人的说法,跨越了他生命中的两个地方⑧。莫伊沙砾应是一片荒芜之地,可诗集《莫伊沙砾》却内容丰富、题材多样。该诗集共收有四十五首诗歌,其中十一首采用十四行诗体,一首六行诗体,四首分别译自古英语、拉丁语、法文和意大利语。它们中的许多诗歌主题都与爱尔兰的历史或爱尔兰人在美国的历史有关。如《莫伊沙砾》(Moy Sand and Gravel)⑨一诗集中体现了诗人的心路历程,对自我、民族身份的反思;他承认很喜欢生活在美国,但那种强烈的“回家”愿望却充满字里行间。又如该诗集开篇《艰难的行驶》(Hard Drive)一诗第一节,“我背对着墙/一只脚在门里/肩膀冲着车轮/我驶过赛斯肯诺小村”,诗人缕缕乡愁跃然纸上;《未批准的路》(Unapproved Road)一诗,回忆期童年时代在北爱尔兰海关的遭遇令人惊恐的一幕;《一块面包》(The Loaf)《户外厕所》(The Outhouse)和《转弯》(The Turn)等诗,则抓住诗人漂泊的经历,通过对内心孤独感与归属感的描述,将诗人对爱尔兰鲜活的记忆深植在美国背景之中。而该诗集的最后一首《1999年9月,看见那匹黑马》追忆了数千名爱尔兰人在美国挖掘运河的一段历史,诗人巧妙地在自己的诗作中直接植入大量历史文本碎片。
  马尔登诗歌中民族性的表达还通过用典故来表现,这些典故多与爱尔兰的历史、宗教传说有关。诗人常常会对爱尔兰宗教、神话及历史传说故事重新写作,倘如我们不熟悉这些典故,就很难读懂他诗歌的真正意义。如他的早期一首题为《依姆拉姆》(Immram)的诗,即是根据早期基督徒改编的异教作品“依姆拉姆的旅行”改写而成。《依姆拉姆》的主角,如《尤利西斯》的主人公布卢姆一样,在不断寻求着自己的身份。如其中几句诗行:“我的父亲,已经进了天国,他就认这个理/爱尔兰人,美国的爱尔兰人/真的是欧洲以色列人的/第十三个部落”。又如《莫伊沙砾》诗集中的一首题为《思乡》(Homesickness)的诗,由一座桥上的一头石狮和一个黑色天使的雕像生发开去,诗人刻画了“我的父亲帕特里克”、“我的母亲布里吉特”等形象,但这里帕特里克、布里吉特可不是普通的爱尔兰人名。熟悉爱尔兰宗教文化的人都知道,圣人帕特里克(约385-461)被尊为爱尔兰天主教会的主保,是帕特里克首先将基督教信仰成功地传入爱尔兰的;而圣女布里吉特(约450-525)出生于一个德鲁伊教教徒家庭,在爱尔兰圣人当中,最能代表异教徒向基督教徒转变的,就数圣布里吉特了,据说爱尔兰第一座女修道院也是她建造的。这里诗人在诗中巧妙地将自己的思乡情怀与爱尔兰特有的历史文化和传说结合起来。
  当代爱尔兰诗歌在化解民族冲突、宗教冲突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诗人也在试图通过自己的诗歌写作为北爱尔兰、为自己的民族未来找出路。诗人在《郑重的对谈》(The Grand Conversation)曾表达出这样的愿望:“像我们已经重构了过去那样,我们也许能建构未来。”
  诗人并没有回避过去,但也没有囿于过去的阴霾,而是积极乐观地面向未来。不管是北爱尔兰政治冲突最为紧张时期,抑或是停火协定之后的缓和时期,诗人并不曾表现出强烈的民族主义情愫。尽管北爱尔兰危机在诗人的作品中留下深深印记,但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叶,西默斯• 迪恩就评论说,马尔登不愿将自己局限在他叙述范畴的视域内,“任何成见、绝对的立场都是他所讨厌的”。埃蒙•格伦南认为,马尔登放逐自己的情感,对各种错综复杂的现象保持清醒的控制力,这恰是他诗歌力量所在。一直到他的最新诗集《莫伊沙砾》,劳拉•奎因尼评论说,与他以前的诗相比并无大的不同。马尔登执着于他的追求:放逐情感,达致一种精细、难得的诗歌力量。在接受BBC访谈时,谈到希尼对他的影响,诗人评论说:“他不但是我的老师,而且还是我诗歌创作的榜样。”但与希尼诗歌中细腻、平静的叙事和超越文本的深沉意象不同,保罗•马尔登所关注的还是诗歌文本自身。与当年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作家以及许多当代爱尔兰作家一样,保罗•马尔登并没有背离自己的民族和国家,他一直对自己的国家有着强烈的使命感,诗人在通过诗歌这一非政治的形式来表达民族感情和民族身份,表达对自己祖国命运的关注。
  
  三
  
  保罗•马尔登能够超越个人和家庭的经历,挖掘国家和民族的历史,把他所继承的爱尔兰传统和他所接受的英国文化传统完美地结合起来,将北爱尔兰天主教情感与英语诗歌传统结合起来。在马尔登看来,爱尔兰与英国,爱尔兰人与英国人,传统与现代,能够友好相处,相得益彰。二十世纪的六十至七十年代,北爱尔兰新教教徒与天主教徒冲突最为激烈期间,马尔登诗歌中的民族性表现得最为强烈、直接,其诗歌不可避免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九十年代以来的几部诗集,诗人跳出了狭义的民族性和语言的樊篱,在更广阔的视域里寻求自我的身份与民族的前途命运。尤其是八十年代中后期,马尔登移民到美国之后,诗中虽有对故园的思念,但他却能以超然的心态处理诗歌中的民族性问题。
  总之,和爱尔兰许多诗人一样,保罗•马尔登的诗歌主题的复杂性也恰恰反映出现实生活的复杂性:北爱尔兰的政治、宗教冲突,爱尔兰人民的民族主义运动,爱尔兰语的命运等。但保罗•马尔登不像当年政治上属贵族主义者的叶芝那么激进,他不是民族主义者;他更多的是受西默斯•希尼的影响,以一种较温和、质朴的语言来表现诸如北爱尔兰与英国在民族冲突、宗教冲突等方面重大主题。其诗歌中民族性主题的表达,诗人更多的时候扮演的是一个观察者、一个边缘人的角色。为了不破坏诗歌作品的真实性和美感,诗人成功地淡出自己的诗歌作品之外,但又常常隐约含在字里行间。
  (责任编辑:水 涓)
  
  作者简介:李新德,文学博士,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英语诗歌、中西文学文化关系。
  
  ① Robert Macfarlane, 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11/10/2002。
  ②⑦⑧ Jeffrey Brown and Paul Muldoon. “Conversation; Award Winner”.(http;∥www.省略/newshour/bb/entertainment/jan-june03/muldoon_05-26.html)。
  ③ “爱尔兰概况”,(http;∥www.省略/country/al/intro_02.shtml)。
  ④ “爱尔兰诗魂飘荡文学馆”,《新京报》,2004-5-12。
  ⑤ Poems 1968-1998, pp110-111.下文所引作品出自该诗集的,不再另加注;译文为笔者自译。
  ⑥ 在2004中国―爱尔兰文化节期间,保罗•马尔登和纽厄拉•尼•道姆内尔曾亲临上海和北京朗读他们的作品。“The Language Issue” 是纽厄拉•尼•道姆内尔一首诗的名字,她在朗诵这首诗时解释说,语言在今日爱尔兰的确成了问题。
  ⑨ Moy Sand and Gravel , p1. 下文所引作品出自该诗集的,不再另加注;译文为笔者自译。
  
  参考文献:
  [1]Brown, Terence. Irish Literature; Selected Essays. Gigginstown; The Lilliput Press Ltd, 1988.
  [2]Deane, Seamus. A Short History of Irish Literature. Notre Dame;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Press, 1986.
  [3] Fitzduff, Mari. Beyond Violence; Conflict Resolution Process in Northern Ireland. New York; United Na-tions University Press, 2002.
  [4]Grennan, Eamon. Facing the Music; Irish Poetry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Omaha, Nebraska; Creighton University Press, 1999.
  [5] Muldoon, Paul. Poems 1968-1998. New York; Far-rar, Straus and Giroux, 2001.
  [6] Muldoon, Paul. Moy Sand and Gravel. New York; Farrar, Straus and Giroux, 2002.

推荐访问:保罗 民族性 身处 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