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自古就是“人气聚集地” 国庆节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有什么

  一位在巴黎的中国留学生,对法语中的一个表示“空间”的词——Place,感觉很奇异:巴黎人指面积达8公顷的协和广场时用这个词,称只有几十平方米的弹丸之地也用这个词。难道“广场”这个词,真是橡皮做的吗?
  带着这一疑问,他请教法国同学;对方笑道:全欧洲哪个城市都用Place指称广场,它原本没有空间大小宽窄的意思,凡是周围由建筑围出来的一块空旷地,都可称之为“广场”。这一来,中国留学生更纳闷了:难道像北京四合院那样围出来的一方天井,也可以叫“广场”了?法国学生吃惊地反问道:天井?那不是私人独享的空间么?我们说的广场,可是城市的公共空间。
  广场的起源跟拜神有关
  欧洲“广场”的概念来自古希腊。在古代希腊,最初的广场是自然而然地形成的。古希腊的广场形成途径有两个:一是为满足人对神的崇拜的需要,人们在城市的空旷无人地带建起了圣殿,继而又围绕它修建别的建筑,而圣殿旁预留的一块空地,也就成了广场的雏形;二是城市几条重要路段的交汇处和岔路口,自然地形成一块三角空地,后来人们又在其间修建圣殿,继而在圣殿的保护之下,矗立起一座座公共建筑物来。
  古希腊的民主“广场秀”
  古希腊时,在广场上进行的中心活动——公众演说,也是广场重要的功能,它奠基了古希腊的民主政治,也见证了其民主程序。当一个演讲者在广场上一站,就像面对法官一样面对公众,他就有了底气,有了压倒一切权力的手段与特殊的优势。城邦的每一桩公共事务都会引起相关的演说,而当公共演说与辩论无法定夺之时,听众就会以表决的方式来对演讲者的论点作出选择。这样的“广场秀”,这样的广场口才竞争,参与者反倒赋予了比演说者更重要的使命,他们不止是带了耳朵,更带了脑子,带了手,他们的投票决定了符合大多数意愿的判决。这就是广场政治的民主形式,也是广场演说的精义所在。广场成就了民主,民主也成就了广场。
  神殿、参政院和商店曾同时聚集于广场
  除了对神祇崇拜的精神需要外,广场也附带满足了人们生活的现实需要。大约从公元前6世纪起,古希腊各城邦的广场,开始设置商业网点。随着民主政治的形成,广场也因“聚集人气”而有了特殊的政治功能。于是,兼有宗教、商业和政治三种职能的广场,便成为希腊古典时代最亮丽的风景。而三种职能中的每一个职能,都在广场这个空间以其特定的建筑物表达了出来:耸立在广场中心位置的神殿,是不同的宗教信仰的祭祀场所;沿广场边缘一字排开的,则是参政院大厅、公民大会会议厅或大会场,以及几个法庭;而商业店铺则多为临时性建筑,它们大都是用兽皮或者柳条制作的帐篷,有的甚至干脆是木板搭建的屋子。到后来,随着商业活动的扩大,市场与公民大会场混在一块太过拥挤,在公元前5世纪的时候,希腊多数城邦的公民大会会议厅才搬了家,总算与市场脱钩。
  “广场迷”苏格拉底
  哲学的开山鼻祖苏格拉底,他没有留下任何文字作品,倒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广场迷”。在雅典城中漫步,到广场上高谈阔论,几乎是他的全部生活内容。人们几乎天天可以看到他赤足而行、不屑华服的身影,时而与随行者边走边谈,时而拈起一只苹果把玩,时而驻足欣赏广场的景色。柏拉图在《斐多篇》中,就描述了苏格拉底对广场始终不渝的热情。在苏格拉底看来,哲学并非私事,而是一桩公众事务,它的出发点就是城市的广场和集市,在那里优哉游哉地漫步、闲逛,就能呼吸到哲学应有的气息。到了苏氏的学生柏拉图时,他才与尊师的惯常做派分道扬镳,更乐于开设那么一处学园,在与公众隔绝的场所静心思考、专心学问、热心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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