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成为例外_要成为你的例外和最爱

  在中国做一个女人是很难的,因为中国的男人已经骑在女人身上四五千年了。要他们从女人的身上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在夜里――由于性的需要。记得有一个著名的女人曾经说过“在中国做一个女人还不如做一条公狗”。中国的男人是幸福的,因为就算他再混蛋,起码还有老婆孩子可以欺负。再翻翻中国线装的历史便可以发现,能在中国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女人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贞女,另一种则是婊子,或者说妓女,性工作者。武则天是一个例外,她出名是因为她做了中国惟一的女皇帝,否则她只能以一个超级婊子陪李世民、李治父子两人睡过觉留名青史。要知道写史书的男人这么写是有目的的――“贞女”是一块道德陷阱,让中国的女性陷入其中;“婊子”则是一个靶子,让中国的男性有一个道德和生理的发泄物。在“贞女”和“婊子”的二元对立中,虚弱的男人们坐收渔翁之利。
  中国男人控制女人玩的最绝的有两招。一是裹脚,二是三从四德。一个从生理上,一个从心理上相互裹挟,来迫害女人。还在上大学时,我不小心听见我的一位女老师讲了一个她认为很有价值的消息:“三姐妹嫁给了三个残废军人”。当时媒体上说这三姐妹有着“金子一般的心灵”,是“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女性”。我听完之后只有一种深沉的悲哀,又有三个女人,也许并不傻的女人,又要背一辈子的道德枷锁了。中国的男性在没有能力用其人格魅力征服女性时便会搬出强大的社会道德作帮凶。我固执地以为这三个善良的女性不会幸福。体能上的差异,情感的不平衡,注定她们不会幸福,她们只是新时代的“贞女”――我不相信三个正常的女人会同时爱上三个残废。
  正在我叹息的时候,又记起了小时候听过或读过的民间故事。据说民间故事最能反映老百姓的想法。中国有四大民间传说:《白蛇传》、《牛郎织女》、《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们不难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其中的女子大都出身不凡,或仙女或富家小姐,而男子则是放牛娃,农民,最好的也就是一个穷书生。小时候我非常羡慕这些幸运的男子,一直希望长大后也有这样一个女子飞到我的身边。现在想起来,这样的故事寄托了多少男人的幻想啊!慢慢的我感到愤怒和耻辱了,虚伪的中国男人,自卑的中国男人,自以为很有修养,很有良知,其实骨子里渴望着抱着女人的大腿向上爬的中国男人。我开始为我是一个中国男人而感到隐约的耻辱。在中国的历史上,没有爱情故事,一个都没有。有的全是虚伪,破碎或病态欲。唐明皇本来可以成为一个意外的,但他还是扔给了杨贵妃一条白绫,然后哭了――他失去了一个可供泄欲的美丽肉体,所以哭了。“多么可惜!”“江山毕竟比美人好!”有江山何愁找不到美人。这便是中国男人的逻辑。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情况并没有好转。我一直期盼中国能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哪怕只有一个。结果,发现很难。现在的女性比以前的女性无论在行为上还是在观念上都进一步开放了。于是,中国的男性便更加自卑,他们甚至不敢在一个女性面前承担起“性”的责任。女性的勇敢与自尊让男性无地自容,他们开始选择逃避,或者通过放纵的外表来摆脱精神领域的虚空和懦弱。中国的男性作家则在文字里通过对女性的肉体的占有进行意淫,装作强大。在《平凡的世界》中,那个叫田小霞的可爱的女性死了,其实在那本书看到一半时,我便预感到了田小霞的死亡,来自路遥或中国男人内心深处的自卑不敢让这种神话变成现实,在田小霞面前,男性感觉到了压力。于是,他们便让她死亡,然后给男人一个合理的逃避的道德借口,一切在男性的世界中便完美了!
  我相信,在女性的怀抱里,母性远远的大于妻性,在中国这种特定的社会环境中,中国的女性几乎都是圣母。在这种伟大而神圣的光辉面前,中国男性感到了自己的卑微。为了取得内心的平衡,他们想出了种种办法来摧残女性。以前的一夫多妻制其实只是中国男性企图通过数量的占有来获得心理平衡的表现形式。“夫可纳妾,妻不可再嫁”一再向人们表现出中国男性对女性的不自信。他们实在是不敢肯定他身边的女人是爱他的。于是,便通过暴力机构来维持表面的平衡。中国男人喜欢嫖妓,也许并不是由于生理的需要,而是一种精神的需求,在花钱买来的笑脸和体温中,中国男人破碎的心灵暂时的麻木了。养“小蜜”不过是包年,包月的嫖妓。中国的男性可以占有一切,就是不能占有女性的心灵。想想女人的口头禅“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我不仅感受到了女性对男性的鄙视,更感到了女性对男性的绝望。
  也许这并不是国民的弱点,而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但我却从中国男人的身上强烈地感受到了那种虚妄和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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