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翻译观浅析]钱钟书翻译观

  摘 要:钱钟书作为中国20世纪国学大师对东西方古典文化和主流学术思想都有这深刻的见解。本文从钱钟书《林纾的翻译》着手介绍了其“化境”翻译观极其影响。   关键词:钱钟书 化境 诱 讹 化
  
  钱钟书作为中国20世纪以睿智和博学著称的国学大师,不仅深谙中国古典文化,而且对西方主流学术思想也有着深刻的见解。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钱钟书的影响从学术界、知识界逐步扩大到大众文化领域,并在国内外形成了“钱学”这一文化现象。本文从钱钟书《林纾的翻译》着手介绍了其“化境”翻译观极其影响。
  一、 钱钟书小传
  钱钟书,字默存,号槐聚,笔名中书君,1910年出生于江苏无锡。十岁在无锡东林小学就读,十三岁考入美国圣公会办的苏州桃坞中学。他读书过目不忘,幼年时读了许多古代小说,并能流畅无碍的背出其中章节。1929年,十九岁的钱钟书被破格录取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数学仅得15分,但国文和英文成绩突出。1933年,清华大学外文系毕业;1935年至1938年在欧洲留学,获得文学学士学位;1941年出版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1946年出版短篇小说集《人•兽•鬼》;1947年出版了长篇小说《围城》;翌年出版《谈艺录》。1949年后,在清华大学及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从事文学研究。1998年,钱钟书先生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二、 “化境”翻译观
  文学翻译的最高境界可以说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变成另一国文字, 既能不因语言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作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
  《林纾的翻译》――钱钟书
  1、“化境”
  “化境”是钱钟书1964 年在一篇谈论翻译的文章《林纾的翻译》中提出的翻译主张,颠覆了以“信”为基本的传统翻译主张,开创了以追求“美”为标准的现代翻译理论,比较全面地反映了钱先生的翻译思想,也为当代翻译理论研究指明了新的方向。
  2、“化境”在《林纾的翻译》 中的体现
  文章开始,钱钟书叙述了许慎在《说文解字•诂林》的一节中关于翻译的话:�,译也。从“口”,化“声”。南唐以来,小学家都申说“译”就是“传四夷及鸟兽之语”,好比“鸟媒”对“禽鸟”的引“诱”,“�”、“讹”、“化”和“�”是同一个字。“译”、“诱”、“媒”、“讹”、“化”这些一脉通连、彼此呼应的意义,把翻译能起的作用(“诱”)、难以避免的毛病(“讹”)、所向往的最高境界(“化”),仿佛都透视出来了。钱钟书认为, 文学翻译的最高境界是 “化”,即 “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变成另一国文字,既不能因语言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作的风味”。钱钟书翻译思想的主要内容正是“诱”、“讹”、“化”,它们对于翻译理论研究和翻译实践都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1)、“诱”。钱钟书指出:‘媒’和‘诱’说明了翻译在文化交流中所起的作用。它介绍读者去认识外国作品,引诱读者去爱好外国作品,仿佛做媒似的……翻译外国文学,目的是让本国人有所观摩借鉴,唤起他们的兴趣去欣赏和研究。 钱钟书正是读了林纾的小说之后,才增强了学习外国语言的兴趣。翻译能产生这种效果,才是好翻译,因为翻译只有在传达出原作的精神风貌后,才能让读者向往原作。但是, “媒”也有它反的一面,即“好译本的作用是消灭自己;它把我们向原作过渡,而我们读到了原作,马上掷开了译本……倒是坏翻译会产生消灭原作的功效,拙劣晦涩的译文无形中替作者拒绝读者;他对译本看不下去,连原作也不想看了”。
  (2)、“讹”。钱钟书将两种语言文字之间的转换,比作“颠顿风尘”的艰辛历程:翻译总是以原作的那一国语文为出发点而以译成的这一国语文为到达点……译文总有失真和走样的地方,那就是‘讹’。他把“讹”看作翻译的常态,而不是区分译文好坏的标准。林纾不懂外语,所以常犯“讹”的错误。钱钟书认为,林译里不忠实或“讹”的地方并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助手们外语水平低或者不够了解原文,而是明知故犯。钱钟书发现林纾“往往捐助自己的‘谐谑’,为狄更斯的幽默加油加酱”,肯定造成“讹”的现象。钱先生总结了译界一种有趣的现象:一个能写作或自信能写作的人从事文学翻译,他会根据个人的写作标准和企图,把翻译变成借体寄生的写作。但钱钟书是否定这种增补方法的:因为从翻译的最低标准“信”来看,这当然是“讹”,而且是有意识的背离翻译的标准;即使这类译作写得很好,但毕竟改换了原作的面目。钱先生指出译者必须具备“肃诚实”的态度,正确认识翻译的性质,认真执行翻译的任务,抑制不适当的写作冲动。
  (3)、“化”。钱钟书认为文学翻译的最高理想是“化”,译文对原作应该忠实而且要读起来不像译本。钱钟书用“化”代表了翻译的极致,即译文应该是“原作的‘投胎转世’,躯壳换了一个,而精神姿致依然故我”。罗新璋先生认为“钱钟书先生提出的‘化境’,可视为‘神似’的进一步发展,同时也把翻译从美学的范畴推向艺术的极致。” “化境”既要有对原文的正确理解,又不能拘泥于原文,是另一种语言的相应而完美的表述。当然,钱钟书也深知翻译之难:“一国文字与另一国文字之间必然有距离,译者的理解和文风跟原作品的内容和形式之间也不会没有距离,而且译者的体会和自己的表达能力之间还时常有距离。因此,译文总有失真和走样的地方,在意义和口吻上违背或不很切合原文。彻底和全部的‘化’是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只有这样,“化境”才成为翻译的最高境界。
  三、 钱钟书翻译观的影响
  钱钟书翻译学的“化境”思想植根于深厚的中国传统翻译的实践基础之上,同时又有他对中西文化语言的深刻认识理解,进一步深化了中国传统翻译学的“信、达、雅”思想,因而对中西方异质性语言文化之间的互解互译更具有理论上的实践意义。
  
  参考文献:
  [1]钱钟书:《林纾的翻译》,王克非,《翻译文化史论》,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2]严辰松:《中国翻译研究论文精选》,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
  [3]大宁:《痴气人生――钱钟书灵魂生意经》,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2
  [4]陆文虎:《围城内外――钱钟书的文学世界》,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4
  [5]田蕙兰等:《钱钟书杨绛研究资料集》,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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