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灯|星星点灯歌曲播放

  一场秘密谈话(外二首)   路 云      把星星之灯一盏盏点燃   我要把闪电作为路云的蛤达   呈献于你   你是谁长久居于内心的黑暗
  在燃烧的舌苔之上舞蹈
  让我赶着一群牛羊居无定所
  让我在梦中抓住暴雨的背脊
  来自内部的光焰
  来自光焰顶部的一场秘密谈话
  来自一束光焰中的两瓣火苗合而为一
  今夜我们看见一夜的月光气喘如牛
  你是谁你的美丽最终化为一颗黑痣
  还是一片遥远而冰凉的水藻
  都不能将今夜掳去
  今夜有雷鸣今夜有―个黑暗中的老人
  为光明的孩子送行
  光明的孩子贮立于舌苔之上的平原
   平原是闪电不朽的骨头
  
  我到过天山 听过雪莲的传说
  
  先知 你预言第三十三个冬天必有―场大火
  必有一个人在火中拥着北风入眠
  我到过天山 听过雪莲的传说
  那是上帝的歌谣
  让北风在马背上歌唱
  北风是一位好姑娘
  我的心中雪花飞舞
  雪花被先知命名为火焰山的落叶
  那是幸福的言辞
  让我拥着北风无限温暖
  问遍暴雨 我仍然打听不到北风的故居
  问遍山川 我仍然分不出北风的方向
  先知说你到过天山 听过雪莲的传说
  这是我唯一的荣耀
  我拥着北风北风拥着我
  在一场大火中倾心爱恋
  
  运行
  
  让遂石把我烧烬
  我愿做―个光明的孩子
  一个光明的人
  让光明燃烬多余的欲望
  让光明照亮你
  你是晦暗一个乱臣
  一个必须归于大火的阴谋
   你的轨道上曾经有一个人
  撒下大把的麦粒
  这些来自天体的碎片
  让群山起伏
  让我在湖泊之上流下眼泪
  这些悲苦的汁液
  成为无名的石头 散落于向阳的山陂
  某一天我颤栗不安
  我应从召唤
  
  月光(外一首)
  柳 �
  
  耶和华说
  “要有光”,光就来了
  我从来不说
  它照样会来
  我指的是月光
  ――阳光惟一的变种
  但远比阳光幽暗
  和缠绵
  此刻,无言的大地
  陷在无言的月光里
  比我陷在梦境里还深
  我多次写过月光
  我曾经十分可笑地
  把月光说成是
  上帝掸落的灰尘
  以及很旧很旧的雪
  其实月光就是月光
  它至多是在寂静的夜晚
  把一种名词变成另一种名词
  比如把禾变成草
  再比如把一根旧时代的烟囱
  变成岁月搔痒的竹手
  而睡在屋里的女儿
  有时太像挂在屋外的月亮
  当月光透过窗帘,均匀地
  洒在她裸露的臂膀上
  我感到:月光更像是月光
  
  午夜
  
  阒寂的午夜,终于
  似岛屿那样站了出来
  而明晃晃的月亮
  照得它像泡在水里
  但阒寂的午夜远比一座
  荒凉的岛屿阒寂呲刻
  想象的藤蔓枯萎了
  我还在顺着它,往心里想
  我肯定忽略了什么
  ――在域外,那平静的水面
  正为不断经过的事物
  荡起层层涟漪
  时间一刻不停地奔走
  在无法预知的未来里
  将反复与我相遇,直到
  一颗最远的星,点在梦里
  它很小,我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
  比它更小,当它熄灭
  万物又得回到原地
  其实是从未离开
  多少年了,那棵
  宽袍大袖的槐树,其
  苍翠的模样始终没有改变
  纹丝不动的月亮
  挂在纹丝不动的槐枝上
  像一口钟
  却离钟声那么远
  我知道,凡是屑末
  就别指望它们掷地有声
  然而正是这些屑末似的月光
  使阒寂的午夜,更像午夜
  
  五月纪事(二首)
  阿诺阿布
  
  一等兵林迪・英格兰的绳子
  
  绳子是纪事用的据说
  在四季如春的河姆渡
  或是在那遥远的幼发拉底
  从来没有人提出异议
  当绳子的一端打结
  另一端弯曲成真理的模样
  没见过世面的祖先痛苦地
  晃动着这丢人现眼的发明
  
  炮弹是正义的
  如果―个男人被脱光了还在反抗
  绳子是无辜的
  如果人们依靠它来维持彼此的关系
  不得不承认五月
  美国的五月
  相对来说是和平的
  阿布格莱撤换了为非作歹的监狱长
  弗吉尼亚小镇没有打开所有能打开的香槟
  林迪・英格兰,她在伊拉克曾经收留过一只流浪猫
  她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文森特・梵高
  
  从原则上讲
  泪水未流之前不是泪水
  流过之后,也不是
  谁要是真的饿过
  谁就会掌握面包的距离
  耳朵在这里
  声音在哪里?
  梵高弯腰到情人的高度
  想证明这个荒谬的问题
  全世界的向日葵抬起头
  打了―个不太健康的喷嚏
  
  梦与时间(三首)
  老 巢
  
  我的态度就是时间的态度
  
  在你的句子里等你
  看泡在杯中的绿茶―片片
  沉入底部
  客厅亮着
  卧室与书房的灯
  开 与不开
  你到了再说
  飞翔的鱼
  游泳的鸟
  这种说法一点也不涉及
  天空与海洋
  作为老巢
  我们的态度就是时间的态度
  来了去
  进了出
  是早晚的事
  
  我唤不回的鱼
  
  养活我的那条鱼
  在你体内
  雨对面
  你的能见度很低
  隔着疫情和白酒
  我眼见隐身明处的
  事物
  睡眠中一遍遍
  推门进来
  淡出我的双层窗帘
  是你平躺着也能看见的
  流域
  吸入又吐出
  是你坚持夜晚的表面
  我唤不回的鱼
  日常生活在我潜不到的
  深水〕
  
  失控是梦的常态
  
  把想你的灯
  亮到梦里
  梦里的交通比时光超速
  比记忆捷径
  放弃控制是因为
  失去控制
  失控是梦的常态
  我飞翔
  我是人类
  想飞就一脚踩空
  坠是向下的
  坠的过程一瞬间死去
  又活过来
  死得其所
  活出一身冷汗
  坠到底就是梦外
  梦外的城市睡着
  你睡着
  睡在离我不远另外的
  梦里
  
  徒手夺刀(外一首)
  刘不伟
  
  太神速了
  这个动作无法描述
  寒光闪处
  有七朵梅花迫在眉睫
  手到心到
  随手一抓
  抓一把
  得了
  此表演项目
  不设名次
  
  困惑
  
  当困惑成为一种可能
  当可能成为一种状态
  梆暗花明中东拐西拐
  动与被动
  以问题的形式吻镜中的自己
  主义们笑得前仰后合
  无数次交锋
  成全了对手的曲径通幽
  又一次一无所获
  你在有月光的晚上无边无际郁闷
  一个你与另―个你争吵不休
  你无法关闭你欲望的大门
  与宿命无关
  主动你吧
  被动你吧
  这与生俱来的左右为难
  整个城市都不知所措了
  间歇性脑犒劳神经紊乱让你欲罢不能
  不解风情多么致命
  你是谁
  浑然不觉中其乐融融
  酣畅彼此
  你说要有光
  于是便有了光
  怎么又没了
  跳闸
  
  秦岭(二首)
  耿 翔
  
  秦岭的签约
  
  没有别的去处,只有秦岭
  把一身风雪的衣襟
  为你解开
  就像我没有天堂
  把生命累成碎片,也要落在
  母亲的村庄
  而很久地,荒芜在汉字里边
  你更像一些孤本,读得我
  把心悬在天空
  如果你相信
  还有最后的去处。就请接受
  秦岭的签约
  就请把翅下
  那一抹朱红,像一枚印章
  盖在它的身上
  
  一幅国画
  
  像我的一生
  沿着一个人的目光,高贵地飞翔
  却把身子,很随便地
  放在她的村庄
  朱�,看见你从秦岭
  一声不响地飞来
  我空无一物的心里,再也装不进
  别人的影子
  谁说大雪无痕?在这片
  比宣纸还素净的天空里
  你像我用整个青春,完成的
  一幅国画
  而把你挂在
  秦岭的哪座山峰上,才能表达出
  我对于一个人的
  忧伤的爱
  
  蟹韵(外一首)
  姜耕玉
  
  一身阳刚之气
  独好大江东去。
  生来坦荡荡
  也图个舒展开身子
  谁个梦重阳
  坐享百倍身价
  圆圆的梦。
  常断送于酒与菊花
  最好是回到野水。
  寂空中聚敛光芒。
  十年磨一剑
  铜琶铁板唱《大风》
  立地是揭竿而起的太阳。
  
  感觉流浪汉
  
  他背上包袱是空的
  听风声很美丽。
  他平视天空是低垂的
  路总是在脚底。
  一身破衣囊
  一副惝倪相
  遮不住风寒却挡住
  那些冷箭似的目光。
  人生体验全在嘴角
  浮动的那个“笑”字。
  因而啃馍馍是香的
  看孩子蹦跳是快活的
  无家也不想家
  但也依恋春天
  与一朵花相伴的感觉。
  依恋夏晚躺在桥上
  拥有的那片瓦蓝的天空。
  
  火车(外一首)
  刘 川
  
  这个城市要搬迁
  我把所有的医院
  都放到铁轨上
  在前边拉
  就像―列有许多节
  白色车厢的火车
  病人们推开窗子
  向外面张望着
  流动的风景
  他们高兴的说着笑话
  全然忘了病痛
  简直是去旅行,医生和护士
  像乘务员,推着餐车
  在过道里走动,―个腿上
  打着石膏的小男孩
  兴奋地单腿跳着,想去
  叫醒太平间里的人
  我用力地拉着
  嘴里叼着一支又粗又长的雪茄
  像火车那样
  鼻子里冒出一缕缕浓烟
  
  底牌
  
  既然命运给我它的后背
  我也给它我的后背
  我们有着同样的好奇
  我们总会忍不住
  转过身来
  看一眼对方
  但我要更克制一些
  一直背对它
  忍住不回头
  它转过头也看不见我的模样
  它会亲手把我翻过来
  就像用扑克牌玩算命游戏的人
  翻他自己的
  最后一张
  最关键的底牌
  
  用手挡开的黑暗或光
  远 人
  ――致y・s
  
  或许这就是笼罩我们的绝望――
  它来自一个天才熏黑的肺叶。
  生活中的幸存者和已逝去的年代。
  一页名单上有我们确知的几个姓名。
  这些名字太辉煌了,反而
  使我们看到了黯淡。一根烟囱
  耸立得太久,却仍旧没有取得
  在夜晚撑起寂静的权利。
  ――那么用骨头尝试会有什么后果?
  我没见过骨头,只见过自己的血,
  它穿过皮肤时有一定的热度。我为此
  总预见自己的一生不会有叶叫顷利的结果。
  因为就是热爱,在今天也没;肓出路。
  护城河要比我们更早看清楚这些。
  墙头上的灯光在卯时就有了睡意。
  我并不怕明天被指控为一个证人。
  我当然也不打算为自己进行辩护。
  一个可疑的文本不需要留下律师。
  律师能篡改什么?一份清白的证词
  隔一夜就面目全非。我肯定要说出
  就是良心,在今天也不能教授什么课程。
  语言只带给我不幸。大西洋很冷。
  金斯伯格已经去世。当月亮来到面前,
  只有一个阿根廷诗人得到了它的眷顾。
  我拼命都想从子宫里抱出一个婴儿啊。
  今天退场的人太多了。仿佛这游戏
  单纯得没有任何意义,但它却取代了
  我们一部分生活,就凭它转瞬即逝的笑意。
  
  高原上的雪山
  王乐元
  
  但积雪还是太深了高原
  我所能看见的只有你那耸立的部位
  澄澈 洁白
  晶莹透亮
  我要把死亡的话题留在一个长长的梦中
  如果你在冬床的睡眠中还不醒来
  我就要让这可望而不可即的雪山倒退千年
  然后再倾倒在一条叫做月光的河里
  高于万仞 高于以往我所赞美过的一切事物
  纯净的雪山 吝啬的圣地
  为什么美好的瞬间你总不停留
  为什么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兽
  在你宽大的胸怀里寻找家园
  却又一次次地迷失方向
  流落于异地
  其实仅仅只要一次
  我就可以把你看得彻彻底底
  但积雪还是太深了
  但雪山还是太远了
  澄澈洁白
  晶莹透亮
  因为高原
  我所能看见的只有你那耸立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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