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忧患过|忧患

  1971年生,甘肃人。中国作协会会员、广州市小小说学会会长、广州市萝岗区作协主席;广东南海东软信息技术学院品牌与战略发展部部长。出版长篇小说《新闻记者》、精短小说集《感情浅舔一舔》、散文集《心灵北疆》、杂文集《信马由缰》等六部作品。有作品进入“农家书屋”,入选中学、大学教材、多省高考语文模拟试卷。曾获广州文艺奖、金麻雀入围奖、全国游记散文征文优秀奖、全国报纸副刊银奖、第五届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笔会二等奖、甘肃杂文一等奖等。
  
  
  当教师是有假期的,这是教师的幸福。更为幸福的是在假期可以和孩子在一起。2010年的寒假,我和女儿一起读书、写作(字)、看电视、看电影。也去了一个游乐场。
  游乐场不大。有动物表演,有猪,有鳄鱼,有马,有孔雀。我惊异地发现,动物正在按照人的意志做它们想做,乐意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越来越多的动物加盟到这个“链条”之中。
  这是人的“伟大”。
  人是善于改造自然,并且统领世界的。人定胜天――何止?人都让猪学会了短跑,让鳄鱼温文尔雅,而且这个过程异常迅速,往往不是通过自然的“法则”,而是速成。
  满世界都是速成。目前大约除了“造人”,没有不能速成的事情。教育也正在跑步前进。关于“造人”,人的繁衍,我在另一篇《造人》的文中也将之“速成”了,我不敢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人的繁衍也会加速――“奇迹”却往往令人瞠目结舌。
  文字需要正视社会现实,现实的矛盾往往纠结在我的心中。几年以前,我从事新闻记者工作,要对社会中发生的新闻事件作出自己的价值判断,然后通过文字去告之公众。其实从那时起,矛盾始终如一团火在我心中燃烧,有的燃成了正义,有的燃成了灰烬――不得已。如今不再从事专业新闻工作,但文字从未离我远去。我也从未离开过文字。
  年纪渐长,四十不惑。我也惊讶地发现,越来越多的文字是速成的,很多报刊与图书,一张张,一期期,一本本,花里胡哨,无病呻吟――有的文字也许很美,柔肠百转,但不知所云,不知所喻。纵然是一些名报名刊的副刊、园地,好读的,关注社会现实的,有些思想的,有些批判意识的,文字富有个性魅力的,越来越少了。――毋庸置疑,很多人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独舞”;正在自己所谓的书房里“漫步”;正在史料中猎奇;正在“肉林”中“跋涉”;正在男女身体的欲望中迷醉;正把写作或文字当作一种把戏。而除此之外的写作,真正用心的写作,必然要把目光丢进集市,丢进人群,丢进街巷,丢进底层。没有人不在底层落脚,站在地上,人才会说话,才有人聆听,才能感受到“地流”。
  这样去思考,看众生,看自己,便过得有些辛苦;这样去摆弄文字,去表达思想,便更为令人憔悴。但我知道,类似于《“鳄”运》、《花衣裳》、《排斥异己》这样的文字,一定是令人惊讶的,“许锋”写出来是这样,“张锋”写出来也是这样。无所谓写得“好”与“不好”,只因为他表达了众生普遍的一种情绪,一种活生生的现实,以及对社会沉甸甸的思索。
  自然,写作也有技巧,我多次听别人讲过技巧,我也给别人讲过技巧――在这一“速生时代荒诞系列”中,我知道传统的“表达”无法满足“倾诉”的需要,一定要“异想天开”,一定要另类,一定要情理之外,一定要空灵,一定要有文采,否则,没人发,也没人看。
  ――我太迫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观点,于是有了《太空猪》、《我飞》、《造人》、《速冻》等。它们是小小说,也是杂文,也是随笔,被我糅成了面团儿。一些篇目在《羊城晚报》、《贵港日报》发表后,很快被转载,基本上无一漏网。一些篇目待发,一些篇目尚在腹中。发表与被转载对于写作二十多年的我而言,不幸福,不欢乐,不骄傲,不气馁,但是,我欣慰。
  我知道,我的忧患不起什么作用。
  但我忧患过。
  我忧患,女儿这一代便少忧患。
  与杂家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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