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世界找“家”:这个世界我只相信会找方法的人

  2008年10月9日晚间7时左右,2008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揭晓,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成为新科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由于负责颁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文学院从不提前公布提名者名单,因此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都是诺贝尔各奖项中最具悬念的。此前,外界对此曾进行了各种预测,意大利小说家、随笔作家克劳迪奥•奥兹是最大的“热门”,紧随其后的还有美国作家乔伊斯•奥兹和菲利浦•罗斯、叙利亚诗人安东尼斯、以色列作家阿莫斯•奥兹、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等人,甚至还包括中国诗人北岛。
  勒•克莱齐奥的获奖多少有些出人意料。而瑞典文学院则在颁奖公告中说,勒•克莱齐奥获奖是因为,他是“一位书写新的出发、诗性冒险和感官迷醉的作家,一种超越并沉潜于主流文明之下的人道精神的探索者”。
  
  少年成名的“流浪者”
  
  勒•克莱齐奥究竟是何许人也?曾译介过多部勒•克莱齐奥作品的翻译家、评论家袁筱一的说法是,他是一个真正的流浪者。
  1940年生于法国海滨城市尼斯的勒•克莱齐奥,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法国人,自小就受到多种文化的影响。7岁那年,他踏上了去非洲的旅途,去寻找战争期间在尼日利亚做医生的父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显示出了写作的天赋,这个早熟的孩子写了一本名为《程途旅行》的书。
  23岁那年,勒•克莱齐奥的《诉讼笔录》在与龚古尔奖失之交臂之后,荣膺当年的雷诺多大奖,就此蜚声法国文坛。而这本叙述流浪汉边缘生活的《诉讼笔录》,从此也成了勒•克莱齐奥流浪的起点。他后来一生都在旅行。除了经常去毛里求斯岛和罗德里格岛之外,年轻时他对南美尤其有极为浓厚的兴趣,在1969年到1973年间,他每年都要在墨西哥住一段时间。事实上,南美的风情、传说与文化也给他的作品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异族情调。甚至有一种说法认为,他的书里之所以总是表现现代文明与原始自然的价值观的碰撞,也许就和他在墨西哥的经历有关,他在那里发现了一种和欧洲完全不一样的价值观。
  在勒•克莱齐奥的身上,流浪似乎已经是一种生活方式。不过,在袁筱一看来,勒•克莱齐奥在出走、离开和流浪的背后,还藏着“回家”的愿望。“克莱齐奥的好,是他在流浪的过程中真的发现了自己的家,并且用文字一砖一瓦地搭建起了这个家。哪怕他很清楚,这个搭建起来的家很有乌托邦的意味。”袁筱一说,勒•克莱齐奥是少数能够回到“自己家”的人。
  
  他在抵抗这个让人越来
  越无所适从的世界
  
  不过,在后来的写作中,勒•克莱齐奥已经不仅仅只是自己想“回家”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似乎还想带着整个世界的人“回家”。
  写“骑着摩托车,戴着墨镜,一声不响地在高楼林立、充满符号的城市间游走的新童话”的勒•克莱齐奥,向我们展示的是与我们生存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一种境界,一种已经被很多人忘掉的东西。但是,和很多古典作家对文字的认识以及对文字所寄予的希望所不同的是,他并非要逃向文字的象牙塔里拒绝认识这个社会,反而是一直在“用温和的方式抵抗、并且远离这个让人越来越无所适从的世界”。
  初涉文坛一举成名的勒•克莱齐奥,和罗伯•格里耶等新小说派的重要人物都有交往,却始终没有成为新小说派的人物。他在语言上的探索并没有走得像罗布•格里耶等人那样远,他的语言标准、规范而优美,以至于袁筱一说“优美到在翻译时要让人心焦的地步,惟恐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和意境”。学者柳鸣九评价勒•克莱齐奥说他“对现代西方文明极端厌弃”,可他又并不是以反抗者的姿态出现的,他更像个孩子,一个美丽的金发的男孩。他作品中的主人公也大多是孩子,他们爱自由,忠于生活,热爱自然,有点天真并且不被人理解,都像是坠入人间的“小王子”。
  
  爱读中国的古典文学
  能鉴赏京剧和国画
  
  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今年1月份,勒•克莱齐奥获得了人民文学出版社举办的“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奖,获奖作品是他的《乌拉尼亚》。寒冬腊月,上台领奖的勒•克莱齐奥却穿了双凉鞋,成为当时的一个小花絮。在那次的颁奖礼上给勒•克莱齐奥当场翻译答谢词的翻译家、《世界文学》主编余中先说,尽管实际上那已经是勒•克莱齐奥第三次来中国,但他依然情绪很高,他说他从青年时代到现在一直对中国保持着很高的热情,他一直保留了学习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学的兴趣。“对我来说,它代表了东方思想的摇篮。阅读中国的古典文学,鉴赏中国的京戏和国画对我产生了很深远的影响。我尤其喜欢中国近代小说,比如鲁迅和巴金的小说,特别是北京小说家老舍的小说。我发现老舍的小说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超越国界的。”
  
  (摘编自《广州日报》、“百度百科”、《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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