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读臧老书》本事(外一则)】 本事怎么读

  九秩修书寄后生,识途老马雾中龙。   人情莫道薄如纸,臧老辞深海岳经。   这是《喜读臧老书》三首中的第三首。   我与诗坛老泰斗臧克家私交甚深,经常书来信往,臧老每有新作出版,必签名惠赐。老人家特别重感情,对我每信必复。1997年冬天,我两三个月没给臧老写信,因为他九十多岁了,不忍心打扰。不料,臧老不放心,于1月10日写信给我:“多日不见你的信。心怀念之……”我捧读来信,十分激动,把这种心情,写到诗里。
  第一首:“雁书一纸出京华,犹带夕辉与朝霞。笔健词馨何所似?冰心玉骨腊梅花。”第一二句说的是鸿雁传书,从北京浴夕辉,到我这里沐早霞。第三句是对臧老书信的赞美词,也是写实,臧老虽九十多岁,写字不抖不颤,笔力雄健。第四句扣“词馨”,以腊梅香为喻。当时是冬季,正是腊梅花开时节。
  第二首:“九秩诗翁体尚康,惠书读罢喜如狂。情深无限金难得,字字读成兰蕙香!”第一二句,说的是九十多岁老诗人还能写信,让我为他的健康狂喜,第三四句感时,说是是在物欲横流,人们之间感情也染铜锈,我和臧老纯洁的友情,如兰如蕙般可贵。我和臧老交往三十几年纯粹因诗的观点相近相同,同声相应,除了请他为《南国行》作序,向他要条幅,我未求他为我办过事。我曾经多次在臧老家吃饭,臧老连一口水也没喝过我的。
  第三首是一、二的总结。我把这三首诗抄给臧老,臧老在1999年大年初一给我用钢笔回信,并用毛笔写了六个字:“纸白、墨黑、心红”。
  
  《悲恨歌》本事
  
  1985年,我写过一首小叙事诗《悲恨歌》。写的是1965年发生在燕山某煤矿的一个真实故事:本县20多岁矿工张文义,与工友相处甚洽,龙化工友给他介绍一个农村姑娘李春香。两人一见倾心,很快在矿上结了婚。小两口很恩爱,文义想见岳母,春香拍了电报,岳母来了。岳母问女婿家住那个村?有何亲人?文义以实相告,说他家住毛山社西北峪,20多年前是抗日“无人区”,由于日本鬼子烧杀,全村只剩十多户人家。1943年农历腊月二十三,鬼子夜袭山村,杀死他父亲,掳走母亲,他是伯母带大的,生母生死不明……说到这里,“岳母”完全明白了,原来“女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小夫妻原是同母异父兄妹。她是被掳后被强迫嫁给伪军的,日本投降后随夫回龙化,生下女儿。她原以为儿子早死了,不想还活着,团圆却是悲剧!我在诗里写道:“只说儿死万念空,二十多年音不通。不想今日生团圆,团圆似梦比梦凶!此心已死死看轻,一头栽进深井中……母亲自杀使人疑,惊动两县公安局。死者真相明,生者实难告,背后谁不叹,咬牙骂强盗:毒蛇掉头毒还在,战犯幽灵还杀人,罪比天大天不大,罪比海深海不深,人间悲剧莫重演,和平岁月弥足珍!”
  这是一个真实故事,发生在我的家乡兴隆县一个煤矿。诗中的“龙化”就是董存瑞烈士牺牲的那个隆化,诗中的“云雾山”就是燕山主峰雾灵山,诗中的“毛山”,是我县茅山。
  本诗是控诉日本军国主义侵华的罪恶深远的,悲剧是日本鬼子造成的。那位可怜的母亲的自杀,实际是日本鬼子的他杀。近年在齐齐哈尔发现了日本鬼子当年留下的毒弹。毒害中国公民,不也是这样吗?
  日本一小撮右翼分子,修改教课书,歪曲侵略历史,心不死,还经常牛刀小试,难道还不值得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警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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